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殺手酒店
由於中國與歐洲的時差普遍在七個小時左右,而飛機從中國飛到歐洲需要差不多十二個小時,所以楊睿從機場出來時正值巴黎國際機場每天最忙碌的中午時分。
楊睿此次出行輕裝上陣,沒有帶繁雜的物品和行李,孑然一身走出了機場,隨手攔下一輛計程車,用十分標準的英文對司機說道:“去金地酒店。”
計程車司機原本還想帶楊睿繞繞路,可是一聽到楊睿要去的是金地酒店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啟動車子朝著楊睿說的金地酒店而去。
半個小時後出租車在巴黎一處高聳巍峨卻又不失精致典雅的酒店前停下,楊睿隨手拿出一百歐元遞給計程車司機,並且十分瀟灑地說了句不用找了。黑人計程車司機縮了縮脖子硬著頭皮笑了笑算是對楊睿的感謝,等楊睿下車之後立馬發動車子迅速離開了這個鬼地方。
楊睿抬起頭來看著金地酒店的招牌笑了笑,說起來上次來到金地酒店還是幾年前師傅讓自己單獨出來曆練的時候了。
楊睿身上穿的是一件隨手在禮品店買的T恤,一條牛仔褲和運動鞋,十分休閑。當楊睿來到金地酒店的大門時,就有一個裝著正裝戴著墨鏡帶著耳麥的壯碩黑人將楊睿伸手攔下一口字正腔圓的英語對楊睿說道:“先生,我們需要穿著正裝才能進去,您這樣是不能進去的。”
楊睿沒有生氣,隻是對著黑人說道:“你用耳麥聯係一下你們管事的,就說是楊睿來訪。”
看著楊睿淡定的樣子,看門的黑人一時間沒有了底,趕緊轉過身去低聲對著耳麥說些什麽。十幾秒後黑人一臉歉意的轉過身來對楊睿笑道:“實在是不好意思楊先生,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畢竟這是我的工作。”
楊睿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有往心裏去,黑人趕緊為楊睿拉開大門恭敬地送楊睿進去。
當楊睿進入到金地酒店的第一秒,裏麵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第一時間都望向了走進酒店的楊睿。有的人看過一眼之後又低下或轉過頭繼續自己幹自己的事情,而有些則是麵帶驚訝,隔空對著楊睿點頭致意。
楊睿看著這熟悉的環境,對著那些和自己致意的人點了點頭,開始朝著酒店的前台走去。
一路上隻要有人認識楊睿,在楊睿經過他們的時候都會點點頭,和楊睿打招呼:“哈嘍,楊睿。”
“哈嘍,麗娜。”
“哈嘍,楊睿。”
“哈嘍。保羅。”
…………
當楊睿走到前台的時候一個西裝革履帶著眼睛文質彬彬的黑人抬了抬自己的眼睛,對著楊睿笑道:“楊睿先生,好久不見。”
這是楊睿的老相識卡特,楊睿點了點頭。
“楊睿先生,大家都說您退休了,這一次出來是?”卡特依舊帶著不緊不慢的表情對楊睿問道。
“幫一個朋友點小忙。”楊睿隨意敷衍道:“我記得我在金地酒店還存了一些金幣,我想取出一打,再幫我要一個房間。”
卡特點點頭轉過身去打開一個儲藏櫃,在櫃子裏拿出了一個上麵印有楊睿的名字縮寫的鐵匣子,拿著鐵匣子轉過身來詢問道:“密碼?”
