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收拾過後,大家分組摘桔子。剛好四組。女的提竹籃子,男的負責采摘。
分組的時候,皮小姐自然不願意再和王有節在一起,這樣一來,最後隻好王有節和布禮倆人組成一個小組。
王有節抬頭大步往桔園裏走。
講實話,和不熟悉的人,特別是女人,還是一個自己之前不小心得罪過的女人單獨在一起,他始終有一種放不開的感覺。
隻一會兒,布禮手提著竹籃子在後麵跟得氣喘籲籲。
看王有節在前頭也不回,隻顧自己大踏步地往前走,她不自然地笑了笑,又搖搖頭。看來,這人對上次徒步時候發生的事情,還在耿耿於懷的啊!
緊趕幾步,快步追上王有節,布禮開口笑道:“王先生,你平時走路都是這樣快的嗎?”
王有節這才不得不放慢腳步,卻沒有回頭。
他接話說:“可能是平時上班每天都要趕地鐵,習慣這樣的行走速度了。”
習慣?真是騙人不打草稿,也不知道回避一下,上次徒步的時候都沒有看到你這樣大步流星得走路,好伐?
布禮撇撇嘴,繼續問:“那你上班坐地鐵,路上要多久?”
王有節想了想,說道:“如果從宿舍出發開始算起的話,到公司正常的話大概在一小時十分鍾。不過,要是碰上地鐵故障,就不好說了。”
“哦。”
摘桔子是王有節的長項,他知道哪樣的桔子已經成熟,並且比較味道好吃。
采摘的時候,王有節隻管摘,摘下來以後再遞給布禮。
隻是這樣一來得話,難免倆人就會有手碰著手的情況。
布禮倒是沒有表現出來出來什麽。這時候王有節卻總是表現出來一種緊張。隻要是一碰上,他手“嗖”的一下就馬上往回縮。
一開始布禮也沒有特別在意。次數多了後,她就看出來其中王有節的變化。
這倒是很有意思的呀?!
想了想,布禮決意捉弄一下王有節。
有一次,王有節遞桔子的時候,布禮故意快半拍。
王有節沒有在意,還是按照剛才的動作,結果“啪”一聲自己手就碰在了布禮的手臂上。
布禮故意“哎呦”叫了一聲,眉頭緊皺,用力吸氣,然後臉上做出來一副顯疼的模樣。
王有節一見布禮這樣的反應,還以為自己剛才用力過大,傷著了布禮,突然間臉上就發紅了起來。
呆立一旁一動不動,他竟然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該怎麽辦了。
眼前的這個大男人,竟然還會臉紅?
簡直就是一隻稀有物種!
布禮使勁忍住。
——
,到最後還是沒有摒牢,布禮看著王有節哈哈哈大笑起來。
王有節一臉不解和奇怪。
他看著笑得花枝亂顫的布禮,不知道她突然間為什麽會一下子變成這樣。剛才還不是在生疼的嗎?難道是又因為自己?
他又仔仔細細從上至下審視自己三遍,好像也沒有能引起布禮這麽大笑的地方。
這時候布禮不好意思再笑,想了想說道:“摘了這麽多,我們先剝幾隻桔子嚐嚐味道?”
王有節尷尬地笑笑,往前走了幾步,再去樹上摘桔子。
布禮放下籃子,也從旁邊樹上摘下來一個桔子。
她剝開來嚐了嚐,很甜,略帶一股酸味。不過總體來說味道不錯,比起在市區買的在口感上要好很多。
王有節剛好拿了自己摘的桔子過來,看看布禮,又看看她手裏的桔子,笑笑說:“你嚐嚐這個吧?”
布禮接過王有節遞過來的桔子,和自己手中的桔子對比著看了看,說:“除了皮要稍微厚一些,好像並沒有什麽區別啊?”
王有節隻看著她笑,不說話。
等到剝開放一瓣進嘴裏,布禮馬上就覺出了和剛才自己桔子的區別:汁水更多,酸味更少,甜度更大,在口感上明顯要不止高一個層次。
“確實要更好吃一些。”布禮點點頭,連聲說道,“那,-——,你又是怎麽區分出來的?”
“我老家到處都是橘子樹。怎麽分出來桔子好壞,還在我很小辰光就知道了的。”
布禮繼續吃桔子,不動聲色問:“聽周姐說,你老家在湖州?”
“嗯。”
“湖州哪裏?”布禮繼續問。
“哦。在安吉。”
“安吉?好像和湖州還很遠的呢?”
王有節桔子吃完,拍拍手,“是有很遠。我們和杭州倒是要更近一些。”
想了想,王有節又說:“你沒有去過安吉?領導人說金山銀山的餘村,你聽說嗎?”
“餘村?嗬嗬,當然聽說過的啊,聽說那裏現在風景很不錯的?”
“我老家就在他們餘村的旁邊,再翻過一座竹山就是我們村了。”王有節笑了笑,說:“其實我們村和餘村的風景相差不多,我覺得甚至還要更好一些的。”
布禮心裏想,這人還真有意思,話說一半,竟然不知道繼續往下說:不應該是順口就邀請自己去他家鄉遊玩的嗎?
見王有節不再往下說,布禮雖然心裏有想法,但想到倆人還僅僅隻是第三次見麵,更談不上有多少熟悉,於是張張嘴,把想要說的話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