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

  第二天快要下班的時候,王有節去茶水間衝了一杯咖啡。


  公司的會,部門的會,小組的會,開了差不多一天的會,今晚上自己的工作還要繼續加班,他想著趁這個稍微空閑的時候,抓緊時間休息一下。


  剛進辦公室,周姐卻後腳就跟了進來。


  王有節笑道:“小組的會不是剛開過的嗎,你還有事?”


  “我不是來說工作事情的。”周姐笑道。


  “不是工作的事情就好,搞了一天,腦袋裏都要成漿糊了。”王有節坐下來,有些奇怪地問道:“那又是為什麽?”


  周姐姐忽然間笑道:“昨晚上的二胡演奏會怎樣?”


  “簡直太好了。這次演奏的多是名家,真的是大開眼界,大長見識啊。”說起來昨晚上的音樂會,王有節一拍腦袋,笑道,“對了,我還得要多謝周姐你給我的門票。”


  周姐靠近王有節,悄聲說道:“謝我啥,這票原本就是布禮給我的。”


  “布禮-——?”王有節喝一口咖啡,問道,“真不是你買的?”


  周姐笑道:“對的啊。我不是和你說過是她給我的票嗎,昨晚上我真有事去不了,所以才便宜了你的。”


  王有節放下咖啡杯,想了想:“那這次的門票錢——,也是布禮出的?”


  周姐笑笑,不說話。


  王有節拍拍腦袋,說道:“還真是不好意思,這回又欠下她一個人情了,下次得找機會要好好著感謝感謝她的。”


  周姐卻問:“我聽布禮說,她對你昨晚上音樂會的表現很滿意的。你真會拉二胡?”


  王有節連忙擺手,說道:“小時候確實跟著我父親學過一些。不過好多年沒有摸過胡琴了,估計的話,現在怕隻能是拉個響了。”


  “能拉個響也不錯的啊!”周姐看著王有節,說,“昨晚上布禮說你很懂二胡,把我真嚇一跳的。我還和她說你一個搞計算機程序的,怎麽會和音樂這些風花雪月的事情搭上鉤了呢?”


  王有節想了想,問:“昨晚上我聽布禮的講解也很有道理,對二胡明顯很在行。不過我隻知道她是留學做音樂的,那她到底學的是什麽專業?”


  “這一些,你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周姐明顯不相信,以為王有節是逗著她說玩笑話。


  “我真不知道的啊?”


  王有節喝一口咖啡,看向周姐,說道“到目前為止,我隻知道她在一家很有名的藝術學校做老師,至於其它方麵,我還真不好意思,也沒有機會直接問她的。”


  周姐還是不太理解:“昨晚上你們都討論二胡藝術到那個程度了,不就是再順嘴問一句的事體嗎?”


  王有節不響。


  “那你還是去親自問她吧。”周姐想了想,說道,“這可能也是一個你們倆互相加深了解的一個機會,曉得伐?”


  王有節笑了笑,不置可否。


  又說笑一陣,周姐突然間問道:“老大,你和我說說實話,你覺得布禮這人怎樣?”


  “很好啊。”王有節正在翻著桌上的記事本,頭也不抬就說道。


  “隻有這三個字的評價?”


  王有節抬頭看向周姐。


  周姐笑笑,說:“你不要這樣的眼光看著我。我再透露給你一個消息,布禮她現在也是單身的。你懂了伐?!”


  王有節似乎更加不理解了。周姐說這句話,明顯就是多餘,可是她既然說出來了,其中又有什麽意思?

  可是他剛想要開口問,周姐卻對著他笑笑,直接轉身就走出去了。


  莫名其妙。這是王有節一開始的感受和理解。


  很明顯,周姐剛才是特意過來找自己的,除開剛開始時候說的昨晚上音樂會的事情還算有根可循,可是她後來說的那些話,到底包含有什麽意思,為什麽還特意問我對布禮的看法?!

  再說了,布禮單身的消息,為什麽要在最後來特意提醒自己?還要著重加一句-——懂了伐?!


  王有節坐在桌前,仔仔細細回憶和複盤剛才周姐進來後和自己的每一句對話。


  他忽然間又聯想起之前端午節時候布禮上自己老家的事情,越來越覺得當初表妹的分析和看法,似乎還真的很有可能。


  隻是,自己和布禮,真的會有可能嗎?!

  懂了伐?!他越想越覺得可能還真有那麽一層意思。王有節心裏不由得逐漸有些激動起伏,再一次有隱隱的期待升騰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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