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符文師
白天時,山包中的異獸隻是小試牛刀而已,便將數頭赤焰獸都凍成了冰雕,再加上小幽說山頂很涼快,那豈不是說明這頭異獸是冰屬性的?
想到這裏,方痕心中已經有了計劃,便吩咐雲飛將村裏所有修煉火係功法的人全都聚集到這裏待命。
自古以來,冰火不相融,如果把此山包燒成火爐,想那異獸無法安身,就算是它不想出來都不行了。
當然,這乃是下下之策,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方痕決計不會這樣做,畢竟沒有誰願意惹惱一頭帶有神龍血脈的異獸。
當把一切都準備就緒,三人這才出發,臨行之時,司徒乘風千叮萬囑要他照顧好小幽,絕對不能讓她出半點事。
方痕滿口答應,同時也越來越好奇小幽的身世。
雖然已是傍晚十分,但天氣依舊是悶熱無比,可說也奇怪,剛剛靠近山頂,溫度一下子就降了下來,一旁的花草樹木上也結滿了寒霜,這也更加印證了方痕的猜測,此異獸果然是冰屬性的。
冰屬性的妖獸方痕不是沒有見過,但能釋放如此多冰元素的,絕對是他平生僅見。
山包不高,三人不一會兒就到達了山頂。
這時候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還看得出天氣晴朗,萬裏無雲,可也不知道為什麽,天際總是傳來陣陣雷聲,甚至連地麵都跟著顫抖。
天有異象,必有不凡之物要出世,難道這是什麽預示嗎?
方痕加了小心,道:“一會兒到了深井邊我先下去,你們兩個在旁替我掠陣。”
兩人均點了點頭,誰都沒有說話。
很快,小幽口中的那口深井便已遙遙在望,悶雷的聲音也越來越大,地麵顫抖的也越來越厲害。
小幽喃喃自語道:“這家夥真是越來越嗜睡了,天還這麽早,它就開始打呼嚕了。”
聽了這話,方痕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難不成,難不成那陣陣雷聲竟然是此異獸在打呼嚕?如果真要是這樣的話,那它的體型該有多大?”
心中想著,他們已經來到了井口。
說是井口,其實這根本就是一座巨大的祭台,上邊刻滿了文字。
方痕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總覺得似曾相識,但卻一個字都不認識。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雲飛解釋道:“這些符文全都是三百年前就留下來的,也正是因為它們,才能夠把那異獸囚禁在這裏。”
聽到“符文”二字,方痕的瞳孔便是一縮,心中的震撼簡直無以複加,因為這牽扯到一個隻存在於傳說之中的職業——符文師。
如今天下剛剛安定,百廢俱興,大陸上湧現出了很多受人推崇的職業,其中以丹師為首。
這也在情理之中,畢竟大陸上武風昌盛,免不了要流血受傷,自然就需要靈丹妙藥來治病養傷。
也正是因為有一個丹師坐鎮,才能讓小小的巨鼎宗從一個不入流的小幫會,一躍成為了能夠跟青山宗分庭抗禮的存在。
然而很多人都不知道,在丹師之上,還有一個更加神秘的職業,那便是符文師。
除了本身是強大的武者之外,這些符文師還有很多高深莫測的神通,其中之一便是將元獸之血封印於人體之內,從而極大改善人的體質。
據說人類之所以除了修煉功法之外還能覺醒靈根,就是因為祖先們的身體裏都封印著元獸之血。
除此之外,他們還有一項更特殊的本事,便是可以“下筆如神”。
經他們之手所寫下的每一個文字,每一個符號都如有神助,如果寫在人的身上,甚至可以讓那人的戰鬥力瞬間提高數倍。
據說三百年前皇室之所以突然衰敗,就是因為掌權者得罪了一位符文師,他懷恨在心,所以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奮筆疾書寫下了皇室三百年的國運,結果曆史都跟他所寫下的文字不謀而合。
當然,傳說不足為信,但也可以看出符文師的不凡之處。
這些奇聞軼事方痕也隻是偶然聽師傅提起過,姑且當作故事一聽,萬萬沒有想到這世界上真的有符文師存在。
心中想著,他鬼使神差的把手伸了出去,可還沒等他觸摸到那些符文,便突然感覺到手心一痛,一道血線從他的掌心激射而出。
緊接著,井口上方便出現了一道五彩繽紛的光幕。
雖然方痕目前已經是通靈境強者了,但在這光幕的麵前,還是感覺到有些呼吸困難。
司徒乘風說過,此異獸是被村中的數十位真人境強者聯手封印的,想必這光幕便是那時候留下來的。
雖然已經過去了數百年,但震懾力依舊強橫,想必全都得益於井口的這些符文,以方痕目前的修為,如果想強行破除封印的話,無異於找死。
連井口都無法靠近,怎樣才能把那異獸放出來?
想到這裏,方痕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因為他心裏清楚,隻有這頭異獸可以化解村子的危機,他若不能完成任務,那麽今天晚上整個村子都會被那些如狼似虎的元獸所吞噬。
如果村子中的幾百條人命因此喪生,那麽方痕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就在他無計可施的時候,突然心中一動,便回過頭來問道:“小幽,你平時是怎麽給它送飯的?”
小幽指了指井口邊的一捆繩索和一個竹籃,道:“就是用這個呀!”
一邊說著,她已經來到了井口邊。
“等一下……”
方痕想要阻攔,卻已經來不及了,以他通靈境的修為尚且無法靠近,小幽自然就更加不用說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小幽竟毫不費力的穿過彩色光幕,並將竹籃用繩索遞到了井中,似乎那數十位真人境強者聯手布下的封印對她起不到任何作用。
“這是怎麽回事?”
方痕回過頭來望了雲飛一眼。
雲飛也是搖了搖頭,道:“整個村子隻有小幽一人能做到,所以這送飯的差事一直都由她來做。”
“這個小丫頭,難不成會是符文師的後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