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章 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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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後率眾妃嬪首先離場之後,蘇宜晴以及幾個方才被宮女悄悄通知的貴婦在某些有經驗的貴婦羨慕的目光中往大殿之後走去。ㄨ
大概在多數人眼中,能被皇後留下來的都是受到重視之人吧,權勢果然是是誘惑人心,這些人那麽快就忘記了上次被留下來的凶險,能記住的卻隻是可以帶來的榮耀,並羨慕能得到榮耀之人。
蘇宜晴最後是來到一個相對小的偏殿中的,皇後並沒有到,就隻有她們幾個貴婦,她回想了一下這幾位貴婦的身份,有的見過幾次,有的是第一次見到,但無論是見沒見過的,都是不熟悉的,也就是說不是一個圈子的人。
就像文臣跟武將少有往來一樣,燕城權貴圈也分為好幾種,不是一個圈子的雖說不至於毫無往來,但交流很少,皇後將這與她不是一個圈子的貴婦召集在一起究竟有何用意呢?忠肅候府的二夫人尤氏也在其中,看到尤氏跟其中幾位在暗中交換眼神,蘇宜晴心一動逐一細想了一下這幾位的身份,似乎這幾位或多或少都跟忠肅候府有關係,應該說都是忠肅候府的姻親。
香山公主提醒的沒有錯,果然這次容妃要針對她。
論身份地位,蘇宜晴這個定王府比在場的幾位貴婦身份的高,但輪年級她則最小,所以她的座位被安排在尤氏上首緊靠著,她跟尤氏素無往來,雖說坐下之後,尤氏先對她露出了熱情的笑容,似乎有要搭話的人意圖,但心裏有提防的她隻是淡淡點了一下頭。
想必是尤氏感受到了蘇宜晴的冷漠,熱情的笑容頓時有些僵了,不過這僵硬隻是一閃而過,隨即笑得更加熱情。
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別人對自己笑,但蘇宜晴並沒有跟著報以同樣的笑容。早先她是尤想過做一個合格的貴婦,帶上虛偽的假麵具,不讓人看出她心裏真正的想法,但是在確定了忠肅候府不懷好意之後。她的麵具就帶不上去了。
依照以往的經驗,若是她對尤氏報以熱情,尤氏必然會打蛇隨棍的貼上來,然後想辦法套近乎接著就設陷阱了,現在冷漠一些。尤氏找不到合適的開場白自然就會善罷甘休了,若是一般鄉下婦人可能會死皮賴臉貼上來,但尤氏這種貴婦,再修煉到家,大概也做不來。
果然,尤氏臉上神色變幻了幾下,終究還是沒在主動大話,而是側過身去,跟旁邊另一位貴婦說話,那位貴婦蘇宜晴倒是有過一麵之緣。也是一位世家婦,她的夫家複姓端木,是燕城的名門望族,至於她本人娘家則已經沒落,沒什麽值得留意的,不過這種世家一般根基龐大,跟燕城名門都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大概跟忠肅候府也沾著親吧。
尤氏說的什麽,蘇宜晴沒有細聽,隻裝作低頭欣賞桌上的精美茶具。又或者說她刻意不聽,而身為一個端莊賢淑的貴婦,尤氏她們說話也不會太大聲,不刻意是聽不到的。
過了好一會。倪皇後才帶著容妃姍姍而來。
“讓諸位久等了。”大概時間已經很晚了,倪皇後沒有再過多的說些開場白的前奏,直接就笑道,“此次邀幾位來是感謝幾位在燕城打亂時能夠處變不驚穩定人心的,特別是定王府,居功至偉。定王妃能讓定王無後顧之憂,。”
聽了這些話,蘇宜晴在心裏有些不以為然,燕城大亂連禦風也許是有很大功勞,不過她不但什麽都沒做,還在打亂的時候自己跑了,現在倪皇後說這些顯然不是因為不了解事實,而是讚揚之後會另有所圖。
“娘娘謬讚了,我隻是做了我改做的。”蘇宜晴並沒有謙虛,淡淡回答,人家都那麽說了,難道自己要矯情一番麽,反正也隻是幾句話又不是什麽搶人功勞之事,說不上受之有愧。
“定位妃真是謙虛。”這回說話的是容妃,容妃笑眯眯的道,“定王府無長輩,定位妃一個人掌管整個定位府的中饋想必十分辛苦吧?”
容妃的話想也不是白白說的,但蘇宜晴在這一瞬間,顧不得分析會不會有什麽言語陷阱,她發現了一個機會,立即就抓住了,當即道:“定王府中雖無長輩,但還是有不少長輩指點我,否則真不知如何是好。”
“哦,都是哪位長輩在提點王妃呢?”容妃隨口就問了這一句。
蘇宜晴道:“最早的莫過於薛老太妃,薛老太妃對小輩一向照顧。”
此言一出,氣氛頓時有些冷了一下,誰都知道果郡王府涉及皇帝行刺的案子,無異於謀逆大罪,抄家隻在一線間,旁人躲都來不及,別說在大庭廣眾,就算私下裏也很少人敢提,沒想到這定位妃如此大膽,居然敢在這時候提及了薛老太妃。
別人還好說,容妃的臉色頓時白了幾分,若說定位妃說出這樣的話欠妥,那麽她這個牽起話頭的人也是有罪的。
看容妃的反應,蘇宜晴立即就知道了,倪皇後可沒有表麵上看的那麽和藹可親,對後宮妃嬪定然也是嚴厲的。
眾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這時候倪皇後笑著道:“薛老太妃的確是一位慈祥的晚輩,本宮記得,沒有嫁入皇家的時候,還蒙薛老太妃教導過,聽聞定位妃娘家弟弟跟果郡王府的樂文小姐即將成親,真是恭喜了。”
蘇宜晴道:“這還得謝謝當初陛下成全。”
在場眾人的臉上又難看了一分,這定位妃居然就那麽直白的提醒皇後蒙家跟果郡王府的親事是聖旨賜婚,所以不該被降罪,倪皇後畢竟是一國之母,這樣顯然對倪皇後的權威有些挑釁了。
容妃和尤氏又暗中交換了一下眼神,顯然很是擔憂的樣子。
這時候容妃旁邊一個年級小些的年輕妃嬪轉移了話頭,裝作一臉天真問道:“說到姻緣,定王妃跟定王才是天賜良緣,城中的一段佳話,就算在深宮也早有耳聞,不知王妃可否說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