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0章 隻有她知道!
翌日。
雖說夏日,但因為今日拂曉之時天就開始下起了大暴雨,所以整個海南天氣都極其的陰沉。
現在已經是早上八點多,但上空都被烏雲擋住,氣氛壓抑得很。
在海南的主幹道上,有一隊密密麻麻的人群,人群越聚越多,每個人都身穿黑色的衣服,麵色凝重。
在人群最前方,有一些披麻戴孝的家屬此時正抱著十幾張犧牲武警的照片,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濕漉漉的,也不知道是淚水還是雨水。
除了莊重的腳步聲以外,場上沒有一絲的聲音。
就連其他的昆蟲,都安安靜靜的,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跟著人民一起哀悼這些英雄們。
在人群的角落裏頭,此時衛龍一臉莊重的跟著人群的腳步,款款的跟著大部隊來到了烈士陵園。
看著碑上的一個個名字與黑白照片,衛龍的腦袋仿佛被抽空了思想那般,一片空白。
這種場景,何曾相識。
碑上有緝毒英雄,有消防英雄,各種各樣,各行各業的英雄都如此的耀眼,那麽的偉大。
他們的照片雖然是黑白的,但是他們的事跡是那麽的光彩奪目。
“衛龍……”
葉芷彤輕語呼道,往日仙姿玉容上的顧盼流轉,此時變得黯淡無光。
熟悉衛龍的人都知道,他此時此刻的心情,很是難受。
衛龍沒有理會葉芷彤,先不說現在的情況他不想去理,再者,他現在根本就不認識葉芷彤。
或者說,這些人說認識他自己,在衛龍看來,隻不過是他們的一廂情願罷了。
聽到犧牲的武警家屬們不斷的抽泣,衛龍心如刀絞。
昨天在醫院裏就了解到,最少的一個武警,他才19歲,有一個才結婚了三天。
還有一個,兒子昨天才出生。
但是一接到任務,他們都拋下了所有私人感情,穿上戎裝。
當天狼射向群眾們的時候,他們沒有一絲的猶豫,以血肉之軀擋住了無情的子彈。
這,就是他們;
這就是軍警,這是華夏的武警。
在這裏,每一塊碑都有著一個鮮為人知的故事。
“現在一個戲子受了點傷都要弄得全國皆知,可究竟有多少人知道,他們都付出了什麽?”見到前麵一塊塊的英雄碑,夏依瑤有點哽咽的自語。
莊重的葬禮隨著大雨的停下,逐漸也拉下了落幕。
晚上八點,還站在這裏的,隻剩下衛龍一夥人。
衛龍就這麽一直站在那裏,眾人也陪著。
他們就這麽站著,一站就是一天。
每一個人的衣服都濕透了,渾身冰涼,但最涼的不過是他們的心。
許久。
慕容雲才深吸一口氣,來到衛龍身邊:“頭,我們,回家吧。”
“回家?”
衛龍側著腦袋看向慕容雲,然後話音沙啞的問:“我有家的嗎?”
“頭……”
“你們究竟是誰?衛龍真的是我的名字?”
聽到衛龍的話,眾人焦急不已。
看來,並沒有用。
不過隻要他活著就行。
葉芷彤泛紅的雙眸緊盯著衛龍,問:“你是真的記不起來,還是不願意記起來?”
“什麽?”“戒靈伯伯說過,龍氣會有護體的作用,龍氣是有意識的,它會跟著宿主的思想而行動,我不知道你跟餘溫最後一戰究竟發生了什麽,但是衛龍,我今天在這麽多英雄麵前
告訴你,你就是衛龍。”
“小姐,你到底在說什麽?”衛龍聽到葉芷彤的話,滿腹狐疑。
“妹妹,我看冤家是真的,不是假的。”阮若水蹙眉說。
之前芷彤有懷疑過衛龍究竟是不是真的失憶了。
但是現在看來,他的確是記不起來任何的事情。
葉芷彤緊抿唇瓣,看著衛龍,一字一頓的說:“不管你記不記得,但是現在你先跟我們回家,孩子已經接回家了,要是你不想葉凡有什麽三長兩短的話,就回家。”
說完,葉芷彤似乎氣呼呼的離開了。
看著葉芷彤的背影,眾人百思不解。
“那位小姐是不是有什麽心事?”衛龍看著葉芷彤的背影問。
眾人聞言,皆是苦笑。
次日。
一筆以衛龍的名義的資金捐贈到了鼓瑟村,這筆資金用來改善整個鼓瑟村的生活水準,在當地也成立了一家鼓瑟公司,由麗娜擔任總經理。
衛宅。
葉芷彤坐在大廳前的台階上,在她左右臥著雷雪雙虎。
有幾隻像成年金毛大小的小老虎在旁邊的花叢裏嬉戲著。
葉芷彤柔荑輕輕撫摸著小雪的腦袋,輕聲說:“你們肯定都盼著他回來吧?”
話畢,雙虎都豎起了耳朵,很顯然,本來假寐的它們聽到這話之後,都頓時來了精神。
見此,葉芷彤輕笑了一下,說:“他不會回來的。”
“至少,現在不會。”
“芷彤……”
當葉芷彤輕聲細語的跟雙虎在聊著什麽的時候,這時楊曉雪來到了她身邊,隔著小雪坐了下來。
“怎麽了?”
“你……”
“你是不是很傷心?”
“為什麽?”葉芷彤輕眨眼眸,不解的問。
“因為衛龍不願意跟我們回來。”
葉芷彤輕笑了下,輕輕揚首,望著天空,呢喃著:“你永遠都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其實我們大家都不明白,為什麽你會一口咬定衛龍是裝失憶的?”
葉芷彤慘然一笑:“他不是裝,他是真的失憶了。”
“那你……”
“但是從他擺鍾表的時候我就察覺到,他恢複了記憶。”
聽到葉芷彤的話,楊曉雪似乎更加迷茫了。
既然已經恢複了記憶,為什麽不能回家,而是繼續呆在鼓瑟村?
就算他想要扶貧,也不需要這麽做吧?
而且那天芷彤已經說了,已經把葉凡接回了家裏,但是衛龍卻不為所動,究竟為了什麽?
“他永遠都是這樣。”
說完,葉芷彤起身,輕輕搖晃了下小腦袋,帶著雙虎離開了這裏。
留下了一臉茫然的楊曉雪。
“想什麽了?”
聽到董淺予的聲音,楊曉雪才回神,訥訥的問:“我在想,我們的男人,究竟在做什麽?”“鬼知道,知道他所想的,或許隻有大奶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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