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無法解釋的巧合
東方在廣場上一聲呼喊之後，穹頂大殿可以看到兩道身影，飛快地向廣場這邊奔來。
“東方哥哥，東方哥哥……”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
那飛奔著的嬌小身影，人雖未至，聲已先達。
不一會兒，那嬌小的身影，已經如同一隻小黃鶯一般，飛撲到東方身邊。
隻是，她剛到東方身邊，立馬瞪住水汪汪的大眼睛，驚訝道：“呀，東方哥哥，你頭發呢。”
說話間，她還蹦起來摸了摸東方的光頭。
沒辦法，誰讓她的個頭還沒到她東方哥哥的胸口呢。
東方沒有回答她的疑問，而是捏了捏她肉嘟嘟的小臉“我們的小十六又變漂亮了。”
“東方哥哥你還沒告訴我你頭發去哪裏了呢。”小十六嘟著小嘴，拽著東方的袖子搖晃道。
還不待東方開口，緊隨十六身後的短發姑娘，就一個板栗敲在了小十六的腦闊上。
短發妹子一身黑色短衫加緊身牛仔褲，腳蹬一雙平底鞋，一對兒大長腿顯得十分緊致。
“六師姐……”小十六捂著腦闊，委屈巴巴地抱怨道。
“小六姑娘，好久不見。”東方親切地打著招呼。
小六一隻手按著小十六的小腦袋，望著東方錚亮的光頭，也是十分訝異。但她還是笑語盈盈地問道：“咋，你這是看破紅塵了？”
東方窘迫地撓了撓光亮的腦袋道：“這件事說來話長”
“沒事兒，回頭有時間慢慢說這次要是再敢撒腳丫子就跑，我就讓你嚐嚐峨眉劍法的厲害。”小六挑了挑眉，踮起腳尖，拍了拍東方的光頭。
東方摸了摸自己的光頭，為難地開口道：“其實，這次上山，我給你們帶來了一個不幸的消息。”
“嗯？”小六露出疑惑的表情。
小十六也從小六的手掌心探出腦袋問道：“咋了？”
“方淨大師，圓寂了。”東方長吸一口氣，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她們。
“什麽？？你認真的嗎？”小六不敢相信東方，但看他似乎並不像開玩笑。
“東方哥哥，方淨爺爺他……”小十六水汪汪的大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叫了東方一聲後，竟說不出其他話語。
看到她們的反應，東方內心也比較難受，但事實已經發生，無法回避，隻能去麵對。
東方點了點頭。
小六忍住悲傷，麵色平靜地跟十六說道：“十六，你去通知掌門師姐，我跟東方先去方淨爺爺寺裏。”
十六轉身，飛快地奔向山頂的大殿，眼淚從她稚嫩的臉龐滴落。
小六跟東方一起下山，去往大聖廟。
雖然在峨眉派遠遠就能望見大聖廟的輪廓，但想要從這邊到那邊，必須要先下山再上山。
因為分屬兩個獨立的山峰，中間是寬闊的山穀。
在東方跟小六下山沒多久，峨眉掌門江清月就帶著其他幾位師姐妹追上了他們。
“東方，方淨爺爺的事，是否是為真？你是怎麽得知此事的？”
江清月趕上東方後，因為也算是相熟，就沒跟東方客套，直接詢問情況。
對此，東方向她們述說了自己拜師和師父圓寂的過程，隻是中間省去了和金箍棒的交流過程。
東方說完後，峨眉眾人身後傳來一個男聲：“據我所知，方淨大師身體一向很好，怎麽今日仙逝的如此突然？”
這人開口後，東方才發現峨眉弟子身後居然跟著一個男人，而且看外形也十分俊朗。
東方隻當這是峨眉某位弟子的男朋友，也沒多想。
倒是被江清月稱為大師姐的韓瑞華，在聽聞那唐山麒的言語後，立馬質疑道：“唐師弟所言不錯，方淨爺爺一向身體硬朗，怎麽你剛一拜師，方淨爺爺就圓寂了？”
自己剛拜師，師父就圓寂的事情，金箍棒已經給東方解釋清楚了。但是外人看來，這件事確實是很巧合。
而且，東方也知道這峨眉的大師姐對自己一直就有著莫名的不信任，所以也沒開口解釋什麽。
“還有，你為什麽無緣無故突然出家，還拜入方淨爺爺門下？”大師姐步步緊逼。
一旁的小六替東方解釋道：“當初我們峨眉年度考核時，方淨爺爺第一次見到東方，就想收東方為徒的。這件事，大家都是知道的。”
那俊朗青年，見小六替東方說話，眉頭不自覺地微微一皺，但轉瞬間就恢複如常。
小十六也抱著大師姐的胳膊撒嬌道：“大師姐，不要凶凶的，凶凶的都不美了。方淨爺爺當時是說東方哥哥與佛有緣的。”
江清月也開口道：“確有其事，大師姐不要為難東方，他為何如家，自有他自己的理由。我們先去處理方淨爺爺的事情。”
韓瑞華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東方向江清月投以感激的目光，感謝她幫忙解圍。
她作為峨眉掌門，跟東方的關係也不如十六和小六對東方親近，她完全有理由質疑這麽巧合的事情，但是她最終選擇相信東方。
江清月對東方投來的感激目光，回以微笑。
江清月微笑間，不經意流露的神情，都美的動人心神。
東方第一次認識峨眉眾人的時候，都忍不住感慨，峨眉的山水是真的好，將峨眉弟子各個都養就的十分出彩。
經過這個小波折後，一路上都沒什麽話，大家心情都挺低落，隻想盡快趕到大聖廟。
隻有江清月在趕路時想著，現在交通確實不便，上山下山，都得一個多小時。往後與外界交流越來越多，確實應該考慮下官方的建議，給峨眉修一條上山公路，用上現代化交通工具。
一路無話，大家很快到了大聖廟。
東方離開大聖廟時，並未擅動師父的遺體，所以當眾人到達時，方淨大師依舊保持著圓寂時的狀態，盤坐在大殿內的蒲團上。
韓瑞華上前探了探方淨法師的脈象，果然已經沒有了絲毫生機。
小十六看到這個場景，已經撲在小六懷裏泣不成聲。
東方向眾人表明，自己剛拜入師門，不知佛家規矩，所以師父圓寂後，未幹擅動。
師父生前所留信件上有安排身後事，隻需通知峨眉派眾人一聲，而後將其火化，骨灰撒入後山即可。
但是事關師父身後之事，自己剛拜入門下，也不知當不當遵從師父遺願。
“別一口一個師父叫的那麽親密，究竟方淨爺爺是否收你為徒，也隻是你自己一麵之詞而已。”
韓瑞華一邊指揮峨眉弟子去後院禪房取來草席，將方淨爺爺遺體安放好，一邊對東方冷言冷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