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以下是啃書網KenShu收集並整理,版權歸作者或出版社。
肖少華敲敲他的碗，“好好吃你的飯。”自己扒了兩口，想起什麽，問付昱淩，“師兄，你他們為什麽這會兒想起要禁修真”
不等付昱淩答話，韓蕭湊熱鬧地加了一句，“難道我們曆史上真的有人修真成功了”
關文德特別與時俱進地插嘴道，“應該叫做渡劫成功才對。”
付昱淩淡定地“嗯”了一聲，等他們都一個個完了，才開口道，“成沒成功我不知道，就我所知，我國古代各類典籍裏，對此的記錄並不少。”
文史學渣韓蕭忙問：“怎麽怎麽”
付昱淩道：“譬如，南華經逍遙遊一折有述列子等禦風而行，乘雲氣、禦飛龍，太平經有道仙人主風雨，得長生，世新語真人東行，與道逍遙，史記封禪書語氣雖委婉諷刺，亦各有所記。至於太平廣記山海經黃帝內經等種種無需我多言，道聽途者如聊齋誌異子不語玄怪錄等，凡此不一一而敘。”
在座基本理科生，聽完一串書名差不多就暈了，高曼嗤笑一聲道，“別的不，就那逍遙遊，別誑我高中沒上過，莊子扯個寓言，想象力爆棚，還鯤鵬之大，不知幾千裏也。這麽扯淡，居然也能當真”
付昱淩不動聲色地掃了她一眼，道，“高向導，就我所知，你的精神向導原型好像也並不。”
他這話一出，當下戳中了高曼的痛處。她平生一大煩惱，就是她的精神向導，一條身長五十五米的巨蟒，也是因此盡管她精神力評定為s，到現在還沒能找到一個契合的哨兵，基本上都是一放出精神向導人就跑了，害得她也隻能用特殊條件入職，搞得現在一身束縛，不然勉強相處戰戰兢兢，更沒意思。想到連身為哨兵的葉蘭，那隻白貓頭鷹都比她的可愛，高曼當下一惱火就不話了。
葉蘭卻是神色一凜，“你的意思是”
付昱淩將食指豎起，立於唇前，嘴角微微翹起，“為什麽不換個角度想想呢”他目光注視著對方，含笑道，“眾所周知，精神力越高，所能凝聚的精神向導體積也可以越大，這是由於目前所發現的精神向導隻是圖景世界的純精神產物，它的存在不會影響本物質世界，但卻能夠反饋精神力網的深度與覆蓋麵積擴張潛力。”
“誒誒，這麽以前的真人仙人其實都是哨兵向導”韓蕭茅塞頓開，興致盎然地猜起來，“那些亂七八糟的動物妖怪，什麽坐騎神獸都是他們的精神向導”
肖少華覺得如果此刻自己的麵前有一麵鏡子，他倒映出來的表情，一定是個囧字。
“我可沒這麽。”付昱淩挑挑眉，“這隻是一個可能的臆測方向。”
“唔。”韓蕭想了想，又問，“那他們都上哪兒去呢”
“的消亡，精神的終焉。”付昱淩感歎了一句，“他們畢竟不是真正的神。”
“真正的神，又是什麽”葉蘭忽然接口笑了一句，“抱歉，我畢竟是個共產黨人，徹頭徹尾的唯物主義者。”
付昱淩點點頭，“可以理解。”
葉蘭低頭笑笑，看了下自己碗裏還有塊排骨，但已經基本沒心情去吃了。“我隻是忽然想通”她抬頭對付昱淩，“國家當初為什麽要對所謂的修真者們趕盡殺絕了。”
付昱淩眼神變深，“哦願聞其詳。”
“因為修真它本身，就是一種、反社會，極端個人主義的行為，他要追求他的道，他要長生，整個過程勢必要脫離人類社會，他不可能為推動整個人類文明的發展做貢獻，因為他沒有空，他要修真，他也不可能在所謂得道後再反哺原空間，因為他飛升了，他成仙了，在漫長的修煉過程中他也早和原有的家人朋友斷開聯係，而我們的國家，國家國家，大國家，無數的家凝聚方能成國，而他，這個個人，就離開這個空間，去了另一個更高級的空間，對我們這個被留下來的低維空間而言，有什麽好處嗎沒有。因此，修真於國於家無益。”
付昱淩張了張嘴，正想什麽，卻被葉蘭抬手阻止了，她繼續道，“更糟糕的是，修士們要修真要逆行事，要以一己至力突破人類的局限，整個過程中，按照能量守恒定律，他個人所要使用的資源必然是單個凡人的千倍甚至萬倍，且不他修道成功了之後，這些資源能否以千萬倍的價值償還給原空間或所在國家，中途萬一一個不慎，修真之旅我聽可是危機重重，自爆元神魂飛魄散好像也是家常便飯，那按照經濟學原理，就是血本無歸。此外，他們鬥個法打個架，破壞自然環境牽連無辜怎麽管那什麽撞個不周山死了不少人吧除非哪一任國主腦抽了，隻想著一己之私，否則這種浸沒成本的行為不該早被製止嗎對了，別跟我什麽仙人下凡曆劫或者幫助打退妖魔之類，我記得好像俗稱的有一條鐵律叫做修真者不得幹涉凡人事物吧”
葉蘭著笑了，直直看向付昱淩的眼睛，“別的不，我就問問，我們被八國聯軍入侵的時候，他們在哪兒南京大屠殺滿城慟哭的時候，他們在哪兒抗日戰爭四萬萬同胞浴血奮戰的時候，他們在哪兒”
付昱淩一時被問的無言，對方也沒有給他話的機會。
