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瀼拓苦戰
虹國東麵四洲,由洲自不必,他和匡洲一樣自恃王族後裔,是不會輕易向匡洲低頭。
北麵的奎洲因為離得較遠而顯得觸手不及,佖洲勢,匡侯壓根沒放在眼裏。
隻有征洲,匡侯覺得可以爭取為自己所用。
而那四洲的核心——由洲,現任由侯又是個邪魔歪道出身,想必依附於他的其他三洲也是聲吞氣忍。
稍加挑撥,將征洲拉入自己陣營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能借此剪斷,這東四洲之間的聯盟關係就更加完美。
匡侯首先向征侯發出訊息,邀他出兵鬱洲,來牽製守護王室這幾洲的勢力。
不過,他並未得到答複,反而收到了征侯發來的,請求他們出兵佖洲的信函。
此時,匡侯才發現,這東麵四洲似乎根本不用他出手挑撥,自己就已經先內訌了起來。
而且還不是打鬧,是直搗死穴的大打出手。
再看征侯的請求也極具誘惑力,雖然不知道佖洲,這個曾被他剝奪走半數領土弱得不能再弱的鄰洲失了什麽心瘋,非要傾盡全力跟征洲拚個你死我活。
但借此不僅可以將佖洲全數收入囊中,還可以賣給征洲一個人情。
慈美事,何樂而不為呢?
雖然欣然接受征侯的請求出兵佖洲,但他卻沒想到自己會在此失手。
要怪也隻能怪鬱洲,那個半路上殺出來的程咬金。
一年的時間,對於想要奪取一個國家的人來並不長。但事實卻告訴匡侯,老並沒有給予他太多時間,去奪取他想要的東西。
起初,匡侯對自己的勝利充滿自信,當然他也有足夠的理由自信。
但他卻萬沒有想到,虹王鬼會在一年的時間內結束與尭國的戰爭。
這也促使他必須加快奪權的步伐,趁著王室尚未恢複底氣,一鼓作氣掐死他。
匡侯一直認為,王室能攘除外患是依仗賾侯的架海擎、能謀善斷,全靠上輩子積下的陰德。
取得今的成果,雖然令他咬牙切齒,但並未撼動他在虹國的強者地位。
隻要虹國內部繼續亂下去,漣延王的王位永遠都坐不穩,因為他可以隨時將其拉下馬,取而代之。
不過他的這份可以得上是僥幸心理,也在漣延元年末就破滅了。
原本他想挑撥的東麵四洲,已經被王室一鍋端了。
這次,他不再咬牙切齒,而是目瞪口呆。一直被他鄙夷不屑的王室,讓他看到了是如何花了十年時間,排演的這一部好戲。
雖然一時有些恍惚,但匡侯畢竟是南洲冠冕。晨鍾暮鼓,他很快就清醒過來,知道自己下一步應該去做什麽。
隨著王室收回東麵四洲,匡侯也一改之前謹慎微,開始大刀闊斧地施展自己的拳腳。
東麵四洲的變故,的確是他重大失策,但他並不想完全承認自己的失敗。
佖洲幾乎被接連的戰爭所榨幹,自己再稍加用力,不怕撕不下一塊肥肉。
匡侯再次從業洲調集二十萬大軍,出兵佖洲,也想以此來牽製已然成為佖洲靠山的鬱洲。
而另一方麵,對莊洲更是集中火力。隻要打開這個豁口,就能讓王室露出他的要害。
同時,加強同西側幾洲的聯係,協同作戰。
匡侯心中清楚此時不拚,一旦王室緩過勁兒,他這十多年的心血可能會付之東流不,隻怕最後連一個“死”字都劃不上句號。
會以什麽方式收場,他不敢想象。
箭在駑上,不得不發。成王敗寇,在此一搏。
他沒有退路,有的隻是破釜沉舟。
匡侯似乎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他從榮洲派出了五十萬大軍,試圖協同問洲、炚洲形成對莊洲三麵的包圍網。
如果成功,莊洲淪陷隻是時間問題。
當然莊洲也絕不會坐視自己被別人吞噬瓜分,莊侯莊冠更是親帥四十萬大軍,在莊洲南麵與榮洲接壤的瀼拓城展開大戰。
榮洲這邊的五十萬軍隻是個先頭部隊,因為匡侯還不能確定炚洲的態度。
以防萬一,他沒有將榮洲境內的七十萬軍全部出動。
而莊洲也同樣在與炚洲接壤的邊境守城,駐守著三十萬軍隊。
雖然雙方都沒有派出全部兵力,但戰爭的殘酷卻依舊盡顯無漏。
他們都將這次戰爭當成決戰一般拚盡全力,雖互有勝負,但莊洲這邊明顯因為人數上的差距,而逐漸陷入劣勢。
“大人,末將看,我們必須調援軍過來支援了。”
瀼拓城城樓上,莊洲洲將軍廬籍,字智典,在巡視完前方後,來到了自己上司身邊。
這個有著結實身板的男人,此刻一臉愁容。如果能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恐怕他也不願意對莊侯出想要援軍的請求。
“如果我們硬撐下去,很有可能會讓整個戰線崩潰,所以……”
“你的判斷很正確,本侯也是這麽認為的”,部下的話還未完,莊侯就發了聲,“馬上傳令下去,要駐守涼訴城的四十萬軍全都前往瀼拓城。”
“大人!”
雖上司和自己想到一塊去很是欣慰,但一張口就是這種極端命令,實在不能不讓廬籍睜大眼睛。
“您要把防守多洲的守軍都調過來嗎?那個多洲可是和匡洲穿一條褲子的啊!難道大人是想要明洲那邊直接對付多洲?”
“這可不是本侯的意思,就算敵多兵少,我們莊洲也打算忠心護主的。”
莊侯著看著左手上的那封,來自盛承太後的信函,“不過這衷心,最先得體現在遵從王命上。”
“大人,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雖然末將不明白,太後為何會讓我們不必提防多洲,但這麽做的風險實在太大!”
“那麽,廬將軍的意思是要本侯抗命?”
莊侯瞟了廬籍一眼,對方似乎也覺得“抗命”這個詞實在刺耳,不由低了下頭去。
“要是抗命能解決一切問題,本侯一定抗。
但眼下我們就是抗了也不見得能看得住多洲,還會惹太後不高興。搞不好莊洲丟了,咱們命也跟著沒了,這不是犯傻嗎?
本侯可不想我那十個如花似玉的老婆,這麽年輕就守寡。”
“……”
廬籍一時有些語塞,他已經快分不清上司是在罵他犯傻,還是真心疼他那十個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