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我想你了

  許靜宜又叮囑了半天,讓傭人記得讓蘇皓按時吃藥,便乘車離開了郊外的別墅。


  蘇皓思考著今後要怎麽進行複仇,偶爾腦海中冒出許靜宜她的音容笑貌,他的心都下意識的砰砰直跳。


  許靜宜心情很好地回到自己家,沒想到迎接她的是楚慕風陰沉得快要滴出水的臉色。


  楚慕風修長的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盯著許靜宜一言不發。


  這場景像極了楚慕風上一世每回將許靜宜抓回來的時候。


  雖然不知道楚慕風生氣的原因,但重活一世的許靜宜膽子大了很多。


  她走到楚慕風對麵的沙發旁邊,一屁股坐了下來。“楚總,怎麽了?是我惹你生氣了嗎?”


  楚慕風抿了抿嘴唇:“我們有30多個小時沒有見了。”


  許靜宜點了點頭:“是呀,自我們結婚之後很少有過這麽長時間沒有見了。”


  楚慕風的眉毛擰得更緊了:“你也知道我們已經結婚了?先是那個叫顧旭的男人,現在又是一個你大半夜從自家的地下室裏撿到的男人。”


  “而且你對於這個男人會不會太過於關心了?”楚慕風皺著眉頭質問道。


  許靜宜算是明白了,她家的總裁大人居然吃醋了。


  真是稀奇,還以為楚慕風會是那種“管他如何,反正你的人是我的”那種類型的人呢。


  果然自己對他的了解還不夠啊。


  許靜宜暗暗地想著。


  她直起身子,目光直視著對麵的楚慕風的眼睛。


  “楚慕風,我確實很關心蘇皓。但是你和他不一樣,我會盡量幫助蘇皓,但是如果有一個人會陪我終老,那麽那個人一定是你。”


  這麽肉麻的話放在以前,許靜宜是絕對不會說出口的。


  盡管在電視劇裏或者小說中看到這樣的橋段,她也一樣羨慕得不得了。


  楚慕風嘴唇微勾:“誰知道你是不是說說而已。怎麽向我證明呢?”


  許靜宜見楚慕風這樣說,以為他不相信自己的話,趕忙對他說:“這個周末我帶你去見他,你見到蘇皓便知道我為什麽對他這麽關心了。”


  看著自己妻子的臉,那美麗而沒有鋒芒的美貌,如同暮春夜晚的月光。


  就算她對別的男人沒有想法,也一定有男人對她有想法。


  楚慕風對於這個還沒有見過麵的男人,已經產生了深深的敵意。


  夜晚,楚慕風躺在床上看書,許靜宜在洗澡。


  床頭櫃上許靜宜的手機響了兩聲。


  楚慕風拿起手機看了看,是發來的一條廣告短信。


  退出收件箱的界麵,楚慕風看見草稿箱裏有一條還未發出的短信,收件人那裏的號碼是自己的手機號。


  一時好奇,他點開想看一看是什麽。


  短信裏隻有寥寥幾個字:“在幹嘛?”短信的最後編、輯時間是今天下午的14點26分。


  許靜宜擦著頭發從浴室走了出來。


  錯覺嗎?她仿佛看見了楚慕風的頭上冒出了粉紅色的小花。


  “你懂什麽呀?在戀人之間,如果發消息問在幹什麽,就是隱晦的表達著我想你了。你不覺得這句話其實很浪漫嗎?”


  兩個白領在走廊上拿著手機,對著手機上頭的消息談論著。


  全然沒有注意到背後自己公司的頂頭上司。


  白領回頭,嚇得聲音都帶上了顫抖:“楚總……”


  楚慕風正煩躁地盯著自己的手機。


  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是14:30,收件箱和通話記錄裏一片空白。


  瞟了一眼在公司走廊裏摸魚的兩個白領,楚慕風一言不發地走回了自己辦公室。


  是不是不該把自己助理的電話給許靜宜?

  林欽今天都和她通了兩次電話,自己卻什麽動靜都沒有。


  時間又拉回了夜晚,許靜宜主動地往楚慕風懷裏鑽。


  果然,隻有他的懷抱能給她安全感。


  楚慕風將手機還給她,問道:“為什麽沒有把短信發過來?”


  許靜宜下意識地回答道:“那時候蘇皓叫我有事情……”


  總裁大人的臉色立刻晴轉陰。


  許靜宜覺得自己簡直是在作死的邊緣反複試探。


  楚慕風看著自己的小嬌妻,內心有些糾結。


  他問許靜宜:“我感覺你和以前大不一樣了。以前的你可沒有這麽多彎彎繞繞,單純的像一張白紙。如今卻有了那麽多我不知道的秘密。”


  許靜宜從楚慕風的懷裏坐起來。


  冷笑道:“單純的像一張白紙嗎?單純有什麽樣子的好處呢?單純隻會讓別有用心的人肆意利用著自己的善良,隻會讓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受到傷害。沒錯,我現在有一些秘密,但是我是為了報複那幾個傷害了我的人,我是在複仇!”


