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帶她走
“老爺,外頭葉公子求見。”王管家見著將軍幾個從祠堂出來了,便上前說道。
“這時將軍府什麽人都不見,王管家,去,讓那葉寧回去,順便將大門鎖了。”林如風說完便走了。
“王管家,走吧,我跟你一起去。”林易此時雖很煩悶,倒是樂意見一見葉寧。
葉寧看著王管家去了許久都沒來,料想今日是進不了這將軍府之門,卻沒曾想,林易跟著王管家一起來了。
“寧兄。”林易看到葉寧便道,“走吧,今日這將軍府是不見客的,我也煩悶,咱兩找個地方喝酒吧。”
說完,拉著葉寧便走了。兩人也沒去哪,而是直接去了葉家在這附近的別院。這個別院是葉寧十五歲生日時,葉老爺子送他的。平時也沒什麽人,有時他們幾個想喝酒,又不想去酒樓時,便會往葉寧這別院來。
“寧兄,我知道,你剛去府上,不外乎是想看看我妹妹如何。難得你有這心,現在我妹妹出了這事,外頭不知道都被傳成什麽樣子了。”林易喝得微醺,“隻是,寧兄,我就問你一句話,眼下我妹妹這樣,若要你娶,你還會娶她麽。”
“我對悅兒的心,從來不曾變過。”葉寧也不多說,如果可以,他現在就想將人娶回去。
“嗬嗬~沒變過,又能怎樣。我知道她不樂意嫁與五皇子,卻不曾想,她為了毀婚,連女兒家最重要的名聲都不要了。”林悅拿酒當水喝,一杯接著一杯喝著,“那日我見她對你的態度,原以為她是想開了,放下了。哪知道,她居然早就打算好,用自己的方法,讓皇家退了婚事,還打算從此後,終身不嫁,出家為尼。”
“想來她自己也清楚,用這種方法,就算退了婚,以後也沒人願意娶她了。可她,還是這麽做了。就算是寧兄你願意娶她又如何。你如何能說服你的家人,如何能堵住天下悠悠眾口。唉,你說,她計劃就計劃了,換個人不好嗎。非得選逍遙王。選你不成嗎?”林悅苦笑道,“不過也是啊,今日這人要是換成你。隻怕你也沒可能坐在這,與我喝酒了。”
葉寧聽出林易話裏有別的隱情,便問道,“你這句是什麽意思?今日之事,原是悅兒自己計劃的?”
要知道,當時他看到莫景臨輕薄林悅,而林悅在掙紮時,他恨不得上去打死那莫景臨。是林欣跟林平兩個在後麵拚命拉住他,他才沒能衝上去。
“可不就是那丫頭麽,跟秀兒兩個人密謀,就是要在太後生辰這一天,整出這檔子事來。”
林平看了傻在那的葉寧一眼,知道他跟自己一樣想不到林悅會用這種方法來毀婚。
“不過這事出了岔子,聽她兩個的意思,原本是將那王爺用藥迷暈了,製造個假像。也不知是不是秀兒怕出人命令,將藥下少了。還是這王爺從一開始就沒喝多少下去。總之,這王爺,自己就醒了。反倒真的占了悅兒的便宜”
“你們都知道這事?”葉寧恨自己無能,無法替林悅解決問題,以致於她用這種方法。
“原本我們是不知的。就剛剛,父親逼問下,我們才知道的。”
“那悅兒現在怎樣了?”葉寧覺得,就算林將軍再疼林悅,眼下這事要是林悅自已促成的,隻怕少不了要責罰。
“還能怎樣,被父親用了家法,現下正跪在祠堂麵壁思過。也不知什麽時候能出來。”
葉寧聽了,倒覺得放心了些,林家的家法,女的不過是戒尺打手心,男的才要命,用的是鞭子鞭打。小時候,林悅淘氣時,林將軍也曾用戒尺打過,那時聽得她說,並不算疼。
“宮裏邊呢,怎麽說?”葉寧又問道。
“沒怎麽說,聽母親說,太後跟皇上都沒開口說什麽,那混蛋更是沒有表明要娶悅兒還是怎樣的。”
林易此時人已醉得不清醒了,接下來都是在那胡言亂語,葉寧也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麽。偶爾聽見幾個詞語,大概是在說不了解自家妹妹什麽的。而他也不再去管林易說什麽了。眼下,林悅跟五皇子的婚事是沒可能了。而逍遙王的個性,怕是不會娶林悅。對於他來說,這是個機會。之前,林悅怕連累家人不肯跟他走。而如今呢,他們可以正大光明地離開這朝月城,不用怕連累家人,她,還會跟自己走嗎?
隻要她同意,他馬上帶她離開,想來,林家人是不會反對的。至於自己的家人。他已下定決心的事,他的家人,又能耐得他何。他不知道外麵會將這事傳得多難聽,也不知道她能否受得了。心下覺得,這事,要盡快辦了才成。
主意已定,葉寧看了一眼醉得厲害的林易,若時平時,林易醉得這麽厲害,他是直接讓人送去客房休息的。但今日不行,將軍府今日不會客,他須將林易送回去,才進得了這將軍府的門。他要偷偷去祠堂見林悅,他要當麵問她,問她是否願意跟自己走。他,可以帶她遠走高飛,到別的地方,過她想要的生活。
葉寧扶著林易,讓人備了馬車,往將軍府而去。眼下外麵已是半夜,路上除了打更的,並無他人。馬車走得比平時快了不少。不一會兒就到將軍府了。
“開門,快開門。”車夫下車去敲門。
“是誰。”門房小廝被吵醒,不耐煩地問道。
“林公子醉得厲害,我家公子將他送回來。”
“你家公子是哪位。送哪位公子回來?”
“葉寧公子是我家主子,送林易林公子回來。”
門房小廝聽說,忙將門打開。葉寧將林易扶下馬車,便讓車夫回去,他今晚是一定要留下來的。
小廝原本要叫別人來,葉寧攔了下來,“我送你家公子回和易閣就行。別吵醒他人了。你將門鎖了休息去吧,今晚我就在和易閣住下了。”
葉寧也不是沒在將軍府留宿過,小廝聽得他這麽說,便將門鎖了,又回去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