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葉家倒黴

  “謝謝。”


  玉墨蘭鄭重的向南宮景鞠了一躬。


  不管對方究竟是不是有意的,但他再次幫了自己一個大忙確是不爭的事實。


  南宮景對於玉墨蘭的行禮,有點不太滿意。


  “本王幫了你那麽多次,你隻鞠躬一次?”


  玉墨蘭站直身體,“那……我請王爺去渝香居酒樓吃飯作為謝禮,可好?”


  渝香居的飯菜,可是很貴的。


  吃一次,最少要花費五百兩銀子的。


  南宮景心情頗好,見狀,打趣道“我倒是沒有問題,隻怕某些人請不起。”


  聽他這帶著揶揄的口吻,要是一般人的話,肯定會被激將的說要去渝香居。


  可她就不一樣了!


  她不上當!


  “王爺您真是慧眼識珠,民女的確是請不起。不如,民女親手做一些飯菜來感謝王爺?”


  “你?”


  南宮景眼中閃過了一絲深意,從她照顧暖兒開始,為暖兒做的每一道飯菜,暖兒都會吃的很幹淨。


  遠遠聞著,也是很香。


  可這個女人,從來沒有說過要給他留一點。


  “既然你這般有誠意,那本王便卻之不恭。”


  也許是因為解決了惹事的人,玉墨蘭心情頗為不錯,做飯時還不由的哼著小曲兒。


  南宮景看了一眼,後招來趙管家“這件事情肯定沒有那麽簡單,怕是背後有人指使,你去查一查。”


  “是。”


  雖然臨繡閣的廚房,不比王府的廚房,菜樣多。


  可那些菜,在玉墨蘭的手裏,和針線一樣,就在布上生了花一般。


  不過是半個時辰的功夫,東坡肉,醬肘子,排骨湯,還有暖兒吃的養胃小米粥,就全都好了。


  暖兒在南宮景懷裏,見玉墨蘭將飯菜放到了桌子上,不禁嗅了嗅,後歡喜的說著“香香~要吃~”


  說完,她就伸出手,拿了一塊東坡肉,就往自己的嘴裏塞。


  玉墨蘭連忙製止,認真且嚴肅的對她說“用筷子。”


  暖兒有些難過的扁了扁嘴。


  “你不在,徐氏管不住她,她便鬆懈了。”


  南宮景的話似乎是在解釋,可玉墨蘭卻感覺,他像是在指責自己,沒有盡責。


  “對不起。”


  玉墨蘭道歉“等臨繡閣正常運行,我會將這些日子欠暖兒的,全都補回來。”


  南宮景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看向了桌子上的菜。


  他拿起筷子,夾起一塊水煮牛肉,放入口中。


  肉質滑嫩,鹹香適宜。


  很好。


  不過麵上,他放下了筷子,有些嫌棄的說著“一般。”


  一般……


  玉墨蘭在乍一聽這話,心裏有點氣憤,隨後轉念一想,也對,他在王府,有禦廚有從別的地方專門請的大廚,每一個都有一個拿手菜。


  吃慣了那些人做的飯菜,自然是吃不慣她。


  “不好吃,那王爺就別吃了。”


  玉墨蘭站起身,想要將他的筷子收走“民女再給王爺買些吃的回來。”


  “本王說不吃了嗎?”


  南宮景見她要收走筷子,伸手按住。


  兩人肢體接觸的瞬間,玉墨蘭不知怎麽就想到了那日落水的事情,急忙甩掉了南宮景的手。


  “那個,我去給暖兒盛點排骨湯。”


  等她再回來時,南宮景已經走了。


  而桌上的飯菜,卻是空的。


  “死傲嬌男!”