  楚慕風看著冷著臉的許靜宜,隱約間覺得自己可能知道是誰。


  但是他也沒有在說些什麽。


  許靜宜想做些什麽,就讓她去做吧,反正有他在呢。


  楚慕風決定不再過問,抱著許靜宜打算睡覺。


  心裏想著什麽時候自己才會被她全身心的接受呢?


  又一夜過去,楚慕風依舊去上班。


  走之前,他看著許靜宜:“你要是有什麽事兒想對我說,可以直接打電話給我,或者發短信。”


  許靜宜笑著問道:“那樣不會打擾你工作嗎?”


  “你打來的電話怎麽能叫做打擾。”楚慕風腳步一頓說道。


  在許靜宜小臉溫度上升的時候,他伸手摩挲了下她雪白的臉頰,然後便離開了。


  以前自己怎麽不知道總裁大人居然這麽會撩。


  許靜宜紅著臉想著。


  她打電話給在郊區別墅的蘇皓,詢問他的身體恢複的如何。


  “感覺好多了,那個女人這一次給我下的劑量有點大。可能還需要一些時日,但是總體上來說還是蠻順利的。”


  蘇皓在電話的那一頭這樣說道。


  許靜宜聽到他這樣說,便放心了許多。


  另一邊,孟舒蘭對於陪伴譚韻的任務也有些不耐煩了。


  譚韻說著自己對兒子的思念,說著自己的孩子小時候的種種。


  譚韻的每一聲哭訴都讓孟舒蘭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將受到報應。


  想到這些,孟舒蘭越發覺得待在病房裏會讓她不自在。


  譚韻直勾勾地盯著她,突然出聲問道:“我記得當年,皓兒失蹤前幾天,我邀你來我們家做客,你那時有發現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孟舒蘭的內心猛的一跳:“那麽久遠的事情我怎麽可能記得住。”


  隨後她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你特別想見到自己的孩子,但是這種事情急不來的,你先養好自己的身體。”


  說完,孟舒蘭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我今天還有一些事情要做,我先離開了。”


  說完,不等譚韻回應,孟舒蘭拿起自己的手提包,便急匆匆的走了。


  譚韻無神的眼睛盯著她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我時常做著一個夢。夢裏我的孩子已經長大成人,但是他卻坐在輪椅上。他遇見一個姑娘,女孩兒很漂亮,笑起來很溫柔,我想我的孩子可能喜歡她。但是他坐在輪椅上,是個殘疾人。


  又因為與我們走失,所以隻是一個普通人,而那個姑娘卻有些身份。所以他很自卑,他認為自己不配和她在一起。所以我的孩子隻能默默守著她。再後來,那個笑起來很溫柔的姑娘被人害死了。


  失去了心愛的人的我的孩子失去了支撐下去的意義,服藥自殺了。”


  譚韻躺在椅子上,對著自己的心理醫生講述著自己的夢境。


  “夢裏我的孩子不光坐在輪椅上,還被人打斷了胳膊。而打斷他胳膊的人,赫然就是我的好友,孟舒蘭!”


  心理醫生扶了扶自己的眼鏡,說道:“我們心理學的祖師爺弗洛伊德開創的精神分析理論,夢境是你的身體想要告訴你的一些信息。


  也許你潛意識裏認為,你的那位好朋友很危險。甚至她就是你的孩子當年失蹤那一件事情的關鍵。”


  “那麽醫生,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麽做?我的孩子會不會已經死了?我這輩子還能見到他嗎?”譚韻急切地問道。


  心理醫生搖了搖頭。


  “我隻能提供心理方麵的相關建議,並不能告訴你具體要實施什麽行動。你夢裏夢見自己的孩子自殺,可能隻是你最擔心這樣子的事情發生。


  你最好不要把自己所擔心的事情往最壞的方向去想,這樣不利於你精神健康的恢複。”


  心理醫生繼續說:“你可以再想一想裏麵有什麽特別的意象出現,也許那些意向便是你的潛意識告訴你的信息。”


  譚韻努力想了想。想起了夢境裏不止一次的出現的,孟舒蘭曾經和自己提起的她的家鄉。


  一個雖不算偏遠,但也離城市不近的鄉村。


  譚韻又和自己的心理醫生聊了許久,直到治療時間結束。


  心理醫生歎了一口氣,仔細回憶了譚韻所說的話。


  他摘下一直掛在鼻梁上的眼鏡,手指有節奏地敲響桌麵。


  “夢境嗎……也許你的夢境映射著的是你的孩子馬上就要經曆的事情呢……”


  心理醫生身後的書架上一個角落裏,並不顯眼的放著幾本《周易》以及相關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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