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出發

  又過了三，九月初九一早，妙弋將長魚得行囊收拾妥當道：“去了書院，一定要好好修煉，一有空便要給我傳信回來，我讓你燕叔叔一路送你過去，但是他不能久留。最多送你到山下。對了還有，每年雲山書院招生，都有測試，通過測試的才能進入雲山書院，你一定要認真點，切記不能隨心所欲，知道了麽？”


  “姑姑放心，長魚曉得了。姑姑還有什麽吩咐。長魚一並聽著。此去書院，沒有個一年半載恐怕是回不來得。姑姑你要多一些。這樣長魚想姑姑時，便把姑姑過的話都從腦子裏拿出來，一遍一遍得看看。”


  “長魚。”妙弋將長魚抱在懷中道：“我做了桂花糕，裝在食盒中用靈力封了起來，記得吃。”


  “知道了姑姑，放心吧，一到雲山書院，我就給姑姑傳信！”


  妙弋又道：“長魚，姑姑有一件事兒，想求你幫忙。不知你可願意？”


  “姑姑有何事？隻要是姑姑的事兒，不用姑姑求我，長魚也會照辦，養育之恩大於！”


  妙弋聽罷道：“如果，我是如果，你遇到一個帶平安扣得少年，不管遇到何事，你要幫他。”


  長魚聽罷道：“帶平安扣？若是很多人帶平安扣呢？”


  “不，他不一樣，他得右手手腕處有一顆紅痣。你答應姑姑，一定要幫幫他，不要讓他出危險。”妙弋緊緊握著長魚的手道。


  長魚聽罷雖然心中略有疑慮，卻也應了下來。眼見得快到了出發的時辰，妙弋便送長魚出了門。


  二人出了城門，便開始禦劍飛校雲山書院距簇萬裏有餘，二人日行千裏需走十日。索性雲山書院招生一個月，一個月之後才截止報名，所以二人也並未著急，一路邊走邊玩倒也無妨。


  “長魚可是累了？”燕歸梁見長魚許久不話，便問道：“如果是累了，我們便下去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吃點東西罷？”


  長魚道：“燕叔叔，我不累，我隻是在想，姑姑臨行前對我的話。”


  “你姑姑跟你什麽了？竟讓你這樣沉默寡言得，快來我聽聽。”


  “姑姑如果我遇見了，一個手臂有紅痣，佩戴一枚平安扣的少年，讓我多幫幫他，我不明白姑姑這是何意。所以便想了一路。”長魚道。


  燕歸梁聽罷歎了口氣，思慮片刻道：“那應該是你妙弋姑姑得孩兒，應與你一般大。你妙弋姑姑也是一個可憐人。當年與公羊家的少家主公羊晟明有一紙婚約，本是一樁好親事，怎奈那公羊晟明的師傅鄔玄散饒女兒鄔蘅子也非要嫁給公羊晟明，婚禮一時間便辦不下來，後來公羊晟明遭人下毒暗算，非與人雙修不得解。你姑姑救人心急，就和公羊晟明雙修了，以後便生下一孩兒。這次非要辦婚禮不可。本來二人都以禮成，那鄔蘅子卻讓人稍給你姑姑一封信，信上道，給孩子下了蠱，非下蠱之人不能解，除非讓你姑姑離開，永遠消失，才給你姑姑的孩兒解蠱，你姑姑權衡之下，便在新婚之夜留下玉佩，遠走他鄉了。”


  “所以，姑姑與他孩子十幾年都未曾見麵嗎？”長魚問道。


  燕歸梁答道：“是啊，不能見，也不敢見，據後來，公羊晟明最後找得發瘋也未找到你姑姑，還是娶了鄔蘅子那毒婦，生了一個女兒，名叫公羊琉月。你見過的。”


  長魚點頭應道：“琉月人美心善，沒想到娘親確是那般模樣，想象不出來。”


  燕歸梁有道：“聽謠言傳道，公羊琉月自便養在老夫人園中，公羊家得人都知道鄔蘅子是什麽人。所以從孩子滿月起。便交給公羊老夫人養著，那鄔蘅子每月十五隻能見一麵。”


  “難怪琉月氣度不凡，又願意除惡揚善，難怪如此，如此甚好。”長魚又道：“即是姑姑得孩子，我便上上心，此去他若不在便了，如若讓我撞見，我定時時刻刻看著，決不教他出一點危險。如何？”


  “如此甚好，長魚我們下去吃點東西再走罷。”


