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收複奎洲
征侯一直在等待的束力城二十萬守軍,確實接到了出擊的命令。
但接到的命令並不是前往鵬緒城,而是丘野城。
征侯的傳令早就被鬱洲軍劫持,為了避免與他們的正麵衝突,鬱洲軍改動了傳令,將他們驅往了征洲南麵的戰場。
鬱洲軍調虎離山的目的達成後,就迅速趕至鵬緒城,來收獲他們早就播種下的勝利之果。
二十萬守軍雖然順利到達了丘野城,但顯然這裏的戰場,鬱洲與佖洲聯軍已占上風。
徑番的隊伍已是殘陽敗景,看到友軍的到來,不但沒有驚喜之色,反而是大驚失色。
他很清楚,征侯是不可能將這支隊伍用到這邊來的。此情此景,隻能明發生了嚴重狀況。
當他們意識到自己中計之時,征侯自盡的消息也傳了來。
自知大勢已去的徑番,和束力城城守一起向聯軍投了降。
至此,佖洲戰場上的硝煙也都驅散開來。
西邊鑽允城在鬱洲軍的幫助下,擊退了匡洲軍,城守仁芽也在奮戰之後存活下來。
對於佖珊榮沒有前往佖侯之處,而是選擇鬱洲相助,這位城守相當吃驚。
而眼前戰果,他也隻能慶幸自家大姐選擇的正確性。
剩下的就是,被匡洲占領的佖洲南部地區及隸木城了。
之前化澤在隸木城破之前,將匡洲屠城之事散播了出去,在佖洲內引起了巨大震蕩。
各地百姓都奮起反抗匡洲軍。動亂不斷發生,讓匡洲軍在佖洲的戰果幾乎泯滅,最後隻剩下被匡洲軍重兵把守的,一座孤零零的隸木城了。
如此狀況,這唯一的戰果也必然守不長久。很快,隸木城就被各處奮起的佖洲武裝百姓團團圍住。
匡洲軍雖有十萬屯駐於此,但麵對越聚越多,憤怒的佖洲百姓也是一籌莫展。
當初在破城之際,化澤就命人放火燒了城中所有糧倉,讓這十萬侵略者根本得不到任何補給。
之後,化澤帶領著佖洲一幹官員,與佖洲府一同付之一炬,讓占領隸木城的匡洲軍根本無處落腳。
雖然匡洲軍並沒有進行他們一貫的屠城,但缺糧少資確是不爭之實。為了填飽士兵們的肚子,隻有強征城中百姓的糧食。
但是,人都要吃飯,城中又已沒了糧倉,最後從征糧變成搶糧也就在所難免了。
麵對武裝百姓的圍攻,城內又是缺糧斷水。此刻,匡洲軍又聽,佖侯正率領二十萬大軍朝隸木城而來,而匡洲方麵又沒有任何會派援軍來的跡象。
率軍的將領匹托,字通險,決定棄城。他們已經沒有必要,為了一座失去戰略意義的洲城而苦苦掙紮下去了。
當佖侯回到了他闊別了三個月之久的隸木城,一切都已物是人非。擁有他眾多回憶的洲侯府,已經化成一片灰燼。
所有的部下,不是自盡而亡,就是被匡洲軍所殺,這讓佖侯無限傷福本就箭傷未愈的他,很快就臥床不起了。
與此同時,遠在歲洲的聳岩城外,場沃帶著二十萬從外表看,顯然經曆了激戰的大軍,正衝透歲洲的包圍網。士兵們大叫著要求開城門,讓他們這些從遠方征戰而回的自家人進城。
已經被圍困半月的聳岩城士兵,早就接到這支出兵由洲的大軍要回防的消息。不由分,士兵立即打開了城門。
不管援軍的數量有多少,見到自家人總是倍感親牽尤其是在這種戰亂時刻,讓人感覺更加強烈。
場沃的隊伍立即如洪水般湧進了城內,場沃本人更是帶著一隊人馬,飛奔進了聳岩城。
奎侯奎千龐,字謙廣,正焦急地等待著這唯一救命稻草的到來。
“屬下無能,沒能夠保護好太夫人。”
見到奎侯,場沃趕忙跪了下來。
“好了,免禮。誰會知道那個叫馳笙的家夥會叛變,如果沒有他從中作梗,現在由洲已經是我們奎洲的了……”
著,奎侯歎了口氣,“好了,先不這個了。你們能全身而退,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眼前最重要的是逼退歲洲軍。
本侯聽,匡洲已經開始行動了,不僅出兵佖洲,更是聯合了維州、問洲和炚洲,開始全麵向王室宣戰了。隻要有匡洲在旁邊協助,我們奎洲還是有希望的。”
“大人,您真的認為,我們還有反敗為勝的機會嗎?”
場沃看著滿心幻想的上司,輕蹙起眉頭。
“那是當然!加上你帶回來的二十萬軍,現在城中已經有了三十萬軍。就算歲洲軍有五十萬,那又能怎樣?!別忘了我們聳岩城中,還有五十萬的百姓可以抗敵!”
“大人!那些隻是從沒有受過軍事訓練的普通百姓,怎麽能……”
場沃睜大了眼睛,但對方並沒有理會的意思,甚至都不願讓他繼續下去。
“戰時全員皆兵!難道百姓們願意見到,自己的家園被外敵毀損不成?!”
“大人……”
“真不明白,歲洲的先侯為何會敗給明蒼王,他明明是那麽有實力的一個人……
但是我奎千龐是連先王都不怕的人,又怎麽會敗給他的兒子,那個來曆不明的鬼!”
聽著上司的話,場沃的臉青一陣紫一陣,讓察覺到的人,覺得他的身體極度不適。
事實上,此時的場沃確實不適。不管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都讓他感到窒息一般的難以忍受。仿佛下一刻,他就會倒地而亡。
突然,場沃的臉色變得毫無血色,眼睛充滿了複雜神色,直勾勾地盯住了奎侯的臉。
“大人,屬下聽,由侯大人已經被王室扣押了,大人是否要想辦法救大公子?”
“哼!不要跟本侯提他,那個不爭氣的東西!居然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為了個女人而自亂陣腳。”
聽到別人提到這個兒子,奎侯的胡子都氣得吹了起來。
“這麽,大人是不想救大公子了?”
對於奎侯的反應,場沃剛才還殘留著一絲希望的眼睛,此時已變得黯淡無光,語氣也變得冰冷。隻是聽者因為激昂的情緒使然,並未察覺出。
“歲洲軍居然拿他要挾本侯投降!本侯怎麽可能為了一個不爭氣的兒子,而放棄整個奎洲!
就算那個逆子能被救回來,不僅由洲奪不回來,奎洲也要跟著一起丟了,又還有什麽意義!所以這件事……”
奎侯的話還沒講完,他就感到有個細長而冰冷的東西進入到自己體內,緊接著滾熱的紅色液體噴湧而出,讓人無法承受的痛感,迅速彌漫全身。
意識驟變模糊的奎侯,一下子跌坐在地。
不知過了過久,又因疼痛,讓他的意識清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