“YR000”楊睿說罷卡特點了點頭,打開了鐵匣子裏麵裝著慢慢的都是純金的金幣,卡特毫無表情地數出一打十二個,輕輕疊放在櫃台上推給楊睿。
金幣是全球金地酒店的通用貨幣,隻要你是金地酒店的會員,那麽你就有機會得到金幣。而在金地酒店裏麵所有的服務和任務都可以用一枚金幣來衡量。比如你需要一份超級豪華的牛排,一枚金幣足以。假如你需要一套高級的西裝,一枚金幣。假如你需要殺一個,一枚金幣。所以金幣對於金地酒店的會員來說是一件無價之寶。
卡特在給楊睿金幣的同時將一條房門鑰匙放在了金幣的旁邊:“我們已經為您準備好了房間,還是您以前住的那套。”
楊睿一把將金幣的鑰匙拿去,對卡特點了點頭,然後在轉身的過程中將一枚金幣高高彈起落向卡特。
卡特接住硬幣後,聲音從楊睿的身後傳來:“很愉快為您服務,楊睿先生。”
楊睿好似忘記什麽似得,轉過身來朝卡特問道:“裁縫現在在店裏麵嗎?”
卡特點了點頭,報以微笑對楊睿說道:“他已經在老地方等著您了。”
楊睿露出會心一笑,這個地方依舊是這熟悉的感覺,對卡特點了點頭走進了酒店的電梯。
目送著楊睿離去後,卡特收斂了臉上的笑容,麻木地為下一位客人辦理入住手續。
楊睿進入電梯後按下了地下三層的按鈕,電梯到達後有一個幽暗狹長的過道,過道的盡頭有一扇閉合的大鐵門,楊睿走近鐵門,用三短一長的敲法敲響鐵門。
一條隻能看見眼睛的縫隙從貼門上打開,一雙眼睛看了看來者,楊睿順著縫隙遞出一顆金幣,門上縫隙的人立馬關上縫隙,兩秒之後鐵門被打開來。
“謝了,瓦倫。”楊睿走進鐵門對著看門的瓦倫點頭道。
瓦倫同樣對楊睿點了點頭。說話的聲音像是有石頭卡在了瓦倫的喉嚨裏:“為您服務已經是那麽愉快,楊睿先生。”
楊睿沒有理會瓦倫,朝著鐵門裏恭候多時的裁縫打了聲招呼。裁縫是一個戴著眼鏡滿臉褶皺的老人家,看到來者是楊睿,老人家的臉上充滿著笑意,當楊睿走近後問道:“楊睿先生,這次來需要些什麽?”
“老樣子。”楊睿拍了拍裁縫的肩膀說道。
“我這兒來了幾塊新的布料,想給楊睿先生嚐嚐鮮,不知楊睿先生同不同意。”裁縫興奮地說著。
楊睿點了點頭,十分自覺的張開手臂讓裁縫的軟尺在自己的身上遊走,一陣測量過後裁縫收回了軟尺,楊睿留下三顆金幣在桌子上抬腿往外麵走去。
“楊睿先生,還是以前的房間嗎?”裁縫對著楊睿遠去的背影問道。
楊睿背對著裁縫點了點頭,在瓦倫獻媚的笑容下離開了裁縫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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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地酒店的空中花園中,一個穿著燈芯絨毛衣,帶著金絲眼鏡的老人不緊不慢地拿起手邊古老的固定電話放在自己的耳邊:“說。”
電話那頭簡潔明了的報告了楊睿回到金地酒店的消息後恭敬的掛斷了電話。
老人放下電話,表情十分微妙,仿佛是一個許久未曾回家的晚輩在過節時分回到了家裏一般。老人拿起手邊泡好的紅茶,輕輕抿了一口,將視線放在酒店外麵川流不息的車流和喧囂的城市,心底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
巴黎某處的莊園內,一個戴著耳機聽著重金屬音樂,看著隻有二十出頭的小夥子手裏拿著一把帶著消音器的手槍,將跪在地上求饒許久的富豪殺死後,摘下耳機拿出手機接聽電話。
聽完之後掛點了電話,對著除了自己沒有活人的莊園喃喃自語道:“殺神楊睿回來了?隻要幹掉他,我就是殺神了!”
說罷年輕人在空曠的莊園裏放聲大笑,表情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