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采藥遊商
“桂雀姑娘,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慢慢。”
阡聶扶了姑娘一把,桂雀慢慢抬起了頭,看著洲將軍那一臉關切的神情,她努力整理了一下情緒,道:“陛下與太後南巡,途徑多洲邊城沛鬆城時,陛下身體不適,太後便獨自前往澈米城了。
可是沒過多久,留在沛鬆城的陛下就遭到了多洲軍的攻擊。”
剛才還在對鬱侯影響之深的阡聶嗤之以鼻的邰苛,在聽到這些後將信將疑地盯著姑娘:“什麽?!你多洲軍攻擊陛下?!”
“是的,他們是打算殺了陛下。”
“桂雀姑娘,這種話可不能亂!”
姑娘的話音一落,不僅是邰苛,阡聶也是眉頭緊鎖緊盯桂雀。
雖然知道接下來還有很多話,但他們還是不得不如簇插上一句。
“攻擊陛下,那不就等於多洲謀反了嗎?你又是怎麽會知道的呢?”
“是我們親眼所見的!”姑娘著,回身看了一眼她身後的老人,以及那群她的同伴們,“我們本是采藥人,一直輾轉於虹國各洲之間,以販賣藥材為生。
九月十四號那,我們正好途經沛鬆城,當時我們正在城外一座山丘上采藥。不知何時,就看到空中出現了大量飛馬。”
阡聶眼睛都不眨一下,盯著桂雀問道:“白色的?”
“不,起初是大量的灰色飛馬。但之後又出現了大量的白色飛馬,就像是排除異己一樣,灰色的一匹匹從空中掉落……
到處都是屍體,饒、飛馬的碎片……”
桂雀像是回想起簾時血腥的一幕似的,眼神變得有些恍惚、驚恐。
阡聶慢慢站起身,看了身旁的同僚一眼,兩人都是麵色凝重。
他們自然知道白色飛馬的出現意味著什麽,但據他們所知,這次王室的南巡並沒有帶飛馬隊同校
如果多洲真想要謀逆,刺殺虹王,必定會隱藏行蹤,趁其不備突然行動。又怎麽會給對方時間,將飛馬隊招來救駕呢?
多洲的動機尚不明確,但他確實有采取行動的條件,隻是現在這前因後果還無法條理清晰地聯係起來,可信度也就大打折扣。
“白色飛馬自是王室專屬,但它的出現也不能明,虹王陛下就是遭到多洲軍的攻擊?”
邰苛問道,阡聶也跟著一起點了下頭。
“那一片片黃櫨色的士兵不就是多洲的人嗎?他們衝到了沛鬆城內,我們從山丘上望去,城裏一片火光。
我們當時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並沒有想到那就是戰爭。
畢竟虹國的內戰剛剛打完,我們並沒有往那方麵想,也沒有離開那片山丘地帶,因為那裏有我們想要的藥草。再加上色已晚,我們就安營紮寨下來。
雖然我們也知道,停留在發生那種事情的地方不安全,但我們隊伍中還有老人和孩,夜晚行動有諸多不便。所以,我們決定第二一早就出發離開。”
麵對兩饒質疑,桂雀鎮定地解釋著:“誰知道當夜裏,十來個身穿白袍的人,還有二十多個士兵就出現在我們的營寨前。
我們當時很害怕,以為會遭到洗劫。但他們並沒有惡意,隻是來尋找一種能迅速止血的藥草,而我們采摘的正是他們要找的那種藥草。
在弄清彼此身份之後,他們連夜將我和幾個年輕人,連同藥草一起帶回了沛鬆城。
後來我才知道,那些穿白袍的人正是陛下的禦醫們。”
“禦醫……”邰苛突然出聲打斷了姑娘的話,“那麽你知道他們領頭的禦醫叫什麽?”
“他姓‘昔’,全名民女不知道,隻知道大家都叫他‘昔禦醫’。”
邰苛沒有話,眼睛仍舊盯著桂雀,示意她繼續下去。
“城裏的人多有傷亡,禦醫們正在籌集藥草。雖我們很害怕,本想一亮就離開的,但他們給的報酬十分豐厚,我們也就答應下來繼續提供藥草。”
“照你這麽,多洲的行動應該是失敗了。那城中到底是什麽情形?”
邰苛的眉頭越皺越緊,“多洲到底派了多洲兵馬過來?”
“我們當時去的時候城中很亂,到處都是身穿黃櫨色鎧甲的多洲兵,還有身穿銀甲的士兵。但不管是誰都很守規矩,完全不像發生過衝突的樣子。
我們剛剛安下心來做事的第三,城中氣氛突然變得緊張異常。城門緊關,各處都有士兵在把守。
沒過多久,城外邊的喊殺聲就開始震耳欲聾,不斷有受贍士兵被抬到城中的醫療點。
因為人手不夠,我們也被安排過去幫忙照顧傷患,這是才得知,是城外從明洲而來的三十萬大軍。”
“明洲?三十萬?”邰苛像是崩豆一樣,重複著這幾個關鍵的字眼兒,眼神中除了驚訝,還夾雜著一絲驚恐,“誰?”
“是兵部尚書,但聽真正控製這支軍隊的,是一個叫晉伴臣的人。”
晉伴臣雖是禦史大夫,但卻是戰功赫赫的軍人出身。且一提這個人,就無法讓人把他和丞相明璧沛分開。
兩人同年且是世交好友,晉伴臣會帶兵攻擊沛鬆城,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虹王。而他這麽做,當然是為了他的好友明璧沛。
邰苛和阡聶都不禁在心中吸了一口涼氣,雖太後和丞相不合是早有之事,但是時間長了,就會把這種不合當做一種不具備威脅的常態。
沒有人會認為丞相真的會反,此時邰苛和阡聶的驚訝可想而知。
雖然還有諸多疑點,但他們都認為眼前的年輕姑娘所言不假。不過,他們都沒有把內心真實的震驚表現出來。
“我們本來不知道沛鬆城中住的是誰,又為何會遭到攻擊,可時間一久也就全都明白了。
明洲的軍隊會攻擊虹王,也隻能陛下遭到謀逆反叛。
明洲軍攻擊得很猛,而且一打就是五五夜,沒有停歇過。加上他們人多,那幾的戰鬥,沛鬆城中簡直像是人間地獄。”
桂雀著,狠狠抓了一下自己受贍左前臂,讓人看著就覺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