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八章 如此天道
天道無情以萬物為芻狗。
自古以來天道無情都是壓在五洲大陸所有修行者身上的一座大山，天道的無情都是被世間所有人公認的。
然而方痕現在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所有人，天道無情的最主要原因是天道為了守護世界節約力量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無情的那個是她留下來的自動執行程序而已。
一段程序哪裏來的有情無情之說？
真正的天道其實是一個好奇心很重還帶著幾分小女孩嬌蠻以及幾分傻乎乎的大眼蘿莉。
好吧，方痕必需承認眼前這個大眼蘿莉其實也是受到自己意識影響才變成當前這個樣子的。
估計如果自己是個喵星人的話，那麽說不定眼前的天道指不定會是一條會說話的小魚幹。
把腦海裏所有紛雜的思緒全都給拋離之後，方痕拍了拍臉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多少要正經一些後道：“我的名字你應該是知道的，但作為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麵我還是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方痕，來自另一個世界，但在這個世界我已經有太多的牽絆了，所以我也是這個世界的人了，因此我來找你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希望得到你的幫助，同時也是幫助你，那麽你呢？”
大眼蘿莉張了張嘴，似乎還有些不憤之前被方痕騙到的經過。
之前方痕故意做出放棄一切希望機械麻木向前走的樣子，他當時被天道放到了一個無限的時間段之中，在那個時間段他孤獨麻木的前進了一萬年，正常情況下哪怕是意識再堅定的人也崩潰了。
看到這樣的結果天道以為方痕是直接放棄了一切希望，於是發出了一聲感歎。
但她完全沒想到方痕用了和她監視五洲大陸一樣的手段，用一段自動程序騙過了她，在她的情緒泄漏出來的刹那自動程序就喚醒了其實一直在睡覺的方痕，然後順著她的情緒變化找到了她。
這讓天道一開始為方痕設定的所有的考驗都直接成了泡影，而且天道還沒辦法把方痕打回去重新再來一次。
小蘿莉為此相當的不憤。
但再不憤也隻能接受。
最後大眼蘿莉深吸一口氣，道：“我沒有名字，我讀取了你的意識，所以你可以叫我救世之藤，也可以叫我天道，化道戒那個笨蛋雖然是我的孩子但卻是一個笨蛋孩子！居然找了你這麽一個狡猾的家夥來，這一下對你的考驗完全都不成立了！”
方痕好笑的看著這個氣鼓鼓的大眼蘿莉，道：“那麽當年的九玄天女是不是也見過你？她是怎麽通過你的考驗的？”
大眼蘿莉卡了一下，然後扭過臉去有些不情願的道：“和你差不多，也是騙了我！你們這些壞人總是欺負我！”
方痕噗呲一笑，他發現不管眼前這個大眼蘿莉有多麽光輝萬丈的身份，多麽強大的力量其本質還是一個孩子，她擁有很大的好奇心，同情心，以及小孩子的孩子氣，而且她似乎不能說謊，哪怕不情願還是在回答自己的問題。
“世界樹算是你的母親嗎？”方痕輕聲問道。
大眼蘿莉垂下眼簾，道：“母親已經死了！”
方痕心中歎息了一聲，當初他看到世界樹分出救世之藤的時候就意識到救世之藤與其說是世界樹的變異體，不如說是後代。
說到底眼前這個天道隻是一個一出生就失去了母親的孩子而已。
這也就說明了為什麽當前這個時代與神獸時代的天道完全不一樣的原因了，不僅僅是因為整個世界的變化，也不僅僅是救世之藤的力量遠遠不如世界樹，而是因為天道的意識已經換人了。
“你剛才借我身體說的話，是因為你已經失望了嗎？沉睡了這麽多年再度醒來的時候卻發現人類正在走當年神獸的老路，而且不管是文明程度還是力量都遠遠不如神獸時代，這樣的人類根本沒有能力承受接下來將要到臨的天災浩劫，與其整個世界都被汙染然後崩潰而亡，不如你先把所有的人全都給滅掉，這樣天災浩劫也許就不會再找上這一片死地，然後你再想辦法創造新的生命？你是這樣想的嗎？”方痕看著大眼蘿莉道。
大眼蘿莉震驚的看著方痕，道：“你，你怎麽知道？你難道也可以讀取我的意識？不可能的，哪怕我不設防你也不可能讀取我的思想，一旦你做這樣的事情就會瞬間被衝洗掉所有意識的！”
方痕一攤手，道：“這並不難猜知道嗎？在我原本的世界裏有很多類似的事情發生！”
“你原本那個世界經常世界末日嗎？好厲害！”大眼蘿莉呆了。
方痕覺得世界觀的差異實在是太有趣了，他擺了擺手，道：“很顯然你誤會了，回頭我可以開放我的一部分記憶給你，你就知道我在說什麽了，現在讓我們來好好談談吧，天災浩劫到底是什麽？”
“不能告訴你，隻有你達到了天地境巔峰的時候才有資格勉強的知道那件事情，隻有你突破了那一層才有資格去對抗他，而你的時間不多了，我不覺得你可以做到！”大眼蘿莉毫不猶豫的給方痕潑冷水，然後盯著方痕的眼睛似乎是想看到後者失望的表情。
但方痕卻隻是眨了眨眼，然後淡然一笑，道：“好吧，那麽我們談另一件事情，你可以借力量給我，同時配合我把天道意識對我靈魂的副作用給壓製下來嗎？”
天道意識的入侵不在於眼前這個大眼蘿莉的主觀意識，這就像是水往低處流，高溫區會向低溫區輻射熱量一樣，是基本規則中的基本規則。
也許當年的世界樹意識是可以完美的扭轉控製這一切，但現在這個大眼蘿莉做不到這一點。
所以不管這個大眼蘿莉是不是喜歡方痕，天道意識侵蝕方痕都是必然的結果，而方痕現在的靈魂必然無法承受這其中的侵蝕。
“我為什麽要這樣做？把我的力量給你有什麽好處？你又不能抵抗天災浩劫！”大眼蘿莉不服氣的道。
方痕臉上露出了一個玩味的表情，要是金婷在這裏的話一定會馬上知道這個家夥又要開始忽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