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你這個人怎麽這麽說不好呢?”施恩劫罵道:“你以為我們來度假?”
秦菲隨後跳下來:“好了,我叫他下來的!”
施恩劫罵了一聲走開了,我開始大量四周,現在我站在一個四方的墓室,墓室用石磚砌成,石壁在手電光下顯黃色。在我斜對麵的牆上有一扇石門。石門下麵坐著兩個人,看腐爛程度應該已經死了十幾年了。
“不用看啦,這不是你師傅。”施恩劫走過來道,完全沒有了剛才情緒。
他又道:“這兩個人啊,死了十來年咯。”說完他抬頭看看上麵的牆壁,我發現這個墓室大概有四米高。他道:“上麵那個黑窟窿看到沒有。”
我看到確實有個洞,點了點頭。
“這是他們下來時候的盜洞。這兩個人本事不夠,洞沒打好,進來之後外麵可能下雨,洞塌了。”
我想了想道:“那他們怎麽不到裏麵去,隻呆在這裏等死了。”說完我用力推了推旁邊的石門,紋絲未動。十個人恐怕都推不開。
我道:“那我們怎麽進……”
我話還沒說完,陳荼快步走過來對施恩劫輕聲講了幾句,我沒聽清,看嘴型像是“搗東特啊啦”
我隻知道沙特阿拉伯,這是個啥?施恩劫臉一黑,走到了我們盜洞的位置,把頭伸進去探了探。
走過來對我道:“我們盜洞也塌了…”
“我靠。”我沒忍住道。這什麽鬼地方,挖哪哪塌。
胖子和我說:“先別和另外幾個人說,先進裏麵去,肯定會有辦法的。”
我點點頭,施恩劫回頭跟正在把陶器往包裏塞的倪範二人道:“別塞了,過來開門,裏麵的東西比這些破罐破碗值錢多了。”
“這個門用手推不開,肯定是用什麽別的東西卡住了,會不會是自來石。”我道。
我話剛說完,剛才靠在牆上的陳荼從包裏拿出一把石工錘砸碎了門旁牆上的一塊石磚,把手伸進裏麵,拉出來一根我手臂粗的石鏈子,兩秒鍾之後牆壁裏就響起石頭摩擦的聲音。
陳荼把石工錘放回包裏,把包背起來道:“現在門可以推了。”
施胖子,我還有倪範二人一起用力推,果真嘎吱一聲開了。
我調侃了一下:“陳荼,你怎麽這麽懂得。”
陳荼嘴角一歪:“你知道的,理二八的天生比理三七的智商高一點。”
我瞅了瞅我的頭發罵了句你妹的就進來門裏麵的甬道。
甬道是石鑿的,有六個人寬規模相當的大了。剛才的石門推開之後精準的嵌進甬道的凹槽裏。甬道大約五米,顏色呈土黃。
前麵的範聖昊道:“這窟窿裏有東西。”我們幾個人跟貓見到耗子一樣湧上去。甬道左邊和右邊各有一個耳室,一個耳室裏麵可以清楚點看到半露在上麵的動物屍骸。
秦菲道:“這是馬,這兩個墓室是車馬室。”
對,我高中的時候跟著我幹爹滿城漢墓觀光過,裏麵和這裏規格很像。車馬房也是如出一折,隻是劉勝墓供觀賞的車馬房裏是青銅馬,這裏是真的馬。
不對!可這裏是個周代墓,周代墓裏怎麽會有漢墓的設施。
我把我的想法和陳荼和施恩劫說了遍,陳荼點了點頭。施恩劫輕聲道:“是不是我們定錯位了。”
“楊斌搞錯了吧,也許爵杯上寫的不是這裏?”我道。
他搖搖頭。我道:“那我們是先出去,重新確認一下?”說完我意識到,靠,我們盜洞被埋了。
陳荼看著正在車馬房裏挖骨頭的倪浩南對我們說:“往裏麵走吧,我有一個想法,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墓是真正墓主人的後人在漢代重新修築,或者加建的。”
“也不是沒這個可能。”胖子道。
胖子打頭走在前麵,甬道盡頭是另外一個墓室,這裏應該是前室了。明顯比剛才進來的墓室要寬敞不少,和剛才一樣,是用某種漢磚砌的。墓室兩邊有兩個拱門,裏麵貌似是另外的甬道。
隻見墓室中間有一尊青銅鼎立於石台上。青銅鼎長寬一米左右,十分讓人眼熟。
“這不是後母戊鼎嗎?”秦菲驚奇道。
一說確實有點像,但後母戊鼎是商王祭祀母親用的,莫非這也是?
倪浩南道:“那這個可以買很多錢吧?”
“你開挖掘機吊出去啊。”我邊說邊拿著手機拍照,咦?這鼎裏有東西。
我叫了兩聲陳荼,順便把蹲在牆角正在往背包裏裝銅壺的施恩劫也拉過來。
“你們看。”
鼎裏有三個橄欖球一樣的東西,聞起來很惡心,“橄欖球”上還有莫名其妙的坑洞。
我好奇的將手伸進鼎裏,這種手感很微妙,就像……
“這是人頭。”陳荼道。
“我靠。”我趕緊把手伸出來在胖子衣服上擦了擦,道:“鼎不是用來煮東西的嘛!這墓主人是妖怪啊!”
胖子道:“祭祀用的吧,你看你看,這斷麵很光滑,應該直接一刀砍斷了。”
我心說光滑個屁,爛的都粘在底下了。另外幾個人也都圍上來看。
範聖昊道:“姚同誌,你估估這值個多少錢。”
“問我?我又不是學這個的。”。
施恩劫轉向範聖昊道:“你可以試試吧它搬出去,這個東西比你值錢多了……你……你怎麽了?”
我剛想轉頭,就被一個衝撞撞到在地上,回頭,一雙隻有眼白充滿血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