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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愛講故事的老人

  王天宇沉默良久,竟無言以對。


  烏姆爾很快從剛才的惆悵中走出來,

  “來!今天我給你倆講個關於西部牛仔的故事吧!”


  西梅雷斯剛剛還在吟詩作對,聽到烏姆爾要講故事了,趕緊湊到跟前洗耳恭聽。


  故事開始:


  很多年以前,在加美麗洲大陸還未沉沒時,那片大陸的西部荒野上有著一位放蕩不羈的牛仔。


  這位牛仔總是穿著一襲白衣,騎著一頭叫老丹的白馬穿行於廣袤的西部荒野中。


  他的名字叫巴斯特·斯克魯格斯。


  巴斯特不僅是一名神槍手,他還會唱歌、跳舞、彈吉他。


  他熱愛這片荒野,他喜歡這裏的一切,隨處可見的仙人掌,肆意奔跑的野馬,還有那牛仔特有的寬沿高頂氈帽和柯爾特左輪手槍。


  當然巴斯特也喜歡這裏的血腥與殺戮,他所在西部荒野是用子彈說話的世界。


  他自以為是西部的傳奇,自命為“聖薩巴妙音鳥”。


  但是他在別人眼裏卻是一名臭名昭著的罪犯,人們稱呼他為“厭世者”。


  我覺得“厭世者”這個稱呼更適合巴斯特,因他就是一個憤世嫉俗的人。


  有一天,巴斯特來到荒野中的一處小酒館。


  當他走入這間酒館,發現裏麵招待的都是些窮凶極惡之徒。


  他們看到巴斯特瘦小的身材,弱不禁風的樣子,外加一身一塵不染的白色牛仔服,各個都瞧不起他,甚至連吧台的酒保都不願意賣給他酒喝。


  巴斯特沒有生氣,反而用巧語激怒了身邊的一位惡徒。


  正當這名惡棍憤怒的亮出左輪對他發起挑戰時,巴斯特一槍射穿了他的腦袋。


  酒館裏的惡徒們紛紛掏槍,但是巴斯特熟練的槍法瞬間射殺了酒館裏所有的惡徒。


  最後隻剩下酒保一人,他驚恐的想去取下酒櫃上的獵槍。


  巴斯特沒有著急開槍,而是背對酒保,反手一槍送走了這個酒吧裏除他以外的最後一個活人。


  從吧台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巴斯特再次啟程。


  這次他來到了小鎮上的酒館,這裏可比荒野的小酒館要講規矩的多。


  為了防止暴力,進門需要卸掉自己配槍寄存起來。


  巴斯特很守規矩,甚至把他藏在腳腕的兩把小左輪也上繳了。


  他來到一個打著撲克的賭桌旁,剛好有一個人覺得自己的牌運不好,扔下手中的撲克就離開了。


  巴斯特坐了上去,看看那人扔掉的手牌,結果就被對麵正在玩牌的壯漢牛仔要求必須接著玩完這局。


  巴斯特十分不解,他認為自己沒必要非得玩完這局,而且剛才被那人扔掉的手牌確實很爛。


  但是壯漢牛仔卻對他說:“看過牌,就得玩!”


  身邊的牌友都不敢出聲,顯然這個壯漢應該是這裏的惡霸。


  見半天沒有動靜,壯漢索性掏出了自己腰間的左輪,威脅巴斯特。


  一向喜笑顏開的巴斯特有些不高興了,他認真的對這個惡霸說道:

  “你不能強迫別人陪你玩牌!還有我希望你能遵守這間酒館的規矩,把槍放在酒館門口寄存!”


  惡霸冷笑一聲並未理會巴斯特的勸說,而是掰開了左輪的擊錘,準備扣動扳機。


  巴斯特這時做出了一個震驚四座的操作,他腳踩桌板,桌麵的一塊長條木板竟然神奇的翹起,不偏不倚的向上拍打在了惡霸對準他的左輪上。


  巴斯特連踩三腳,左輪走火,接連三槍都打在了惡霸自己的臉上。


  最後惡霸“自斃”,酒館內的人都為巴斯特而歡呼。


  巴斯特很高興,在鋼琴的伴奏下為死去的惡霸即興編唱了一首歌謠《壞脾氣的老喬》。


  酒館內的人在巴斯特的歌謠下載歌載舞歡樂至極。


  可是麻煩很快又找上了他,惡霸老喬的弟弟小喬得到自己哥哥被殺的消息,憤怒不已,衝進了酒館要和巴斯特決鬥。


  巴斯特絲毫不懼,決鬥本就是西部牛仔解決爭端的常用方式。


  二人配槍來到酒吧外,小喬看起來很緊張,而見慣了殺戮的巴斯特卻顯得格外輕鬆。


  巴斯特問小喬:“需要倒數嗎?”


  小喬慌忙答道:“不用!”


  “碰!”


  一聲槍響,小喬準備握槍的食指被打斷了!

  小喬痛苦萬分,望著自己還沒來得及握槍的右手慘叫。


  “碰!碰!碰!碰!”


  誰料巴斯特接連又是四槍,打斷了小喬剩下的四根手指。


  此刻小喬的眼裏隻有恐懼和痛苦,巴斯特好心提醒他,右手沒了還可以用左手。


  小喬聽在耳裏,不假思索的想嚐試用自己的左手去拔出槍袋裏的左輪。


  可是慣用右手持槍的小喬外加極度恐慌,一時半會卻怎麽也拔不出左輪。


  巴斯特悠悠然的掏出一麵小鏡子,背對著小喬,用鏡子反射出小喬的身影,他想秀一下自己的槍法。


  最後他用自己左輪裏還剩的最後一顆子彈結束了小喬的生命。


  走到小喬的屍體身邊,巴斯特本想為他再次高歌一曲時,遠處傳來了動聽的旋律。


  這琴聲悅耳,連巴斯特都為之動容。


  眺望之下,遠方有一位黑衣牛仔正騎著一頭黑馬,吹著口琴朝他緩緩走來。


  來到身前,這名黑衣牛仔對巴斯特說自己已經找了他很久。


  黑衣牛仔想打敗強大的巴斯特來證明自己。


  巴斯特無所謂的笑了笑,心想又來了一個送死的。


  “需要倒數嗎?”這次輪到黑衣牛仔先問出這個問題了。


  巴斯特自信答道:“不用!”


  “碰!”


  這次巴斯特還來得及拔槍,就聽到了這聲槍響。


  他緩緩摘下自己白色的寬沿高頂氈帽,發現上麵有兩個對穿的彈孔。


  他不敢置信的舉起了剛才的那麵小鏡子照了照自己,發現腦門確實有一個單孔。


  巴斯特倒下了,他死前隻留下一句遺言:


  我早就該料到會有這麽一天,人做不了一輩子的老大。


  這次輪到黑衣牛仔為他唱響哀歌:總有人的槍法比你更快,總有人的歌謠比你更動聽,就在那即將到來的遠方········


  烏姆爾故事說道這裏就不再做聲了。


  王天宇感覺有些莫名其妙,“講完了?”


  “講完了!”烏姆爾給了王天宇肯定的答複!


  西梅雷斯則在一旁若有所思卻沒有再吟詩作對。


  “噢,這個故事的名字叫《巴斯特·斯克魯格斯的歌謠》”烏姆爾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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