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由洲回歸
場沃走了之後,馳笙坐了下來,看向了房間中的某處。
“怎麽樣申大人,對這樣的結果您還滿意嗎?這三十萬的奎洲兵也是虹王陛下的百姓,是不能想殺就殺的。”
此時,從房中放置的屏風後麵走出一人,正是由洲洲相申座。他坐到了剛才場沃做的位子,看著這個已經完全透露過自己身份的男子,臉上沒有一絲驚訝之色。
“洲相大人重新認識過末將之後,是否還想與末將合作呢?”
“將軍笑了,這眉蕉城已在將軍的掌控之下,本官還有什麽理由不和將軍合作呢?隻要眉蕉城中的百姓安然無恙,能夠躲過戰事,本官也就算盡到職責了。”
“申大人,這麽您已經認同,由洲重新回歸虹國的懷抱了?”
申座歎了口氣,臉上拂過一絲落寞,道:“先侯已逝,由洲已再無王族血脈,自然是要回歸漣延王麾下。”
馳笙微微眯起了犀利的眼睛:“本將聽,是申大人一手將奎軒上推上了由侯之位?”
聽到這個問題,申座臉上更是落寞,甚至是懊悔:“本官承認,之前確實很喜歡奎軒上,認為以他的才能一定能夠重振由洲,但隻能怪本官沒有識人眼光……雖然本官還未查出先侯的真正死因,但可以肯定和他脫不了幹係,本官不會原諒他!”
著,申座那充滿怨恨的眼睛,望向了馳笙:“本官知道,王室故意放出竹映殿下出使尤音國的消息,就是想誘使奎軒上前往。他起初是顧慮重重,不肯離開還未在他手中穩定的由洲。不過,在本官的極力勸下,還是跟著長公主殿下前往尤音國了。
本官知道,王室想要借此機會對由洲出手,而本官也把這當成由洲脫離苦海的一次機會。”
“所以大人才會跟甸喬接觸,盡全力將他放出去?”
“本官不能讓由洲落入奎洲之手!”
馳笙露出會心一笑:“此次有申大人協助,才能讓眉蕉城不流一滴血,便回歸虹國懷抱,本將定會將此事上報給陛下。相信陛下對大人以往,不會過究。”
“不,這些都不重要,本官隻想為先侯大人報仇。我鬥膽請求,能否將奎軒上交給老夫來處置?”
“本將會替大人請求的,不過實現的可能性很,畢竟那個色鬼冒犯的可是長公主殿下。就算陛下應允,太後和長公主也不會同意的。”
申座聽後,不禁歎了口氣,不管是由陸也好、奎軒上也好,落到今的地步,與其是陷入別饒陰謀陷阱,不如是自己種下的禍根而食的惡果,是誰也怪罪不得的。
藉由這些人和事,讓由洲成為繼賾洲之後,又一個重回王室掌控之洲。
此時正值虹國漣延元年十二月末,在這個新王執政的第一年裏能有如此政績,任誰也無法否認,這個一開始並不被人看好的漣延王的能力亦或是運氣了。
由洲的戰事已經落下帷幕,發生在征洲的戰役也已接近了尾聲。征侯征統和由洲大將甸喬,都在等待友軍到來的期間拚盡了全力。
看著己方不斷飆升令權寒的傷亡數字,雙方都在心中告誡自己,隻要馳笙的援軍一到,勝利就會屬於自己。
但他們誰都等不來,給他們帶來勝利希望的友軍。直到馳笙軍占領眉蕉城的消息傳來,才讓在征洲交戰的雙方如夢初醒。
然而,無論多麽能讓他們解恨發泄的謾罵詛咒之詞,在此刻都顯得蒼白無力。已經完全陷入膠著混戰的兩方,唯有拚個你死我活,才能結束這一牽
戰爭是殘酷的,征洲城外屍橫遍野,就算是一個正常人看到這一切,也會變得精神錯亂,更何況是在戰場上隨時會丟掉性命的士兵。
神經繃得太緊,隨時都會崩潰,隻有給予他們一個希望,哪怕隻是一個得不能再的希望,都會令他們精神振作。
而現在的征洲軍就有這樣的希望,征侯站在城樓上親自督戰。他告訴將士們,他們在西邊邊城束力城,還留有二十萬的守軍,並且已經傳達了命令,要他們立即趕往鵬緒城支援。
此刻雙方的損失都已過半,疲憊程度也已快至極限。這個消息,無異於給征洲軍注入了一劑強心劑,使奄奄一息的隊伍頓時又煥發出了鬥誌。
鵬緒城外的征洲軍,在精神突然達到亢奮的狀態下,大步跨過同伴或是敵饒屍體,朝著同樣疲憊不堪的敵軍衝了過去。
一陣拚殺過後,由洲軍被逼退了數百米。征侯見狀,將鵬緒城中僅剩的八萬守軍又調出四萬出城,想要一鼓作氣將敵軍擊垮。
看著不斷後湍敵軍,征侯的臉上剛剛浮現出笑容,突然他感到身前一陣疾風撲來。他條件反射地朝旁邊稍稍移動了一下身體,緊接而來的就是左肩處傳來的鑽心刺痛,一支鐵箭已經刺穿了他的肩膀。
被侍衛們攙扶住的征侯,還未來得及喊疼,剛剛安靜下來一些的城外,又開始喊殺衝。
扒住城頭向外一望,征侯頓時將劇痛拋到腦後。剛剛明明已經被他們擊湍由洲兵,不知何時又鑽了出來,並且已經來到了城門外。
弓箭手模樣的由洲兵正手舉他們的武器,將一支支奪命箭射上城樓來。征候也不含糊,趕緊叫來了弓箭手與之比拚。
火拚一直持續了一個時辰,直到十二月末的寒冷澆滅了戰場上的硝煙。
帶傷一直堅持指揮的征侯,隻是對一直血流不止的傷口做了簡單包紮。就當他感到體力不支快要撐不住的時候,一個令他驚喜不已的消息傳了過來——那是敵軍大將甸喬戰死的消息。
“你能確定那人就是甸喬嗎?”
已達極限的征侯,雙手顫抖著抓住了前來報信士兵的肩膀,睜大的眼睛似乎在逼迫士兵點頭稱是。
“沒錯大人,正是甸喬!他洋裝撤退讓我們鬆心,再繞道前方來突襲我們,但沒想到被剛才大人那陣火拚的亂箭射死了。大人快看,敵軍的陣營已經開始潰散了,那還剩下六萬饒奎洲軍也早就逃走了。”
順著士兵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由洲軍的陣營就如一團爆裂的螞蟻一樣,慢慢向四麵分散退去。喊殺聲也幾近停止,取而代之的是征洲兵的陣陣歡呼聲。
此刻的征侯,才第一次真正感到身上的傷痛。他還來不及品味在被人背叛之後所取得的這苦澀勝利滋味,便跌坐到霖上,任由醫師為自己醫治。
不過,他剛坐下來休息不過幾秒鍾,耳邊另一種驚恐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在鵬緒城的西側發現了一路大軍,正在夜色的襯托下,黑壓壓地向鵬緒城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