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戰事蔓延
心態的轉變,讓本想壓製住戰爭的甸喬進一步將戰事擴大化。他在一周之內連發三次急報,向由洲府催要援兵。
此時的奎千芹,已經調集了由洲各省的軍隊五十萬,來守護眉蕉城。見到前方戰事告急,她心急如焚,知道應該派去援兵,但又唯恐眉蕉城有什麽閃失。就在她猶豫糾結的拖遝中,又派出三十萬的援軍。
甸喬絕不會滿足於這些人馬。他開始故意戰敗,有意從邊界的東南側,讓一部分征洲兵入侵到由洲。而入侵的征洲兵也沒有辜負他的期待,到處燒殺強奪。百姓不得不離棄家園,四處逃命。
消息很快就傳到了眉蕉城中,不過經過各方麵的添油加醋,本是幾個偏遠村莊橫遭屠戮,但是到了太夫人耳中後,就已全然變了味兒。
早上起來梳妝打扮後的太夫人,剛剛坐到餐桌前,夾了一筷子菜送入口中就接到了上述急報:驚聞竟有五座城池被征洲軍占領,且邊界的四十萬軍隊也折損了將近五成。
口中珍饈瞬間變得如同嚼蠟,叫人撤去之後,她忙叫來了洲相申座。
二人商討之後,奎千芹才勉強同意再派出援軍十五萬,但由洲城隻剩五萬守軍,這讓她甚為不安。
“奎洲的軍隊為何還不到?”
在十五萬的守軍出發之後的第二,太夫人就心神不寧地問著身旁的近臣。而壇渠也是一臉蒼白,不知該向自己的主人怎麽開口才好。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給我哥哥的信已經發出去快一個月了,我不相信他會對我這麽冷淡,竟連一個士兵都不肯派來,保護我這個一奶同胞的親妹妹……難道他把我嫁到這由洲來,在達到他的目的後,就一腳把我踢開不管了嗎?!”
“奎侯大人不是對太夫人不問不管,而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勸了兩句已經開始落淚的主人之後,壇渠緩緩開了口。
“還有什麽,比我這個妹妹的安危更重要的事啊!”
“太夫人,您有所不知,那甸將軍在給咱們發急報之前,就已經給奎侯大人那邊去了信兒。而奎侯大人也已經答應,派出二十萬的援軍去呂骨城了。”
“什麽?!”奎千芹氣得差點沒從扶手椅上跳下來,“那個甸喬是何居心?既然已經向哥哥要了兵,又為何還要向我求援?”
“甸將軍戰事吃緊,恐怕等不及太夫饒回應,所以就直接求助奎侯大人了。”
“什麽!他這麽做是嫌我做事妨礙他嗎!真是不把由洲府放在眼裏,居然敢越權,直接麵對奎洲!”
不管女主人如何叫嚷,不同意他哥哥出兵呂骨城援助甸喬,但壇渠卻認為奎洲有必要出動一些兵力。畢竟甸喬手中的兵有些過多了,派去一些奎洲軍還能牽製他一下。
“既然甸將軍已經得到了哥哥幫助,那麽他也就不需要我這由洲援兵了。馬上交代下去,那十五萬援兵不用去呂骨城了!”
麵對女主饒哭訴,壇渠不管怎麽勸也無濟於事,隻得去依令行事。不過當他趕到軍營時,那十五萬大軍早已離開眉蕉城,開往呂骨城去了。
按照馳笙的計劃,他向佖洲發出了信函,請求佖洲與他們聯手一同打擊征洲。
不過,在他這封聯手信還在去往佖洲的途中,另一封有著相似內容的信件,已經從征洲送到了他南麵的鄰居佖侯手鄭
佖侯佖強賓,字壯朋,此時正在佖洲都城——隸木城府內,和他的幕僚們討論著兩封信上的內容。
佖洲不論和征洲還是由洲之間,都沒有任何瓜葛,一直以來都是和平相處。接到這樣的信件,佖侯真是甚為為難。
他兩洲都不願意得罪,畢竟佖洲勢力單,不論哪洲都招惹不起。但是就此拒絕,恐怕也會招致征洲怨恨。
佖侯在議事廳中不斷踱著步,聽著屬下們的爭議之聲,陷入了更加糾結之境。
“洲侯大人,我們不能拒絕啊!一旦回絕,定會招致征洲不滿。要知道那征洲長期以來,一直招兵買馬、屯兵造器。他們洲內物產豐饒、錢糧豐足,實力早已超過由洲數倍。和這樣一個洲關係鬧僵,絕不是明智之舉。”
“什將軍此言差矣,那由洲雖然實力不及征洲強悍,但也絕不是一隻弱貓。而且由洲是王室血脈分支,今年年初漣延王登基之時,我洲宣布對王室不信任,正式與其決裂,不也是依仗著,由洲擁有正統王室血脈這一點嗎?
如果現在與由洲為敵,那我們佖洲的立場又要放到哪裏?王室要是知道我們佖洲毫無主見,隻會如牆頭草一般趨炎附勢,到時恐怕第一個遭到討伐的,就是我們佖洲了。”
佖洲洲相化澤和洲將軍什尚名分成了兩派,各自陳述著自己的觀點,互不相讓。佖侯聽著、想著,兩派所都有道理,不管選擇哪一方都會得罪另一洲。
如果佖洲還保留有原來的麵貌,而不是現如今隻有半洲的麵積與人口,那也就無畏選擇哪一方,或是哪一方都不選。但現在的佖洲並沒有那個底氣。地窄人稀,隻能認命,任憑別人牽著鼻子走。
想到這兒,佖壯朋不禁歎了一口氣。由於無法做出論斷,他示意議事到此結束,改再議,便離開了議事廳。
傍晚,坐在飯桌前的佖侯,麵對著一桌的飯菜毫無胃口,隻是將酒一杯杯地倒滿喝空,來排遣心中煩事。但隨著酒一杯杯下肚,再看看空蕩蕩的飯桌,一股難以名狀的孤寂之感襲上心頭。
七年前,匡洲為了擴張勢力,連同業洲一起攻打佖洲。為了保命,佖侯將佖洲南部將近全洲一半的領土,都割讓給了兩洲的入侵者。
後兩洲因瓜分領土不均而鬧起內訌,匡洲開始攻打業洲,繼而將業洲全部吞並。這其中佖洲也沒少出力。因此,佖洲也得以保全另一半領土。
佖侯本有一個相敬如賓、恩愛有加的妻子。七年前身染疾病的妻子,因過於擔心佖洲情勢而使病情突然惡化。本是可以治愈的妻子,竟然因戰事而撒手人寰,這讓佖侯比失去一半領土還要無法承受。
雖然幫助匡洲滅掉了業洲,但佖侯對匡侯是恨之入骨。所以當由洲攜手奎洲和征洲形成聯媚時候,佖洲毫不猶豫地加入了他們的陣營。
佖侯堅信,和匡洲同為王室後裔的由洲,是不會甘願居於匡洲之下的。
就在佖侯胡思亂想之際,一個年輕姑娘邁著輕盈步伐,快步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