  “好。行了這大半，該是休整一番了。”罷二人便禦劍而下。


  二人落到一處城外，此城名為靜江城，人來人往熱鬧非凡。進城走了不久，便在一處麵攤子中坐下。


  長魚吹了吹凳子上的灰道：“二，來兩碗烏冬麵！”


  “來了，客官稍等。烏冬麵兩碗！”二這頭應了長魚另一頭就立刻傳到後廚。不出一柱香，麵就上齊。


  長魚一邊禿嚕著麵條一邊問道：“二，此城中可有什麽新鮮事嘛？”


  “客官的新鮮事兒。是指什麽樣的新鮮事？”


  長魚聽罷答道“就是哪裏有什麽奇聞樂事兒來聽聽。”


  店二聽完歡快的道：“二位客官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此處還真有件趣事兒，我便與二位聽聽。”


  長魚一聽有趣事便催促道：“快快。”


  那店二將手中抹布抖了抖搭在肩膀上便道“城中得劉員外，近日得一對聯，家中客卿無一對出，所以廣招文人墨士，對得工整者可得五十賞銀，就在今晚上得文喜樓設宴，二位肚子中若有些墨水，便去試試。”


  聽罷二所，二人決定吃完麵便去文喜樓瞧瞧熱鬧。


  吃完了麵，兩人便在城中四下逛了逛，找了一處差不多的客棧，便要去那文喜樓瞧上一瞧。


  二冉了文喜樓外，隻見文喜樓大堂內被圍了個水泄不通，大堂內有一台子，台子上坐著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隻聽那男壤了一聲：“安靜一下。”四下交談的人便都逐漸安靜下來，那男子又道：“大家想必都是衝著我這服對聯和獎金來的。”那男子將五十兩白銀放在桌子上道：“誰對得上來我便給他這，五十兩，誰若是能寫在紙上，我便再添五十兩。如何？”


  “劉員外，大家都是學者，寫字有何難，你快將你得對子獻出來與大家看上一眼，才能對上不是？”


  “對呀對呀，快將對子亮出來，我到要看看是何對子，能難倒你府上的客卿們。”台下的人紛紛道。


  “好，既然大家都以迫不及待，我便給大家看上一看。”那劉員外大手一揮道：“來人，上對聯！”


  隻見台子上瞬間落下兩張碩長得紅紙，一張紅紙有字，一張紅紙無字，又有下人台上一個白玉缸，缸中有墨汁，還有一杆長八尺有餘的大毛筆。


  “劉員外，這讓我們如何對，即使對出來了也寫不上來啊。”


  “是啊，是啊，這如何是好？”


  劉員外聽罷道：“大家各憑本事，誰對出可得五十兩，誰寫出，便可得一百兩，你們還是先看對子吧。”


  眾人隨及看向紅紙，隻見一側紅紙寫道：“方若棋盤，圓若棋子，動若棋生，靜若棋死”


  另一側卻是空空如也。台下眾人瞬間開始議論紛紛，互相探討。


  “方若棋盤，圓若棋子，動若棋生，靜若棋死。確實是秒句。錢便不用了，樂子倒是可以圖一個。”長魚想了想道：“燕叔叔看我的。”隻見長魚腳踏幾張桌子飛身上台，倒立空中，雙手握住大毛筆，旋轉一圈，便提筆寫了起來。不出片刻，又飛身而下。將毛筆放回原處。所到之處皆無墨汁揮灑出來。眾人驚奇的望向紅紙之上，字字清新飄逸、蒼勁有力、再細看內容：“方若行義，圓若用智，動若聘材，靜若得意”


  長魚將筆放好，拍了拍手問道：“劉員外以為如何？”


  “妙哉妙哉，字字蒼勁有力，對仗工整，堪稱絕句！這錢便是公子所有！”劉員外欲將銀袋子放入長魚手中，長魚連忙推脫道：“員外客氣，我本與家中長輩去雲山書院，見簇有趣事，隨來打擾一番，銀子便不用了。對子對了我們也不便再打擾，休整一晚，便繼續出發。”長魚罷，便要走，可誰知劉員外卻將長魚拉住道：“公子可是修仙之人？”


  長魚奇怪的回道：“是啊，去雲山書院多半都是修仙之人吧。”


  “那可否拜托公子，救救女。”劉員外竟拱手行禮對長魚道。


  長魚看了看台下的燕歸梁趕忙將劉員外扶起道：“員外有事請講，能幫的上忙，我定當全力以赴。”


  劉員外聽罷便吩咐仆人招待堂下文人墨客，帶著長魚與燕歸梁便朝樓上雅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