“一方麵口口聲聲一心向道，寧願以道不仁萬物芻狗為由，對凡人血淚無視無情，一方麵掠奪資源毫不心慈手軟，仿佛下之物，隻供他一人所有。”葉蘭冷笑兩聲，道，“修真者，既然在我們最需要的時候不曾在，那麽今後，也就不必在了。”
付昱淩閉上嘴，沒有話了。他知道，此時此刻，也不需要他再話了。周圍的一圈人都被葉蘭的一通發言驚住了，過了十幾秒，眾人才依次回過神來，高曼先笑了句，“就是如此。”
著她拿起保溫杯碰了碰葉蘭的，“你們慢聊，我先去工作了。”話落，人已離座。眾人目送她走遠，韓蕭忽然冒出了一句，“那要是沒有修真者，那邊的機甲打過來了我們怎麽辦”
葉蘭喜歡跟人聊新聞或政治類話題，奈何平素關係好的幾個人裏，汪新宜是隻要不影響項目研究，素來無視之，肖少華是不懂也不管，其他人對此不感興趣。
但誰也比不上這位新來的韓蕭，看似興趣趨同，腦回路卻從不跟她在一個頻道上，跟他達拉斯他能漂移到火星上去，葉蘭嚐試溝通了幾次就放棄這隻奇葩了。這回也是，她一下沒反應過來，對方怎麽就扯到機甲上去了
饒是如此，她還是一貫好脾氣，嚐試從正常人角度理解來耐心回答：“美方和我們的情況不同，他們的機甲相關使用權跟製造技術是掌握在國家機關手裏，個人哨向就算有威脅，也是有限的。但是如果個人能夠掌握如何修真，乃至成仙，什麽一個人劈開一座山，或者一招堪比原子彈，其製造技術和使用權卻並不掌握在國家機關手裏，那麽它對國家造成的威脅就很可怕了。你可以控製一個群體，但你無法控製每一個人。而就我剛才提到的修士所需的資源數量比問題，目前這些資源是由我國政府掌控，分配給所屬階層的無數凡人，一旦真的給予修真者生存土壤，待他們發展起來後，兩者之間必先有一場不可避免的極為慘烈的對內資源爭奪戰。”
韓蕭平平“哦”了一聲，葉蘭看他表情也看不出這位仁兄聽懂了沒。
長久沒有吭聲的付昱淩突然了一句，“你這是民族主義。”
“是又如何”葉蘭看向他。
付昱淩平靜道，“但是國家沒有權利要求個人一定要為之奉獻。”
葉蘭聳聳肩，“所以，你看吧，很快他們就要往精神力網裏真正埋雷了。”
這句話，在別人聽來如何，肖少華不知道。可他自己卻是腦中帶著這句話的回放做完了下午的實驗，不夠專心的後果就是，有幾次片段載體沒連上，真是要死了。
出了研究所，肖少華的手指放在趙明軒的電話上，遲遲沒有摁下去。他此刻有種極想要向對方傾訴、一吐為快的衝動，但同時也明白，自己這種衝動極為不智。就在他糾結不決時，仿佛心有靈犀般，這個號碼打了進來，行動比大腦先快一步按了接聽，趙明軒的開場語句一如既往的簡潔。，“阿呆，我這周出差，你好好照顧自己。”
肖少華：“又出差你們領導沒別的人了嗎”
一下控製不住的，帶著怒氣的話語脫口而出。完後，他簡直無顏去聽趙明軒回答，感覺自己就像突如其來被某位深閨怨婦附身了一樣，“我靠靠靠，你別理我。我掛了。”
“等等”趙明軒語帶笑意地阻止了他要斷線的行為，“別啊，我還想多聽你幾句。”
“什麽”肖少華扶額，深覺今的自己不適合交談。
“你什麽都好，罵我也行。”趙明軒道，“就算不合時宜也不要緊我隻想知道，你還在乎我，不論發生何事都不會放棄我。”
肖少華心中有種不安浮了上來，“那麽你會平安回來嗎”
“會。”趙明軒的聲音平穩中的帶著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你要相信，不論何時何地，我變成何種模樣，總會拚盡全力回到你的身旁。”
通話結束後過了幾分鍾，肖少華才記起，自己又忘了y攻略的事情，但此時與不，不再有多大意義。他了之後趙明軒要是不往上報，那等以後可能就要承擔法律責任、就是失職，要是報上去了，肖少華覺得自己也就能跟對方拜拜了，這麽作死的選項還是不要勾選的好。於是他思來想去，還是不願令對方難為，同時對趙明軒一些行動上的遮遮掩掩，也有了更多諒解。
誰料不過兩，他就收到了一封彩信，裏麵掛了張照片。
大概坐得靠窗，閱覽室還能收到一點5g信號網。文件不大，稍等一會就開了。肖少華看到巴掌大的方框內，趙明軒在昏暗的燈光下，跟一名女子以極其親密的姿態樓在一起，女子衣著性感，伸手勾住對方的脖子，而男人身上的長袖襯衣前襟大開，半脫不脫地掛在手臂上，露出健美的胸肌，低頭的動作似正要去吻她，卻發現有人看過來，用眼尾的餘光淩厲地向偷拍者掃了一眼，帶著警告的意味，仿佛十分不快被打擾了他們緊接著就要進行的事情。
就著曖昧的氣氛，這兩人接下去要做的事情是什麽已然呼之欲出。
其中，肖少華眼尖地發現，這疑似“豔照門”女主角竟看起來有幾分臉熟，上挑的眉眼帶著一種張揚的美感。
指尖顫抖地往下滑動。
兩行文本內容映入眼簾：能出來談談嗎新地b座咖啡廳4號桌
發信人：劉美和啃書網KenShu收集並整理,版權歸作者或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