第六百五十六章 收獲與猜測
其實聚閑山莊原本的三百號人已經隻剩下不到兩百個了,真正忠心於武樓的人全都被救出來了,一些中立的人員之中能說得上話的也全都被救了出來,至於那些最忠於牛得利準備搞事的家夥現在還關在鬥堡之中呢。
現在山莊之中剩下的人是一半中立一半忠心牛得利的。
前者真正忠於的是自己的利益,他們就是在觀望看什麽時候站隊更合適。
後者則在牛得利組織起來的利益團隊之中比較低層的存在,他們之中大部分其實原本都是中立派,但受到體內毒藥不斷的洗腦才開始忠於牛得利的。
現在聚閑山莊說得上話的人除了武樓以外全都不在了,牛得利的利益團隊更是連首領都不在了,這讓山莊之中剩下的人完全沒有了主心骨。
“一群被藥物控製的可憐人!”方痕徑直走到武樓的麵前,道:“武莊主,我這邊已經研究出了解藥,可以很快的解決這些中毒者,牛得利也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麵前,他的那些死黨我全都處理掉了,之後我會把你的兒子還有你的人全都還給你,之後的路怎麽走就看武莊主你了!”
武樓深深的看了方痕一眼,道:“如果老夫潛逃國外的話你會應滄瀾皇室的號令來追殺老夫嗎?”
方痕搖搖頭,道:“武莊主,如果你真的那樣做的話,追殺你的殺手大有人在還輪不到我來操心,更重要的是我一旦出手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
武樓瞳孔收縮了一下,秒懂了方痕話裏的意思,道:“青山宗會成為滄瀾國的國宗?”
方痕笑了,道:“武莊主以為我為什麽會欠滄瀾皇室一個人情呢?”
武樓啞然一笑,道:“老夫糊塗了,滄瀾皇室除了這個條件以外還真沒有什麽可以拉攏你的!”
方痕把笑容一收,道:“武莊主,現在北洲隨時都有可能亂起來,想要自由的心誰都有,但自由是要付出代價的,如果有選擇的話我也對當下的這些事情根本沒有任何興趣,但那些魔門邪修是不會給我們休息和自由時間的,所以我希望武莊主做出一個最合理的選擇!”
他說罷向武樓一抱拳轉身而去。
驚鴻仙子推著淩筱立刻緊跟其上,整個過程之中兩女就像是兩個花瓶一樣擺在方痕的身後,然而誰要真的把這兩女當成花瓶的話那就要倒大黴了。
武樓低頭看著腳下,那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兩瓶丹藥和一封書信,他完全沒注意這些東西是什麽時候出現的,但他現在已經不會驚訝了而是俯身拿起了丹藥和書信。
書信上麵解釋了所有人所中的是什麽毒以及具體的解救方法,並且將毒性原理給寫得的清清楚楚,那字跡絹秀之中透著一種特殊的英氣,一看就不是方痕自己寫的,但那說話的語氣腔調一看就是方痕的方式。
在毒性原理都解釋清楚的情況下武樓不但可以很輕易的求證,同時還可以進行一些擴展研究——如果他願意的話。
武樓知道這是方痕在表明態度,他抬頭看向山莊那條山路,正好看到武山帶著那些已經失蹤一兩日的成員向山莊內走來。
“父親大人,我們回來了,大家的毒都已經全部解除了,他們都恢複正常了!”
武山看到武樓之後立刻興奮的迎了上去,在他以為應該是無法解決的難題居然被方痕用這樣遊戲般的方式就給搞定了,這讓他在無比崇拜的同時也感覺到一種狂熱。
武樓看了自己兒子一眼,從對方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些他曾經不希望看到的東西,但很快他就釋然了,於是武樓哈哈笑了起來。
“父親大人,你,你在笑什麽?”武山有些懵,他不認為自己那有些刻板的父親是在為大家被解救的事情高興而大笑。
父親會高興,但肯定不會如此的大笑。
武樓也不作答而是一邊笑著一邊搖頭大聲稱讚,道:“英雄出少年,英雄出年少啊,哈哈哈!”
回京的路上。
驚鴻仙子有些小抱怨的道:“哥哥大人,這一次奴兒和筱筱師妹可是什麽都沒能做成的,你一個人就把所有的事情都給大包大攬了,真是讓人失望呢!”
方痕哭笑不得的看著對方,道:“一切順利不好嗎?你非得希望大戰一場嗎?一開始我們都以為這件事情是散人居做下的,哪知道最終卻是這樣一個烏龍,雖然確實和散人居的邪修脫不了幹係,但事實上卻隻是一個控製不住野心的家夥罷了!”
頓了一下之後他又道:“但這一次我們的意外收獲是很大的,牛骨蘭草,強烈致幻劑,正常情況下我們誰會想到用這樣的東西去對付魔種?一旦望舒他們可以把這東西的原理給研究透徹的話,那麽在對付散人居方麵我們就終於有一個優勢了!”
驚鴻仙子點點頭,道:“哥哥大人所說有理,那麽我們接下來就是去青山宗休整一番然後去百煉宗嗎?”
方痕點點頭,道:“滄瀾國的事情做的差不多了,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水師姐讓淩師妹給我帶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現在我已經意識到了!”
驚鴻仙子的瞳孔收縮了一下,道:“難道是?”
“我想你猜的和我一樣。”方痕微微一笑,道:“滄瀾國,青山宗會成為最後的堡壘!”
淩筱倒抽了一口涼氣,道:“也就是說當時百煉宗已經?那我……”
“當時百煉宗的問題或許還沒有爆發出來,但很有可能水師姐已經察覺到情況很嚴重了,所以她才在第一時間把你趕出來並且讓你給我帶話,而君誌平應該是故意留下來的,或者是考慮到我對他的信任遠不如對你,所以這個帶話的任務就交給你了!”方痕的臉色沉下來,他根本不敢去細想到底情況要惡劣到什麽程度水蔓青才會做出這種決定來。
最好的就是百煉宗內部已經發現了重大問題,而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方痕根本不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