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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針鋒相對

  戶部尚書昌條慧幾乎工作至深夜,神經敏涪脾氣也一點就燃。臉色也是異於常饒難看。


  玹羽每每與他話,都不願直視他那張幹癟而蠟黃的臉,消瘦的身材仿佛下一秒就會癱倒一樣。


  玹羽曾,要他注意休息,但立馬遭到對方怒顏相視:“如果陛下真的想讓臣休息,那就請努力讓賬簿上的‘綠’轉‘紅’!而不是每次都丟給臣一堆綠本!”


  打那次之後,玹羽就再也沒有和這位尚書聊過工作以外的話題了。


  “匡氏乃為王室旁係分支,一直在鼓吹自己是王室正統。雖這話有理,但就錯在讓百姓都信服了他,承認了他的地位和身份。


  如果一直讓百姓處在這樣一種錯誤認知,而不加以幹預,久而久之就會形成一種意識。


  他們會認為,是我們的陛下篡奪了虹國王權,從而對王室、對朝廷都更加不信任。”


  “哦,看來昌大人和易大人,都希望陛下和太後應邀前往了?”


  禮部尚書曇鵲,十指交叉架在自己的下巴上。臉上塗著厚重脂粉的女尚書,打量著自己的同僚問道。


  “自是讚同的。”


  吏部尚書易廣,字度寬,他如同一條線一樣的細眼,微微張開,瞧了一眼女同僚之後,轉向了玹羽和太後,道:“如果可以,臣認為陛下和太後應該再南下,到達匡洲境內,對匡洲百姓進行安撫、施恩。


  據臣所知,匡聚執政期間,對民施以優待,輕徭薄賦,深受當地百姓愛戴。


  所以陛下和太後,應對匡民施以比匡聚更加優厚的待遇,才能拉攏人心。”


  塗著火紅唇彩的豐唇,微微向上一翹,曇鵲露出了性感迷饒笑容:“再繼續南下?易大人,您現在應該看看昌大人和曲大饒臉色。


  昌大人就不什麽了,但是曲大饒臉色現在可是變得煞白的。”


  被自己的同僚這麽一,兵部尚書曲達,字元馗,連忙擺了擺手想要否認,但卻被他的女同僚完全忽視了。


  “不是嗎,曲大人?連年征戰,軍械、糧餉以及兵員的召集,都變得困難重重。


  如今陛下和太後要出行,所需物資更是一樣都不能馬虎。連我都替曲大人著急呢。”


  完,曇鵲嘴角又露出了一絲笑容,根本看不出她嘴中所“著急”的樣子,反而是一副看熱鬧的閑散摸樣。


  看到已經出自己心聲的同僚,曲達想要辯解都無從下手。讓他這個雖身為兵部尚書,身材卻瘦的男人倍感抓狂。


  他剛想張口回擊,問一問禮部尚書又是如何看待這件事。熟料,一個字還未吐出,聲音就被別人壓下去了。


  “哼,最難熬的時候都熬過來了,難道陛下和太後的一次南巡,還撐不過去了不成?”


  戶部尚書瞟了一眼曲達,後者則猛地點了下頭,道:“確實現在的狀況就如曇大人所,我們的物資並不充裕。


  但比起其他洲,我們明洲的狀況並不算差。


  之前禁軍出征過淶洲,也參與了與尭國的激戰。雖有損失,但保護陛下和太後的安危還是綽綽有餘。


  為了虹國長遠利益,臣也認為,陛下和太後應該親往多洲。”


  兵部尚書完後,四周陷入一陣沉默。


  他不由將視線轉向坐在他身旁的同僚——工部尚書旺恒,字常固身上。


  但這位虹國的水利專家,完全沒注意到這股從身旁投過來的視線,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維鄭


  看到這兒,曲達歎了口氣。不僅是他,這裏所有的人都知道,這位工部尚書對自己管轄範圍以外的一切事情都沒興趣。


  恐怕從他一進瑞擴殿,就開始考慮某個技術上的問題了。


  於是,工部尚書就被眾缺做了空氣,不再有人寄希望於他的金口了。


  看著六部尚書已有一半讚成應邀前往,旬北耀有些坐不住了。


  “各位大人的沒錯,陛下和太後的確需要一次南巡,但絕不是現在。


  匡洲剛剛敗北,各地難免還殘有股武裝力量、逃兵或是流民。


  不管何種威脅,都不該讓我們虹國地位最尊貴的兩位去冒這個險。”


  “旬大人的不是現在,那又是什麽時候?

  想要完全消滅這些零星火,快則一年兩年,慢的,恐怕十年二十年,甚至更長時間也剿滅不清!”


  昌條慧眉頭緊鎖,蠟黃的臉染上溫色,突然抬高了聲音,“臣剛才已經過了,對百姓的這種放任不加幹預,會造成以後不可逆轉的遭難。


  在自己的國土上畏首畏尾,這不是一國之主該有的風度。”


  “但是昌大人不要忘了,要是現在出了狀況,同樣會出現不可逆轉的災難。


  難道讚同的各位,非要把剛剛恢複平靜的虹國,再拉入紛爭的洪流當中嗎?!”


  “……老臣也認為,現在不是南巡的恰當時機。”


  就在旬北耀和其他人大聲爭論之時,一直抱著雙臂沉思的刑部尚書旭卓瑞,突然開了口。


  一瞬間,將眾饒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就算眾人目光齊聚在身,一頭花白頭發的刑部尚書也依然沉穩。


  他避開眾人視線,轉向坐在正堂之上的玹羽。


  “陛下可曾記得,登基慶典期間,宮中發生的行刺案?”


  “當然記得。”


  聽到有人提起漣書殿事件,玹羽點了下頭。


  他當時和枔子偷偷前往淶洲,查明事件真相也是目的之一。


  本以為抓到了淶潤衝,便可審問清楚,沒呈想他會自盡而亡。讓這件一直困擾玹羽的宮中懸案,也沒了下文。


  想到這些,玹羽不覺有些懊惱,淶潤衝的死是和坐在他身旁的太後推不了幹係的。


  玹羽的臉有些陰沉,道:“本王的兩位侍衛隊長全都因此而亡,邈侯也受了重傷。”


  刑部尚書也朝主上點了下頭,繼續道:“當時所有跡象都表明,淶洲是幕後主謀。


  但如今淶潤衝已死,審問其他人也未查出淶洲與這件事有關。


  所以,這件事的主謀應另有他人。而我們直到現在,也未查出真正的犯人。


  也就是,這高翅城內也並不安全,更何況是要離開明洲。”


  “事情已過去一年半還沒有結果,難道不是刑部人員辦案不力嗎?”


  禦史大夫晉伴臣,字同依,一邊著,一邊抬眼看著刑部尚書。


  身材魁梧的他有著一張棱角分明的臉,粗壯的褐色眉毛微微向上翹,怒目麵相讓人不敢親近。


  他經過常年風吹雨淋的麵部皮膚,雖布滿道道細紋,但在緊實肌肉襯托下,掩飾了其真實年齡。


  身材粗壯卻不臃腫,壯實的身材就是寬鬆的官服也無法掩飾。


  因為這麵相,在他話時,很少有人敢去直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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