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逍遙王重傷
“這幕城王從小看著我家爺長大的,太了解他了,知道他一心為國,就算有危險也往前衝。也知道一般人打不過我家爺,所以使了詐,先是對我家爺用毒氣,在毒發前,故意跟他閑聊,企圖拉攏我家爺,看說服不了我家爺。便派了人來殺他,那時我家爺因為中了毒,渾身無力。哪裏是那些人的對手,若非我及時趕到,隻怕我們王爺就不是受傷這麽簡單了。”清風怒道,“這幕城王老奸巨猾,實在可恨。一想到我家王爺居然受了那麽重的傷。還有清影幾個,也受傷嚴重,我就覺得那天沒滅了他實在仁慈。”
“原來如此。”孫林說道,“我說呢,王爺又豈是一般人能傷得了的。這幕城王實在可恨至極。”
“得了。眼下豈是說這些的時候,”李祥氣呼呼的說,“清風你們這幾個人,沒一個讓我省心的。王爺有什麽事你們都不說,氣死我了。你說說,現在怎麽辦?”
“祥叔,這不怪我吧。爺不讓跟您老說不就是怕您擔心麽。眼下隻能等爺回來了,不是說了嗎,這兩天應該會到。”清風委屈的說道。
“等王爺回來了,看我不去太後那告你們幾個護主不力才怪。”祥叔說完,又對孫林說道,“王爺還沒回來,你啊,回去複命去吧,待在這兒也沒用,看樣子今個兒王爺是回不來的。”
“行,皇上那邊估計也急著想知道,那兒子我這就走了,等下次休沐再來看您老人家。”孫林也不多做停留,畢竟皇上那還等著消息呢。
孫林回宮後,得到莫景煊的允許才進了書房跪道,“啟稟皇上,逍遙王尚未回府。”
“哦~那府裏的人可有說什麽時候回來?”莫景煊派這孫林去,最大的原因就是他是李祥的幹兒子,派他去可以得到更多消息,比起派其他人去,最多就問個回來沒,什麽時候回來而已。
“聽清風說,大概這兩天就到。”孫林回道。
“可有說起逍遙王的傷勢如何?”莫景煊問道。
“聽著不大好。”
“可知為什麽到現在還沒回來?”
“說是傷勢過重,一路走走停停,所以拖到現在還沒到。”孫林說著,又將從清風那聽到的如實都說了一遍。
“你可聽清楚了,當真是清風傷了幕城王?”莫景煊提高聲音問到。
“奴才聽得清清楚楚,那清風說是他傷了幕城王。”
莫景煊聽完,揮揮手示意孫林下去後,心裏不由得想到,這清風說人是他傷的,景臨受了重傷。可這幕城王卻說是景臨傷了他,還說景臨受傷不重。自己到底該相信誰呢?而最重要的景臨,卻一直沒有出現,不然這傷重不重,派個太醫去看下不就知道了。而且這清風還跟孫林說幕城王從小看著景臨長大,是以很了解他。那麽換言之就是說幕城王很可能也很了解自己,畢竟他也是看著自己長大的。如果他了解自己的話,會不會有些話故意說給自己聽,好挑撥自己與景臨之間的感情呢?可是昨天在牢裏,幕城王表現的很正常,就連是誰傷他的,都是自己故意提起這傷勢他才說起來的,反倒是這清風,自己並未讓孫林問是誰傷了幕城王,他卻主動提起,是否是故意說給孫林聽,好讓他回來告訴自己的呢。若是這樣,那麽誰告訴清風要承認這人是他傷的?難道是劉四真?
