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似是故人來!
王傑:你和這兒的老板很熟悉吧!
劉警官:我經常來,都是常客了。
我:我看剛剛門口的牌匾上有輪椅和手杖的圖案,是有什麽特殊的意義嗎?
劉警官:這店的老板是帶殘疾的!
王傑:哇,勵誌故事哦!
"殘疾?是什麽情況,或許不是餘策,剛好這家店的老板也姓餘,餘策的媽媽剛好是帶孩子來吃早餐的。"心裏這麽想著。
一個坐輪椅的男人往我們這邊過來,還有一段距離就開始笑著喊劉警官。
"哎呀,劉警官,您是好久都沒來了呀!"
劉警官:餘老板,這段時間很忙,所以很少過來,生意還是很不錯哦!
劉警官叫的這個餘老板,臉有些發福,我不太能確定是餘淵;隻是有點像。
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我看著他,他越來越近,看著他的眼睛始終移不開;他在我們桌子邊上停下來的時候,他也看了我,我意識到自己可能失禮,趕緊收回自己的眼神。
餘老板:還好, 還好,養家糊口罷了,這兩位是您的同事?
劉警官:對,這是江門來的季處長和王警官,他們出差過來,下午就回去了,想帶他們來嚐嚐麗水豆腐,所以就來這兒了。
餘老板:謝謝劉警官捧場,那您們看看今天想吃什麽?
劉警官:對對,季處,王警官您們看看菜單。
說著劉警官把菜單退到我我們麵前。
我:我們也不知道哪個好吃,這樣劉警官你經常來,你給我們點就好。
王傑:對對,劉警官,您安排就好。
劉警官:好,這樣的話,餘老板,就你來安排吧,你給我們推薦。
餘老板:也行,我給您們弄幾樣特色,您們先喝杯豆漿,一會兒就好。
這時服務員正好端了三碗豆漿上來,然後餘淵和服務員又一起走了,他自己轉著輪椅走,邊和旁邊的服務員交代著。
我嚐了口豆漿,很香,很濃。
我:這豆漿是現磨的哦?
劉警官:是呀,還有一會兒吃的豆腐都是,他家生意特別火爆,一天要做幾百個豆腐呢!
王傑:哇哦,那一天都有豆漿喝了!這種豆漿才純正呀!對了,季處,您有沒有感覺這家店是一家有故事的店呀?
我:什麽故事?你腦洞不要太大了!
我喝著豆漿,敷衍的回答著。
劉警官:沒有吧,你是覺得那個吉他嗎?聽說是這裏老板的,以前他彈吉他的;不過也沒有多問,估計就是裝修風格需要,或者就是製造噱頭吧!
王傑聳聳肩,表示有些失望。
王傑拍了拍劉警官是肩膀。
王傑:洗手間在哪兒?
劉警官:走,我也要去的,我帶你去。
王傑:嗯。
他們兩個去了洗手間,好一會兒後,餘老板過來了,他後麵跟著兩個服務員,他走過來的時候像是要找人。
我:劉警官他們兩個去洗手間了,應該快回來了。
餘老板:嗯,我剛剛看到了,我給您們弄的是豆腐鬧;還有豆腐麵,稍微涼一點兒也好吃的。
他說著就安排服務員把豆腐麵,放在了桌子上。
餘老板:季處長,我看你您年紀應該不大哦,就做了處長很了不起哦!
我:餘老板您過講了。
餘老板:季處長,我冒昧的說一句,看著您有些眼熟,像在哪裏見過,隻是想不起來。
聽他這麽說,我很想問問餘策的情況了。
我:嗯,我看餘老板,也眼熟,跟您打聽一下;餘策,他還好嗎?
這個餘老板冷了楞,然後有些尷尬的笑起來。
餘老板:您是小安?
我點點頭。
餘老板:餘策,說或許有一天能再遇到你!他不好,這幾年都過的不好,那把吉他他一直留著。
他指著牆上的那把破吉他,我的吉他,我摔了的吉他。
我:他在嗎?
餘老板:嗯,在後麵,做豆腐,我去叫他來。
說著他轉著輪椅要走。
我慢慢站了起來,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
我:我……我跟你去吧!
我有些緊張,到底該不該再見見餘策。
他的輪椅停了下來,他回頭看我,笑了笑說"好"。
我跟在他後麵,從右手邊走,穿過了整個四合元,到後麵出了門;能看到一條小溪,溪水旁邊是一個小院子。
裏麵時時有圍著長圍裙的工作人員出入,院子後麵是一棵很有年頭的銀杏樹;樹很大,一邊枝葉把大半個小院都遮擋住了,另一邊遮在了溪水上,畫麵卻是很唯美了。
。有三節台階下去才到院子裏,旁邊還有專門供輪椅下去的小道;我還是跟在輪椅後麵,到院子的時候,一個正在忙活的婦女,很樸實的樣子,問餘淵說。
"你怎麽到後麵來了?"
