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真愛
杜江“現在也太晚了,不如大家都早些休息,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蕭雲也點了點頭“姑娘你有傷在身先到床上歇著去吧。”
說完,他和杜江兩人走到房外席地而睡。
第二天早上,杜江一匹馬,蕭雲和陳若蘭一匹馬,兩匹馬疾步如飛,三人很快就到了京師。
在宮門前,杜江再次問了陳若蘭一遍。
“陳姑娘,你可想好了?是否真的要去見太子?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陳若蘭“當然要見,你們就別這麽婆媽了,本姑娘決定的事絕不輕易改變。”
杜江和蕭雲相視一眼,下馬後便把令牌交給了守門的官兵。
官兵“蕭侍衛、杜侍衛,這位姑娘是誰?”
蕭雲“她就是太子要見的人。”
宮兵立刻把三人放了進去。
東宮內,三人站著,一人坐著,但誰也不開口先說話,氣氛一時頗為尷尬。
最後,還是安童忍不住發問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次要你們帶回來的應該是個男人吧?你們怎麽反而把一個女人給我帶了回來?”
兩人偷偷看了對方一眼,便立刻跪了下來。
蕭雲“是卑職無能讓靖王給跑了。”
安童“人跑了?既然沒能把事給我辦好,那你們還回來幹什麽?”
杜江“求太子恕罪。”
陳若蘭“這事不能怪杜大哥和蕭大哥,他們是為了救我才無奈讓師父趁機脫逃了。你要罰就罰我,要殺要剮悉隨尊便。”
安童“你以為我不敢嗎?”
杜江和蕭雲齊齊望向陳若蘭,都不禁為她捏了一把汗,當杜江正要為她求情時,卻聽見安童又發話了。
“我大概知道是怎麽回事了,杜江、蕭雲你們兩人先行退下吧,我有話要單獨和若蘭談。”
兩人也不敢再多說什麽,自身都難保又怎管得了別人,他們隻好在心裏麵暗暗地替陳若蘭自求多福了。
待他們走後,安童站了起來。
他剛一把陳若蘭摟進懷裏,忽然聽她“哎呀”一聲。
安童這才發現陳若蘭的衣袖和裙子上有著斑斑血跡。
他輕輕撩開她的衣袖,隻見粉紅的傷口處已經結了一些黑色的痂痕。
他正要查看腿上的傷勢,陳若蘭大喊一聲“別碰我,疼。。。”
安童本是十分心疼她的傷勢,可是一聽到這話,他心裏的怒火也猛然上升。
“疼?你也知道疼嗎?為了一個趙靖,你值得這樣做嗎?我不是早讓你離開他嗎?你為什麽不聽我話?你為什麽不聽我話。”
他拚命地搖著陳若蘭的雙肩,似乎要把她搖死了才作罷。
陳若蘭也早被他搖得暈頭轉向,恨不得一頭撞死才好。
她哭著喊道“你這麽凶幹嘛?你要真的這麽恨我還不如現在就一刀殺了我來一泄心頭之恨啊!”
安童看她著那淚眼婆娑的樣子,心也不禁軟了起來。
他一把將陳若蘭抱了起來然後送到了自己床上。
“對不起,剛才是我一時失控,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今晚你就先在這好好休息,我這就讓禦醫過來看看你。”
待禦醫替陳若蘭檢查完身子後,她終於可以甜甜地在安童的床上睡上一覺了,她可從來沒睡過這麽舒服這麽大這麽美的床。
安童每天都過來看她,跟她說話,可是陳若蘭看起來卻不怎麽想搭理他,除了偶爾敷衍幾句,大多數都是靜靜聽著,所以兩人大多數都靜靜坐著,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
三天過後,陳若蘭覺得自己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她決定要離開皇宮回東南巷去。
她怕有人不肯讓她輕易離開,所以特意支開了身邊的人,一個人偷偷走到宮門,卻發現出入要令牌。
陳若蘭又隻好退回到東宮去,爬上圍牆看看有沒有其它的出路。
不看還好一看卻讓她的心涼了半載,這哪裏還有什麽其它出路?圍牆之外還是圍牆,層層圍牆重重宮殿無邊無際,陳若蘭如何看得出宮外在哪?
她心一涼,腳便一滑,人便掉在半空中,腦子尋思著“要完”的時候,整個人忽然就被一雙有力的肩膀給穩穩的接住了。
她連忙盯著那人的臉麵,這人不是安童還有誰?
安童“你爬得那麽高要幹什麽?”
陳若蘭尷尬地笑了笑“我。。。我想看看你在哪裏啊。。。我還挺沉的,不如你先放我下來。”
安童轉頭看著她,也笑了“為什麽你總能編出這麽爛的借口?為了懲罰你欺騙我,我決定要把你抱回到東宮去。”
周圍的宮人們都裂嘴偷笑了,陳若蘭就這樣尷尬地被安童抱回到東宮。
一下了地,陳若蘭就急不可待地說“我想。。。”
安童也立刻用手指抵住了她的嘴唇。
“無論你想說什麽,都麻煩你先聽我把話說完。”
陳若蘭點了點頭,兩人就一同坐到了一張胡床上。
安童“你沒看到我今天有什麽不一樣嗎?”
陳若蘭這才發現,安童今天的裝扮早已煥然一新,這毅然是一派皇者的風範。
她大驚失色道“你登基做了皇上?”
安童“是,從今天起,我要改稱自己為朕了,有人在的時候你也要尊稱朕為皇上。”
看陳若蘭不說話,他又繼續問道“怎麽?你看起來好像不怎麽高興啊?覺得朕德不配位嗎?”
陳若蘭連忙搖頭。
“怎敢怎敢?隻是。。。我剛才也有話要和。。你。。要和皇上你談談,可是又怕你不答應我。。。”
聽到這,安童的臉色已溫和了很多。
“說吧,隻要朕能做到,朕一定會答應你的。”
“那可是皇上你自己說的,身為一國之君的你該不會輕易對一個小女子食言吧?”
“說出來讓朕聽聽。”
“那我就不客氣了哈,既然皇上沒有懲罰小女子的意思,那就是時候該讓我離開這裏了。”
“你是真心想要離開朕嗎?”
安童盯著陳若蘭的眼睛,盯得她心裏直發毛。
陳若蘭則好像是個做錯事的小孩了,垂著頭拚命地在低下玩弄著自己的指甲。
“回答朕”,安童冷冷地說。
“是。。。”陳若蘭小聲得差點連自己都聽不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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