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三十五章 幽靈公主
偌大的鏡子映照著少女粉嫩的臉龐,粉紅的長發披在腦後,如同一片粉紅色的浪花,在輕柔的撫摸著少女的背部。
佩羅娜眨巴著漆黑的眼睛,如墨一般的瞳孔讓人窺探不清,仿佛是深不見底的無底洞。
正執著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的少女突然收起了眼神,漆黑的瞳孔驟然放大,身體也於一瞬間僵硬了起來,脖子機械般的向後方甩動著,發出哢嚓的一聲響。
絲絲汗水聚集起來的圓滾滾的汗珠從少女的額頭上滾落下來,掉落在地上,啪嗒一聲打破了夜空的寂靜。
少女茫然的看著身後,好看的眉頭緊鎖著。
少女的身後是一張鋪著粉紅色床單的白木床,粉紅色的床幃遮掩著後方的一切,白木床也處於若隱若現的狀態之中。
“什麽都沒有……”
佩羅娜自言自語的低聲道,恐懼從心頭劃過,帶動著更為廣闊的恐懼之情,剛才於偌大的鏡子中她明明就看見了一個一閃而過的黑色身影,明明就……
正沉浸在疑惑之中的佩羅娜突然感覺到了從身體後方傳過來的一股熱氣,一股酥麻感從腳底快速的升騰起來,在身體之內瘋狂的蔓延著。
佩羅娜恍然間轉身,轉身的一瞬間便對上了吳良的那雙清亮眼眸。
“你是誰?”
佩羅娜身體踉蹌著向著後方移動,疑問脫口而出,伴隨著她的移動,是掉落在地板上的椅子,發出彭的一聲。
吳良抬起頭,背著手看向前方的佩羅娜,嘴角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這一個月以來,通過夜訪美女,吳良算上發現了一個美女的共同點,那就是問他是誰?
吳良略微沉思了一下,吐出了幾個字。
“偉大的吳良大人“
佩羅娜眨巴著大而空洞無神的眼眸,楞楞的看向前方,在腦海中瘋狂的檢索著麵前的這個人以及這個名字。
“我不認識你!”
警惕的神色從漆黑的眸子中生出,直直的飄向了吳良所在的方向。
佩羅娜細長而白嫩的手臂緊緊的環繞著手中的布偶,皺巴的如同黑色的蟲子一般的眉頭爬在她的額頭上。
佩羅娜有一種強烈到無法解釋的直覺。眼前這個男人是她所無法對抗的。
“沒關係,我認識你便好!”
吳良輕聲道,笑容蕩漾在嘴角,在月光的作用下而閃動著點點亮光,此刻他正邁著一雙大長腿朝著佩羅娜緩緩的移動著。
伴隨著吳良向前移動著的是佩羅娜慌張的向後移動著的身體,黑白相間的長裙拖在地板上,拂去了絲絲灰塵。
同樣伴隨著吳良的移動而移動著的是佩羅娜心中的恐懼之情,不知為何,從麵前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的身上,她感覺到了一種渾厚的壓力。
直到退無可退之時,佩羅娜看了一眼身後的粉紅色的大床,麵向麵前的男人,沉聲道。
“你若在向前一步,我便要把你變成僵屍,雖然說你並不可愛。”
佩羅娜雙手牢牢的抓著手中的布偶,指尖甚至已經嵌入了布偶的身體之中。
對於佩羅娜來說,隻有僵屍才是最完美的,而可愛的東西是她平生最喜愛的,所以把這兩者結合起來便是這世界最為可愛的存在。她的夢想便是為最可愛的存在建立起來一個僵屍帝國。
一想到心中的夢想,佩羅娜便放棄了自己剛才那個要把麵前的男人變成僵屍的想法,因為他何止不可愛,分明就是猥瑣的最高等級。
那便幽靈分身吧!
佩羅娜輕輕的扶了扶頭上沉重的王冠,恍然間閉上了忽閃忽閃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滑落下來,在她的臉龐上留下了一小片陰影。
從佩羅娜的身體周圍出現了陣陣光芒,在這陣陣光芒的包裹下的身體之中浮現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小人。
這些小人周身閃爍著幽幽的亮光,漂浮於半空之中,這些小人時小時大,似乎能夠隨時改變形狀。
吳良的瞳孔中倒映著星星點點的光芒,這星星點點的光芒都來自於眼前的幽靈小人,這些周身散發著微弱亮光的正朝著他漂浮過來的小人。
“來吧,來吧。”
吳良不但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對著麵前構成繁星點點的找人不斷的勾動著手指,似乎是在歡迎著他們的到來。
擁有著自我意識的找人在感受到吳良的挑釁的手勢之時,紛紛轉動了身體,憤怒的目光在半空中接連著點燃,朝著吳良投射了過去。
小小的幽靈在半空中如同潮水一般朝著吳良湧動過去。
其實吳良對於眼前的小小幽靈,以及這小小幽靈有怎樣的本領,都是一概不知,因此他想用自己的身體試探一下,這小小幽靈到底是有什麽本事。
吳良的眼眸中生出了一抹猶如鷹眼一般鋒利的目光,看向了最前方起這帶頭運動的幽靈,口中不斷呢喃著數字。
“三~二~一——”
“停!”
吳良輕聲嗬道,那些原本如同潮水一般的的幽靈瞬間便停留在了原地,像是被冰凍住了一般。
而位於最前方的那個幽靈的一半身體已經進入了吳良的身體之中。
一股情緒在吳良的胸膛之中橫衝直撞著,緩緩升起,這是一種對於吳良來說分外陌生的情緒。
這種情緒叫做——消極!
對於吳良來說,他可是要開辟出諸天水晶宮的男人,同樣也是要成為一方聖主的男人,怎麽可能會擁有這種情緒呢?
不過,這種情緒真正能夠起作用的人群便是內心充滿太陽,擁有著積極的正能量的人,比如——吳良!
比如吳良此刻內心中瞬間升騰出來的名為消極的情緒,這種消極的情緒就像是一片汪洋大海,而且還是一望無際,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汪洋大海。
情緒對於人來說是最為難以控製的存在,它可以毀滅一個人,也可以成就一個人。
哪怕是強大如吳良,此時此刻也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悲傷,一種對於前方漫漫長路通向何方迷茫的狀態。
一向開朗到瀟灑行走於世間的吳良奇怪的發現自己竟然漸漸地想要放下勞累的身體,好好的睡上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