餘淵:我帶個朋友來找餘策。
"哦,小策在裏麵呢!"
餘淵:好。
他回過頭看我。
餘淵:小安,這個是我的老婆,謝玲玲!
我對那個女人點了點頭微笑。
餘淵繼續對他老婆說。
餘淵:老婆,這是餘策的…… 朋友,小安。
他說朋友的時候看了看我,我有些尷尬。
謝玲玲:哦,小策的朋友呀,你好!你好!
我:玲,您好。
謝玲玲:小策在裏麵,我給你叫出來哦。
餘淵:不用了,我帶她進去。
謝玲玲:好吧
我再次像這個叫謝玲玲的微笑打招呼。
進到小院裏,到處是蒸汽,都有些看不太清楚人的樣子。
餘淵在一個背對著我們的人麵前停了下來,看背影真的就能看出來是餘策;我站在一米二左右的距離。
餘淵給他說後,他回過頭來,他很吃驚,我很驚嚇;我以為我看錯了。
眼前這個男人,身高形體都沒有怎麽變化,唯一臉上,多了胡茬,多了一條長疤,從右邊的上嘴唇的位置到耳朵的位置;一條大疤,臉幾乎都變形了,他看著我,我看著他,久久都說不出話來。
餘淵:你們聊,我先去忙了。
我們都沒有應他的話,他走了出去,仿佛空氣都凝固了。
大概過了幾分鍾,他拿起放在邊上的手杖,拄著手杖一瘸一拐的走到我麵前,他的眼底還是溫柔,第一次見他,在車站接我時候那樣的溫柔。
餘策:小安,好久不見!
他的聲音也還沒有變。
"好久不見!"這四個字哽咽在喉嚨,說不出來,我低下了頭,蒸汽澆的眼睛有些濕潤了。
餘策:一起坐坐?
說了他自顧自的走了出去,他給謝玲玲說了幾句話,然後就站在那裏了。
等我走了過去,他才又繼續走,;我們在小溪邊的小亭子裏坐了下來,說是小亭子倒不如說是四合院的走廊延伸到溪,延伸到銀杏樹下的。
這個地方很適合養身,水很清,空氣也很清新,在喧鬧的城市裏成了世外桃源。
餘策:小安,請坐。
我從不曾想到多年後再見,他會這麽禮貌的和我說話,記得那時我們鬧的很僵。
我在他對麵坐下,我是沒有任何表情,我不知道該喜或者該悲。
他見我坐下,然後緩緩的坐下;他的左腿不能彎曲,他坐下的時候左腿是伸直了的。
他的手杖就放在桌子旁邊,他坐下後,不自然的把拉拉衣角,把手在圍裙上擦了擦。
我們沉默了好久,時不時會看看對方,不知道說什麽,不知道從何說起,還是他先打破了沉默。
餘策:這麽早,你還沒吃東西吧!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我連忙站起來說"我不餓!"。
餘策:早餐不能不吃,不吃早餐對身體不好,你坐這兒等我一會兒,很快就好。
我看他一瘸一拐的走遠,心裏各種滋味……造化弄人!
他又一瘸一拐的走了回來,端了一個托盤,複古的托盤,複古的碗蝶,裝了豆漿,和豆腐麵。
餘策:我做的,你嚐嚐;紅棗豆漿,魚和豆腐麵,很好吃的,我記得你喜歡吃魚。
我看了看,托盤裏精美的食物,忘不了當時分手的原因之一,我沒和他喝深夜的酒。
而現在他勸我喝早晨的豆漿,有些可笑,隻是我們分開太久了。
我:從分開以後我就不吃魚了!
他楞了楞,或許他也記得我打翻燒有魚的鍋,魚還泛著血腥……
那還是是我身體最脆弱的時候。
餘策:你喝豆漿,紅棗你能吃嗎?
他小心翼翼的問。
我點點頭。
餘策:我重新給你去做碗麵,或者其他的什麽你想吃的,你給我說,我都能做。
我:不做了,我不想吃,就喝豆漿挺好的。
他有些失落的笑笑,然後重新在我對麵坐下。
我小口的喝著豆漿,看看周圍。
餘策:這些年你過的好嗎?
他終於先開口了。
我:還好,你呢?你這是怎麽弄的?
餘策:說來話長了,你這幾年都在深圳嗎?我記得分開後你去了深圳。
我:沒有!
我們兩個都有所保留的聊著。
直到我電話響了,王傑打的,他問我可以走了沒有,還說了其他的,我回答他說"馬上就來"。
掛了電話。
我:這次是出差來的,同事還在等著我,我就先走了!
我沒看著他的眼睛,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