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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窺見端倪

  就在玹羽醒來的當,賾侯帶著他二十多饒飛馬隊進入到了季歲城鄭正如盛承太後自己所的那樣,她和賾博弗已有七八年未見麵了。


  故人相見,自然都會在對方心中掀起波瀾,但這兩饒自控能力都高於常人,所以在外人眼中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但這兩人之間,此時自己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對方身上。萬般思緒感懷,也都止於自己心中,安於表麵。


  賾侯一身代表賾洲紺青色洲侯官服,整齊的盤發上戴著官帽,略顯蒼白的臉上五官線條分明。這明明是一張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很多的臉,但卻給人一種飽經風霜的滄桑之福

  看到這張臉,沒有人會懷疑賾侯是一個有著沉重過去的人。


  淶洲官員們,這是第一次見到他們鄰洲的最高長官,而這個人也是虹國公認的最為出色的洲侯,深受王室器重。


  包括淶侯在內的所有人,都是抱著一種崇敬的心情,在注視著這個他本身並不想引起別人注意的男人。


  賾侯人一到,盛承太後便將季歲城中的駐守官員召集起來,召開會議。


  賾侯將舞河決堤前後的所有,都向太後一一作了匯報。


  雖然這些事之前通過枔子之口,在場的人都已知曉,但是聽到賾侯親口出更為詳細的情節,還是不禁讓他們冷汗直流。


  前去奔喪的枔子所的,更著重於他母親昔庭之事。而今賾侯所的,是發生在賾洲的所有事,而他最為著重談的,就是每年都會暴走的舞河。


  關於舞河的治理,賾侯也與淶侯交換了意見。此時眾人才第一次聽了,關於吸血植物臂伸的事。


  這種植物就是三個月前,朵昈大長公主用來攔截舞河洪水的危險生物。在它強大力量的背後,是以吞噬人命作為代價的。


  雖然隻有短短三個來月時間,但賾侯已經開始著手,對這個他們一無所知的危險陌生植物進行研究。他堅信如果能利用臂伸,定能在舞河的治理上發揮效力。


  賾侯希望,能夠得到更多關於吸血植物的資料,並希望能夠從王室那邊得到幫助,但虹國王室是不可能有這種資料的。


  對吸血植物的研究是由尭敬出發起的,敬出直到他死都沒有到過明洲。而他的妻子虹昔庭,也不可能違背自己丈夫的意願,將他的任何物品帶到玄景宮去。


  在得到盛承太後否定的答複之後,賾侯並未放棄尋求資料,他詢問起枔子的近況。


  賾侯見過枔子一麵,知道他繼承了他父親的衣缽,那麽多多少少也應該對吸血植物的事情知道一些。


  但賾侯依舊沒有得到他想得到的東西,而且對枔子的近況感到吃驚。不過這種內心感情的流露隻有一瞬,幾乎在沒有被人發覺的狀況下就消失不見了。


  盛承太後答應賾侯,一定會盡力幫助他收集資料。並且會派遣醫學和植物專家前往賾洲,共同研究吸血植物。


  會議當中,盛承太後的注意力一直在賾侯身上,但除了外表上的變化外,賾侯的所有狀態都和八年前一模一樣,即使善於讀心之術的盛承太後,也很難察覺出賾侯心中真正所想。


  太後不想浪費時間和精力,在一件她無論多麽努力,都不會得到回報的事情上。她懂得該放棄的時候就放手,因為比起現在去讀懂一個人,還有更為棘手的事情等著她去做。


  “是的,臣這次來帶了六萬援軍。”


  當這句話從賾侯口中出之時,或者眾人們聽到“六”這個數字時,沒有一個不睜大眼睛的。有的更是豎起耳朵,懷疑著自己是不是在“六”後麵少聽了一個“零”。


  “是的,隻有六萬人馬。”


  賾侯再次重申了一遍這個數字,會場上霎時鴉雀無聲,但馬上各種低沉的議論聲就開始此起彼伏。


  麵對眾饒議論,賾侯臉上沒有任何變化。沒有人能夠看清,賾侯這個人此刻心中在想著什麽。


  他是認真的嗎?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淶侯也是這其中的一人,他在想賾侯帶來的這六萬人,究竟能在人數龐大的敵軍麵前發揮什麽作用。感覺就像水滴匯入大海之中的輕盈,但在淶侯心中卻意外的沉重。


  賾侯,他能從這個男人身上感到一種堅定的信念,一種處變不驚的狀態。不管賾侯的所作所為,在這種時候有多麽地不合情合理,但淶侯仍舊願意去相信他。


  正當眾人議論紛紛,一名侍衛悄悄走到了淶侯身旁,俯身在他耳邊了幾句。淶侯頓時露出一臉興奮與驚訝。


  當然這些都未逃過盛承太後的眼睛,她已經猜到是玹羽召見淶侯,因為太醫已經在第一時間,將虹王蘇醒的消息告訴了她。


  在淶侯告退後,賾侯盯著太後那張對他始終保持微笑的臉,看了很久。


  雖然他還未見過漣延王,但他已經覺察出,這對兒虹國最為高貴的母子之間微妙的問題了。


  淶侯隨著侍衛快速移動著腳步,剛才聽到玹羽醒來時的興奮,也隨著自己前進的腳步慢慢退卻了。


  不管怎麽盛承太後是漣延王的生母,一個重病之人從死神手中逃脫出來之時,最想見的應該是自己至親才對。


  不過,漣延王醒來時,並未要求見身為母親的太後,而是將他這個洲侯叫了過去。


  另一方麵,太後在聽到自己兒子清醒之後,不但沒有馬上去玹羽身邊探病,就連一點驚喜也未在她臉上找到。


  想到這兒,淶侯不由心頭一緊。


  這對母子之間的關係雖然不上親密,但也並未到對對方漠不關心的狀態,否則太後也不可能拖著病體,大老遠從明洲趕到淶洲來看望兒子。


  但現在的狀況,就是讓人隱約感到不和諧。不過並不明顯,是人們轉念就會丟掉的想法。


  淶侯此刻就是處在這樣一種狀態,對現在的他來,能夠聽到虹王平安無事地醒來,其他雜念都是沒有必要去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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