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獄火印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他根本買不起體外化形的功法。
體外化形的功法跟傳統功法並不一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此功法更像是一種分身,隻不過戰力是本體的數倍。
這種功法很稀缺,而且有價無市,哪怕是黃階低級功法都被炒到了十萬金幣,即便是青山宗的多寶閣中也沒有幾樣。
多寶閣中的功法方痕早就已經背得滾瓜爛熟,但卻並不喜歡,因為他感受不到那種戰力成倍提高的感覺。
正想著,幾隻元獸已經奔到了他的眼前。
元獸的眼中隻有殺戮,根本就不會跟您講什麽規矩,幾頭元獸一擁而上,看樣子是直接就想把方痕給撕成碎片。
“來得好!”
方痕大喝一聲,連忙將真元運轉至手臂,右手握爪,猛得探了出去。
迎麵幾頭元獸嚇了一跳,連忙側身躲避,結果卻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方痕也是暗暗搖頭,因為真元到達肩膀的雲門穴之後便停滯不前,根本就無法迫出體外。
一擊不成,方痕也不氣餒,馬上後退兩步,再次探爪。
這次他把真元聚集到了中府穴,果然略有成效,他能明顯感覺到掌心微微有些發燙,但也僅此而已,仍然沒有任何殺傷力。
當日戎百千萬就是這樣出手的,可方痕隻看到了招式,並不知道真元具體是如何運行的,所以隻能一遍一遍的去嚐試。
元獸雖然沒有靈智,但也漸漸明白方痕隻是裝腔作勢而已,根本就沒有多大本事,所以也就不再猶豫,一頭巨猿捶了捶胸口便欺到了方痕眼前。
眼看試招不成,方痕馬上側身躲避,同時一記破山拳攻向了巨猿的後腰。
從外表就可以看出來,這種元獸固然力大無窮,但反應速度就要差上一些,所以方痕並沒有將它視做威脅。
噗的一聲悶響,三道拳影全都打在了巨猿的身上,卻並沒有將其擊斃,它隻是打了個趔趄便即站穩,眼珠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
這也有些出乎方痕的意料,因為他現在已經踏入了通靈境,破山拳的威力自然也與日俱增,如果換作是普通的武者,恐怕這一拳已經足以取其性命了,可這巨猿竟然一點事都沒有。
“沒有體外化形的功法,果然無法對付高階元獸。”
歎了一口氣,方痕一麵跟巨猿遊鬥,一麵回憶在多寶閣中見到過的功法。
“幻天指!”
低頭躲過巨猿一拳,方痕一指便戳向了它的腋下。
這招果然管用,巨猿的身體分明顫抖了一下,手臂上的動作也遲緩了一些。
也多虧元獸的肉體比較強橫,如果換作是普通人類的話,這一指隻要戳中腋下極泉穴,便足以讓其半個身體都麻痹。
“元獸既然沒有穴道,那我為什麽不換個思路打它的骨節呢?”
方痕心中一動,左手抓住巨猿手臂,右手握拳,直接就砸向了它的肘腕關節。
當日他廢掉雲飛手臂時,就是這樣抓住他的,隻不過後麵的一記殺招沒有用,這時候自然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隻聽哢嚓一聲,巨猿的手臂馬上就以一個極其詭異的角度歪了下去。
一擊得手,接下來就是方痕狂風暴雨般的攻擊,拳拳到肉,招招打向巨猿的骨關節。
不過片刻之間而已,剛才還不可一世的巨猿一下子就變成了一癱爛泥。
方痕雖然沒有取它性命,但以它此時的狀態,遲早都會成為其它元獸的腹中餐。
這第一戰方痕算是勝了,但他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因為他剛剛用的都是老招數,並沒有感悟出新的功法。
正想著,方痕突然感覺到腦後惡風不善,這時候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隻能將體內真元調轉到極致,然後一拳打向身後。
這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可結果卻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因為這一拳下去竟帶著巨大的火球幻影,將他背後突然襲擊的一頭巨猿直接轟成了焦屍。
“這,這是什麽?”
方痕看了看自己的拳頭,有點不敢相信,因為剛剛在他出拳之際,眼前全都是一片火海,腦海中更是出現了三個字:獄火印!
隨即,剛剛滯留在雲門,中府兩處穴道上的真元也傾泄而出。
方痕有一種錯覺,剛剛的那一瞬間,他似乎掌握了天地間的某種法則,周圍的那些元獸也被嚇得夠嗆,一個個竟然都開始向後跑掉了,方痕周圍數十米內都成為了真空狀態。
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村子的方向突然傳來了一道破風聲,回頭一看,隻見一道影子正向這邊疾掠而來。
如果是在以前的話,方痕最多也就隻能感應出那人的修為而已,絕對看不清來者,但此時卻看得清清楚楚,不是別人,正是司徒乘風。
果然,下一刻司徒乘風便站在了他的麵前,滿臉怒色,道:“在哪裏,在哪裏?無雙老賊在哪裏?”
無雙老賊?
方痕心中一動,隨即問道:“前輩口中的無雙老賊,可是金家老祖金無雙嗎?”
司徒乘風冷哼一聲,道:“除了那個卑鄙無恥的家夥,還有誰稱得上‘老賊’二字嗎?”
看他暴跳如雷的樣子,顯然跟金家老祖之間有著不小的恩怨。
方痕搖了搖頭,道:“此處隻有晚輩一人,並沒有看到金無雙。”
想到當日金無雙在青山宗時那不可一世的樣子,方痕也是氣得牙根癢癢。
司徒乘風道:“不可能,剛才我明明感覺到了無雙老賊的獄火印,十多年過去了,沒想到他真得練成了!”
獄火印!
聽到這三個字,方痕也是嚇了一大跳,因為剛才他出拳之後,化道戒也是這樣提醒他的。
雖然不明白是怎麽回事,但既然跟金無雙有關,恐怕這獄火印也一定非常詭異,所以方痕也就沒有把實情告訴司徒乘風,隻是問道:“不知道這獄火印究竟是什麽東西,竟然讓前輩如此心存芥蒂。”
司徒乘風似乎沒有聽到方痕的話,仍然左顧右盼,一幅如臨大敵的模樣,過了好久才喃喃自語道:“難道是我感應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