  玉墨蘭小聲罵了一句,但看著那吃光了的盤子,心裏還是開心的。


  “娘親~抱抱我~”


  暖兒一見玉墨蘭出來,就開心的抱住了她的腿。


  見到暖兒,玉墨蘭覺得,想必是王府出了什麽急事,才會將暖兒放在她這,連個招呼都不打。


  ……


  王府。


  南宮景


  “王爺,您讓我去查的資料都已經查出來了。”


  “如何?”南宮景挑眉。


  “是葉家的大小姐葉溪,或許是因為之前的事情對玉小姐懷恨在心,所以派人去臨繡閣鬧了一場。”趙管家如實說道,還將最近玉墨蘭身邊發生的所有的事情也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對方。


  “竟然出現這種事情。”南宮景微眯雙眼“這葉家還真是不把我放在眼裏啊。”


  在他眼裏,玉墨蘭是暖兒的師傅,自然也就是他的人,對方竟然敢找她的不痛快,就等於變相的瞧不起自己。


  趙管家看見南宮景這個樣子,心裏咯噔一下,不知道這次又是誰要倒黴了。


  “既然葉家如此挑釁本王,那就給他點顏色看看。”南宮景提筆,寫下幾個字後直接交給趙管家“吩咐下去。”


  趙管家領命離開。


  葉家本就靠商業發家,卻沒有想到近幾日運氣很是你不好,接連丟失幾單大生意,就連之前已經對接好的幾個客人,如今也紛紛派人前來解除合作。


  這可太不尋常了,葉父感覺自己本就不是很多的頭發,這幾天又愁掉一大堆。


  “你們去幫我查查究竟發生了什麽。”葉父一點都不敢怠慢,直接吩咐下人去查,生怕過不了多久這葉家碩大的產業就直接土崩瓦解了。


  或許是南宮景並不在意被他發現是自己的手筆,沒過多久就有下人來報“老爺,那些直接的合作商都稱是王爺派人這麽做的。”


  “你們是不是不小心得罪王爺了?”下人小心翼翼地詢問道。畢竟這個不是小事,如果是老爺真的得罪了王爺的話,那自己還是早做準備的好。


  葉父聽聞這話,不由的感覺又是一陣頭禿,他最近見到南宮景恨不得繞著走,哪裏敢得罪他。


  “那些人真的是這麽說的?”葉父質問道。


  那下人連連點頭,這種事情他當然不會亂說,至於那些老爺之前那些所謂的合作夥伴有沒有撒謊,那他就不確定了。


  葉父思索著最近有沒有得罪南宮景,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連忙吩咐下人道“你們去查查最近大小姐都幹了什麽。”


  上次南宮景發火的事情還曆曆在目,就是葉溪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這下……


  不一會兒,下人就飛快的跑了回來,他在葉父耳邊低語了幾句,瞬間,葉父的臉色變得灰白。


  明明已經警告過葉溪千萬不能再招惹玉墨蘭了,沒想到這個孩子居然如此不聽話,這次竟然惹出這麽大的簍子,這是要整個葉家給她陪葬的節奏啊。


  葉溪此刻正在自己的小院子裏用午膳,看到葉父朝他走來,高興地站了起來,恭敬的行禮道“女兒見過父親。”


  “哼。”葉父冷哼了一聲“你最近做了什麽你不知道嗎?”


  葉溪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難不成最近做的事情暴露了?


  她還沒開始辯解,葉父就怒道“之前不是和你說過了嗎,忍住你的小脾氣,不要再去找玉墨蘭麻煩了,你這麽久怎麽管不住自己呢,難道你想要我們葉家就這樣毀在你的手裏?”


  葉溪突然有些慌亂,連連擺手“不是的,我沒有。”


  “如果你沒有,那為父的聲音,怎麽會被官家卡住?”葉父打斷她的辯解,將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她。


  葉溪聽完後一愣,她怎麽都沒有想到南宮景居然為了那個女人這般,她不由的怒火中燒,但卻不能擺在明麵上。


  “父親,我知道了。”


  知道是知道,但是不代表,她就此收手!

  葉父哪裏能不明白她的想法,他警告道“你不要再去招惹玉墨蘭,一次都不可以,如果讓我再發現,那可不要怪我無情了。”


  說完,葉父轉身離開。


  可葉溪哪裏吃得下這個虧,她怎麽想都咽不下這口氣,便噔噔噔的跑去找母親哭訴。


  葉母向來溺愛葉溪,這般聽到自己女兒受了委屈,自然是坐不住了,她剛想要去和葉父理論,就被葉溪拉住了裙角。


  “若是母親去找父親的話,父親定會覺得是我告狀了。”葉溪說道“到時候女兒就更加不好辦了。”


  這般也對,但葉母怎麽看葉溪,這麽覺得可憐,當即書寫一封密信送給京城的昭陽公主,她就不相信有昭陽公主出馬,那個小賤人還能活蹦亂跳多久。


  ……


  “老爺,又有一批貨被扣下來了!”


