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廢柴少爺
這家夥倒也執著,竟然千裏迢迢的趕來了青山宗,並且成功花錢買通長老,給自己弄了一個外門弟子的身份。
他倒不是想從青山宗學到些什麽,這麽多年下來,他早就已經對修煉死心了,所為的隻不過是距離雪落近一點,也好時時可以看到她而已。
看著他那失魂落魄的樣子,雪落的眼神中也流露出一絲不忍,但又很快隱去。因為她心理清楚,如果不讓他徹底死心,那麽以後受苦的就是她自己。
想到這裏,她索性摟住了血無衣的胳膊,道:“我勸你還是死心吧,我要嫁的男人,不需要腰纏萬貫,也不需要才高八鬥,但至少也要頂天立地,你看看你,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憑什麽能為我遮風擋雨?”
一邊說著,她還用那種一臉崇拜的目光盯著血無衣。
聽了她的話,血無衣也很是受用,腰杆挺得筆直,果然一幅男子漢的樣子。
三人在此僵持了好一會兒,自然吸引到了不少人的目光,一些好事者已經七嘴八舌的議論了起來。
說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已經是很留情麵了,還有很多不堪入耳的話,讓人不能卒視。
方痕也被他們所吸引,慢慢走了過來,再了解了來龍去脈之後,也是微微歎了口氣。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你要想贏得別人的尊重,就必須展現出高人一等的實力,否則別人憑什麽尊重你?
其實不止是他,如果剛剛的兩場比試,方痕哪怕有一場落敗,他也會從天上瞬間墜落到地獄。
“大師兄來的正好,這裏有一個人尋釁滋事,麻煩您派人轟他離開吧。”
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已經鬆開了血無衣的手臂,轉而湊到了方痕的跟前。
別人或許沒有發現這個細節,但刑通卻看在眼裏,頓時嘿嘿一陣冷笑,道:“我刑通真是瞎了一雙狗眼,竟然對你這麽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魂不守舍。”
他的聲音不大,但在雪落聽來卻是分外刺耳,尤其是“水性楊花”四個字,更是氣得她渾身發抖,下意識的便聚集起了體內真元。
她究竟覺醒的什麽靈根,方痕也不清楚,但在她發怒的那一刻,分明感覺到周圍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顯然是跟雪元素有關。
能夠覺醒這類靈根的人少之又少,甚至連方痕都沒有見過。
“雪落師妹,少安毋躁,這裏是咱們青山宗的地方,不管是誰都不能在這裏放肆,他惹你不高興,那我轟他下山就是了。”
血無衣捏了捏指節,一幅躍躍欲試的感覺。
他本來就是一個好戰分子,剛才見到方痕跟人動手時,就已經手癢癢了,此時難得有個大顯身手的機會,順便還能在美人麵前表現一番,何樂不為?
“慢著!”
方痕踏前一步,擋在了他的麵前,道:“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何必互相為難?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私事,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你這是什麽意思?”
血無衣斜著眼打量了方痕一番,語氣低沉。
“沒什麽意思,今天我們的任務是測試外門弟子,還是不要旁生枝節比較好。”嘴上這麽說著,但方痕的身體始終擋在血無衣的麵前,不給他動手的機會。
對於血無衣其人,方痕還是比較了解的,他雖然不壞,但太過執著,隻要是他認定的事情就一定要辦成,往往害人害己。
“讓開!”
看到方痕拂了自己的麵子,再加上心裏的不平衡,血無衣瞬間爆怒,一拳便向方痕打了過來。
以方痕的身手,自然可以輕而易舉的躲開這一拳,可那樣一來,身後的刑通勢必遭到連累,無奈他隻好出拳迎擊。
在青山宗中,除了方痕等寥寥數人之外,再沒有人是血無衣的對手,所以方痕也不敢托大,這一下直接動用了黑色真元,將血無衣遠遠送了出去。
他手上用的是柔勁,所以並沒有傷到血無衣。
血無衣隻是打了個趔趄便已站穩。
然而,在場那麽多人看著,他已經算是極為丟臉了。
方痕也沒想到自己輕輕一推就有這麽大的力道,不禁麵露愧色,正要道歉,血無衣已經拂袖而去。
雖然他經常挑釁方痕,每隔兩三天都要打上一架,但方痕還是很敬佩他的為人,至少這人光明正大,不像他爺爺那般,可如今讓他在這麽多人麵前出醜,恐怕今天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他本不想多豎強敵,可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便再沒有去想,隻是吩咐大家繼續分組測試。
接二連三的見識到了方痕的實力,大家再也不敢對他有所輕視,每個人都在他的麵前盡顯生平絕學,也好贏得他的關注,等進入內門之後找到一個靠山。
……
直到天黑,最後一輪的比試才堪堪完畢,在場數百人,通過兩輪測試,最終有資格進入內門的卻隻有二十人。
其實這已經很不錯了,真正的修煉天才往往都是萬中無一的。
“方痕師兄,師傅的意思是兵貴在精,而不是多,咱們的測試是不是太寬鬆了些?”
聽了師弟的話,方痕緩緩搖了搖頭,道:“我已經仔細看過了,這二十人的天資都很不錯,隻要日後能吃苦,必然會有一番作為,我們還是給他們一個機會吧。”
正說著,雷厲已經回來了,按照以往規程,日半前,他回了趟門內,將比試進程向古原上報一番,此時剛好結束,見到方痕遞上的花名冊之後,他似乎也有些不高興,但也沒有多說什麽。
眾人正要回去休息,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道微弱的聲音:“我,我可不可以試一試?”
方痕回過頭來,在人群中掃視了一眼,卻並未發現是誰在說話,頓時一笑,道:“隻要在場的外門弟子都有機會,師弟若是有真才實學,不妨出來一試。”
那人本來已經走出來了,可聽到“真才實學”四個字後,又收住了腳步,似乎是有些害怕。
“我當是誰呢,這不是剛才那隻癩蛤蟆嗎?就憑你也想參加測試?”
“我的天啊,如果連這樣的人都要,那麽青山宗恐怕也風光不了幾年了”
……
在一陣嘲笑聲中,一個人被推了出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刑通,那個連武人都不算的紈絝子弟。
本來方痕的心中還存著一絲希望,可見到說話的人是他,便也搖了搖頭。
可還沒等他拒絕,便突然感覺到手上的戒指一陣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