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對她有多少的柔情和遷就。
封沉也嚇了一跳,回頭便看見溫瑾修被推出包廂的狼狽樣子——
還未來得及上前看看什麽情況,包廂裏響起溫孝孝暴怒的聲音:“你個臭流.氓!趁著我喝醉想‘撿屍’啊?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溫孝孝可是戰神溫瑾修的太太!溫家大小姐升級溫家少奶奶,我這輸出你還敢肖想!姑奶奶今天就必須給你點顏色瞧瞧……”
封沉欲往回邁的步子停下,眼尾抽了抽,頗為同情的看著站在包廂外臉色鐵青的溫瑾修。
憋笑,畢竟在外頭,不能由著那臭丫頭胡鬧。
“阿修,先擰回家再說。”
溫瑾修看了封沉一眼,搖搖頭,說了句‘造孽’,才生無可戀的走進包廂。
下一秒,女人尖銳的喊聲傳出來——
“你想幹嘛?!我告訴你,我會打架的,喂喂喂,你放開我,我喊人了,你快放開我,我老公可是溫瑾修,要是讓他知道你搶她老婆你就死定了,嗚嗚,你別打我屁.股,你快放開我,我肋骨磕著了,痛死老娘了,你放開……嗚嗚,強搶良家婦女啊,老公,溫瑾修你快來救我啊,有人搶你老婆啦,溫瑾修……”
封沉轉身,還是裝作不認識好了。
實在太丟人了……
溫瑾修是舍不得,但凡舍得一手刀劈暈是分分鍾鍾的事情。
最後,扛著發酒瘋的女人從餐廳出來時,餐廳後麵響起了一陣忍了很久的笑聲。
溫瑾修深歎一口氣。
得了,這下丟臉丟到國外了!
……
封沉把蘇潤放到副駕,幫她係好安全帶。
蘇潤睡得很沉,要不是她熏紅的臉頰,還有比平時還要沉著幾分的呼吸,封沉都會以為她是昏死過去了。
他摸了摸女人的臉頰,眉頭微蹙,覺得好笑。“怎麽有人喝了酒隻管睡的呢?”
低頭淺淺吻她的額頭,眼角餘光看見溫瑾修看著溫孝孝走過來。
封沉站直身,關上副駕車門,轉身,單手插袋,悠哉的看著溫瑾修臉色鐵青的走來。
溫孝孝精力簡直旺盛,被抗在肩膀上,一路從上麵下來,幾十層她就沒停過鬧騰。
到了地下車庫了,她還在罵罵咧咧的對著溫瑾修拳打腳踢。
這戰鬥力,幸虧溫瑾是修特兵出身,不然真扛不住!
封沉把後座車門拉開,溫瑾修走過來直接把人往車裏一塞。
溫孝孝撲騰著手腳又要鑽出來,溫瑾修按住她的腦袋,高大的身軀往裏一座,把她牢牢的按在座位上。“溫孝孝,你給我老實點,不然回去我讓你哭都找不著調!”
溫孝孝哪裏聽得進去,以為自己要被‘猥瑣男’搶走了,鬼哭狼嚎的喊著救命。
封沉也頭疼,看了眼副駕睡得昏天暗地的蘇潤,真擔心溫孝孝在這麽鬧下去,蘇潤都要醒了。
快步繞過車頭,封沉拉開駕駛座車門,彎身坐進來。
“阿修,你看好她,別讓她亂動。”封沉發動車子,朝出口開去。
溫瑾修雙手按著溫孝孝的雙臂,腿夾著她不安分的兩隻腳,這才算把這不安分的女人暫時指腹了。
可手腳用不了了,那嘴,還是沒停下來。
一路上,車裏都是溫孝孝罵罵咧咧的聲音。
封沉開著車,時不時看一眼副駕的蘇潤,好在她真的是睡死了,溫孝孝那擾人的嗓子也沒影響到。
半個小時後,抵達別墅。
封沉停好車,迅速下車,來到副駕這邊。
拉開車門,彎身把蘇潤從車內抱出來,轉身前看了眼後座混亂的場麵,嘴角勾起的笑容,幸災樂禍。
月姨早就聽見車聲,過來開好門在等人了。
看見蘇潤被封沉抱著下車,月姨緊張問道:“太太怎麽了?”
封沉走進屋,換上月姨擺好的家居鞋。“喝醉了。”
月姨急忙幫蘇潤脫掉鞋子,看著她不省人事的樣子,心疼道:“醉的挺厲害的,我熬點醒酒的給太太喝吧?”
封沉點頭:“多熬點,溫孝孝和溫瑾修也喝酒了。”
“好勒!”
封沉前腳抱著人上樓,後腳溫瑾修也看著溫孝孝進屋了。
月姨和他們夫妻都是見過麵的熟人了,恭敬的打招呼:“溫少爺,少奶奶晚上好。”
溫瑾修冷硬的麵容,沒什麽表情,被溫孝孝氣得,但還是禮貌的和月姨點了下頭。
月姨大老遠就聽見動靜了,這溫孝孝發起酒瘋來,真的是聽鬧騰的。
和她家太太截然不同,太太喝酒了隻管睡,這點先生倒是幸運很多了。
“溫少爺,太太讓我提前給你們準備了房間,我帶你們去?”月姨笑盈盈道。
“麻煩月姨了。”
“溫少爺客氣了,這邊請。”
月姨在前頭領路,從一樓客廳過去,走廊最東麵的客房便是溫瑾修和溫孝孝的房間。
是一樓最大的房間,和二樓主臥一樣的大,裏麵的家居設備一切都很齊全。
溫瑾修是很不挑的人了,隻是在看到那粉玉色蕾絲床單的大床時,高大的身軀還是怔了一下。
冷硬鎮靜的麵容,有什麽在崩裂。
月姨觀察著溫瑾修的神情,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頓時了然了。
捂著嘴,忍住笑,“這是太太的意思,太太說少奶奶喜歡粉色的,尤其是公主一樣的蕾絲,所以特別囑咐提前準備了這套床單。”
溫瑾修嘴角抽了抽,家裏的床單也是粉玉色的,可起碼料子是素雅的麵料,沒有任何繡花印花,簡簡單單的,他也就忍了!
可蕾絲……
這簡直是暴擊!
眉頭皺得能夾斷蒼蠅腿,還沒等他說話,溫孝孝已經從他肩膀上哧溜滑下去,朝著那蕾絲大床撲了過去。
“哇塞!公主床!粉色的蕾絲呀,哈哈哈,好滑好舒服哦……”
溫孝孝在大床上高興的滾來滾去,那模樣,簡直像極了不太聰明的亞子。
溫瑾修看著,無奈的搖頭歎氣。
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他抬手捏了捏酸脹的眉心,“算了。”
這聲算了,不是對任何人說,更像喃喃自語。
這其中蘊藏著多少柔情和遷就,隻有他自己知道。
月姨笑了:“溫少爺,那我先去熬醒酒湯,晚點給你和少奶奶送過來。”
“謝謝月姨。”溫瑾修抬頭,語氣平淡卻不失禮貌。
“溫少爺不必這麽客氣,你和少奶奶是先生和太太最重要的朋友,在這裏就是一家人,就當我是你們家的下人一樣對待,不必見外。”
月姨說完,轉身走出去,還順帶幫他們把門帶上。
房間裏終於隻剩下溫瑾修和溫孝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