  葉昌這些天可是焦頭爛額,從西域運回來的特色繡品莫名被扣下了不讓入境,和李家談好的生意說吹就吹了……


  想到這些葉昌便心煩意亂,對葉溪的成見更深了。原本以為這個女兒是巾幗不讓須眉,沒想到是個惹事兒精,還惹上了景王這尊大佛。


  要知道他這些天少了多少單子,損失了多少銀子啊!想到這個葉昌更是心肝脾肺腎都攪在一塊兒疼。


  景王府也不知去過多少次了,次次都吃了閉門羹,連給的回複都一樣,“王爺不見客”,都不屑換個說辭。


  他知道景王不願意接受葉家示好,還是在給他使絆子,這是專程要為臨繡閣撐腰了?


  葉昌原本閉著眼養神,沉思半晌,忽的睜開了渾濁的雙眼,眼中的狠厲與算計一覽無餘


  “劉忠,去給我把王二胡子叫來……”


  “是。”那叫劉忠的應聲去了。


  三更半夜,睡意正酣的時候。


  玉墨蘭卻是沒有睡著,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有些心緒不寧,也說不上來為什麽。


  輾轉反側,玉墨蘭強迫自己入睡,又突然被一高亢的呼聲驚得從床上坐起來。


  “走水了!走水了……”


  聽聲音就在另一條巷子,離臨繡閣很近,玉墨蘭對那裏很熟悉,她當然熟悉了,她的倉庫就在那裏!


  要是……要是……


  玉墨蘭不敢想,一把扯過架子上的衣服就衝出了房門,果然是怕什麽來什麽,著火的,就是她臨繡閣的倉庫!


  這樣的情況下容不得她多想,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去。


  玉墨蘭趕到的時候火勢已經大致被控製住了,陳靈已經到了,身上都很狼狽,卻不見茗嫣,見玉墨蘭過來,陳靈湊上來:“不知道怎麽就失了火,那麽多的繡品都毀了!”


  陳靈心下惋惜不已,那可都是她和玉墨蘭的心血呀!


  玉墨蘭看著這滿目的狼藉,心痛的同時卻更加冷靜:“什麽時候發現失火的?”


  一個還提著木桶的夥計支支吾吾道:“我不知道,是聽見有人叫走水了才過來的……”


  這時候茗嫣揪著一個瘦高的年輕人進來了,那人帶著一頂布帽子,短的外褂,手裏還抱著打更用的竹梆。


  一邊走還一邊掙紮:“抓我幹什麽,我又沒犯法,放開……”


  茗嫣是會些拳腳功夫的,直接將那人扭送到玉墨蘭麵前。


  “小姐,我看這更夫剛才躲在暗處鬼鬼祟祟的,這事兒一定和他脫不了關係!”茗嫣肯定道。


  那更夫大呼冤枉:“我……我隻是剛好在這裏打更,路過而已。”


  “路過?”玉墨蘭似笑非笑,“那還真是巧,若是本姑娘沒記錯的話打更是不需要經過這裏的,你說你經過?”


  玉墨蘭冷森森的笑讓那更夫打了個寒顫,努力想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我……我是……”


  “不必再說了,茗嫣把他送到官府去,自然會有法子讓他開口的。”說著茗嫣就要上手了。


  突然間那更夫兩眼翻白,口吐白沫,渾身抽搐,倒在地上不消片刻便氣絕身亡了。


  “小姐,這……”茗嫣和陳靈愕然,看來是早有蓄謀的,無奈現在是死無對證。


  南宮景派人去調查這件事,或許是葉父隱藏的太好了,那些人竟然無功而返。


  shuxiuliangyuanyangbaozizhengdaqian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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