莫景煊覺得自己越想越亂,越想越煩,不知道該相信誰的話。此時他恨不得能馬上見到莫景臨,隻要見到他,光是受傷重不重就知道誰在說謊了。
莫景煊熬了兩天睡不著覺,這兩天他是看誰都覺得在對自己說謊,甚至去看望自己的母後都覺得她心裏希望景臨當皇帝。就在他覺得自己快受不了時,城門的將士終於來報信說莫景臨回來了,隻是情況不太好,才進了城門,沒說上兩句話,便暈了過去。莫景煊聽說,忙更衣往逍遙王府去。
這莫景臨本來想明個再進城,但是看著清影幾個已經有點發燒了,便下令回城。那拉馬車的馬從買來就一直在院子裏不停的拉著馬車走動,是以當守城的人看到時,隻覺得這馬累得夠嗆,而馬車上的人,都病殃殃的樣子。當他們攔下這輛看著風塵仆仆的馬車時,才知道裏麵是逍遙王。隻是這逍遙王同他們沒說兩句話,便暈了過去。眾人隻得一邊忙著將他送回王府,一邊讓人進宮去報信,畢竟皇上前個就告訴他們,若是見著逍遙王回來了,馬上進宮報信。
當李祥看到莫景臨幾個時,嚇傻了,畢竟這些年來,都不曾見過自家王爺受了這麽重的傷。聽守城的將士們說,王爺剛才暈倒了。
“祥叔,您老還傻站在這做什麽。”清風不曾想到他們成了這個樣子,急喊道,“還不快叫府醫來。”
李祥被清風這麽一吼,才回過神來,“對對對,我馬上去叫。”又指著幾個小廝說道,“你們幾個,快點抬著王爺幾個回房才是。給我小心點,別傷著王爺了。”
待到莫景臨回了房,隻有清風在時,他才睜開眼。清風瞧著他睜了眼,忙說道,“爺,您醒啦。”
“本王剛才是裝的。”莫景臨說道,“估摸著一會皇上該來了,本王得裝得看起來像快歸西了一樣。”
“爺,小的看著,不用裝了,您看著就像快歸西一般。爺,您何苦將自己弄成這般模樣呢?就是皇上他再不信任您,您難道還怕他不成。”清風心疼自家爺,也心疼幾個兄弟,不由得說道。
“胡說什麽。這些話是能亂說的嗎?”莫景臨氣道,“往後這些話就別再亂說了,再有下次,你給本王出府去。”
清風聽說,也知道這些話不能隨意說出口,便不再言語。
很快祥叔便帶著府醫來了,瞧見莫景臨醒了,這祥叔不免說道,“王爺您也太不愛惜自個的身子了,這些危險的事,往來後可別再做了,您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可叫太後娘娘如何是好啊。”
“本王知道了。”莫景臨疲憊的回答到。他不是鐵打的,這幾日在外麵,也沒好好處理這些傷,眼下自個身子也難受的很。
府醫上前替莫景臨把脈問診,而後又查看了一下那些傷,方才說道,“王爺您是受了劍傷,未曾好好處理,以致流血過多,身子虧空,而且傷口還有化膿發炎之狀,奴才這就先替您上藥,再開幾副藥,先把這傷口處理好了,再來調理身子,這些日子還請王爺要多加休息了。不然若是傷口再惡化,隻怕到時就麻煩了。”
“本王知道了,你也去給清影他們幾個瞧瞧,隻怕情況也不太好,記得,給他們用的藥,也要是最好的。”莫景臨吩咐道。
府醫聽說,又去瞧了瞧清影幾個,無非都跟莫景臨一樣,受了劍傷,流血過多,身子虧空,傷口化膿,其中就屬清寒最為嚴重,已經燒糊塗了。這府醫隻另外給清寒開了張藥方,其他兩人均按莫景臨的藥方拿藥就可。
祥叔拿到藥後,忙命人煎藥。藥還沒好,莫景煊便來了。
“老奴參見皇上。”祥叔一瞧見莫景煊,便行禮道。
“祥叔快起。景臨怎麽樣了。朕聽說他在城門口暈倒了。”
“唉,皇上,容老奴說句不好聽的,這王爺好歹是您的親弟弟,往後這些危險的事就別讓他去了。您是不知道,老奴剛才沒被嚇死,老奴是從來不曾見過這般模樣的王爺,臉上毫無血色,身上衣裳都被血染紅了。往日裏威風凜凜的王爺,今日居然是從大門被人抬進來的。”李祥從小看著他們兩兄弟長大,是打心底的心疼這莫景臨,是以動情的說道。若是莫景臨知道這事,會好好感謝這李祥,他的這一番話,替自己省了不少事了。
“祥叔,朕知道了。日後不會再讓景臨犯險的。”莫景煊受這李祥的感染,也動情的說道。此時心裏那點懷疑統統都不見了。“朕先進去看一下景臨。”
然而等他進了莫景臨的屋子時,心裏的懷疑又通通都回來了。
莫景臨一見莫景煊進門,便掙紮著要起身行禮。
莫景煊忙阻止道,“景臨,快快躺下,你怎麽樣了,怎麽弄成這樣子。”
“讓皇兄擔心了,好在臣弟幸不辱命,將幕城王拿下了。”莫景臨臉色發白,氣喘籲籲地說道。
“此時還提這個做什麽,都是皇兄不好,讓你去做這些事。”莫景煊一邊觀察莫景臨一邊說道,“剛才祥叔也說朕了,不應該讓你去這麽危險的地方。”
莫景臨聽說,知道祥叔已經替自己說過話了,心下不由得笑道,有這祥叔幾句話,倒能叫這皇兄相信自己多些了。
“這是臣弟應當做的。也怪臣弟太過自負,明知道皇叔在等著臣弟,還是去了。”
“這段時間你好好休息,有什麽事,朕自會吩咐其他人去做的。”莫景煊說著,卻是盯著莫景臨看,希望能看出什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