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殺戮魔河上的船夫
林邪愣了一下,旋即想到跟來的正是玄紅菱,便是心裏放鬆,他凝望著這劍氣衝來,等到近在眼前的時候,赫然是一張美豔的臉龐。
見林邪盤膝在地等著,玄紅菱木訥的停了下來,走了幾步旋即衝了過來,站在林邪的身前,神情激動萬分。
“我說你現在這麽怎麽弱,還是個三變啊,我都七變了。”
玄紅菱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身上這種強烈的玄力波動。
“已經努力了好吧……”林邪笑了笑,看到玄紅菱修為進展這麽快,他也是有些吃驚,問道:“你的修為,強的沒天理啊。”
玄紅菱沉默了下,笑了笑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抬起手觸摸林邪的臉龐,感受到那種溫溫的熱度,便是一陣心癢,當即拉著他的肩膀倒在少年懷裏,感受到這種熟悉的令人癡迷的溫暖身體,少女打了幾個瞌睡。
林邪深吸了一口氣,近距離凝望著玄紅菱這美豔的臉龐,那眉心處的一點赤紅色鮮豔的點朱,讓他神情惘然,好像又回到了懸劍山外門那時候。
林邪眼神有些模糊,聽到玄紅菱關心他的傷勢,苦澀一笑:“我沒事。”
後者一臉驚疑的情況下,痛心道:“我知道你這樣讓我用劍氣攻擊你,是把咱倆在人前撇清關係,這對我在妖族發展倒是有好處,但是你這傷的也太重了。”
“若是為了此事,換你從此傷了,我是後悔的。”
玄紅菱歎了一口氣。
林邪搖了搖頭,感應著體內那強橫的劍氣,極力控製著自己的心神把那劍氣往丹田處牽引。
“你這劍氣,有懸劍山正宗劍法的味道,看來你沒少在懸劍山學劍。”
林邪笑了笑,看著玄紅菱,他變的極其柔和。
“你這劍氣入體了,處理不好會出事情,你還在這裏調侃。”玄紅菱有些傷額頭,沒好氣道。
林邪突然間渾身痙攣,在地上扭曲成一團,震驚的看著玄紅菱,拿出手指了指她,滿臉痛苦。
“這,這是什麽力量……為,為什麽這麽……痛,這不可能……”
少年眼眸突然間有著前所未有的灰暗,從靈魂深處傳來的困倦席卷他的腦海,眼皮子耷拉著隨時都要沉睡。
玄紅菱好像受到了驚嚇,連連抱住林邪,看見後者真的一副快不行的樣子,便是心痛的頭發昏,眼淚滴落了下來,把美豔的臉龐化作了一片海。
林邪趁勢把她拉進自己的胸膛,用下巴蹭著她的頭,那些頭發真的很暖。
“玄靈狐,我好像……”
“怎麽了……”
“有點愛你。”
“不可能吧……”玄紅菱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掙紮著從前者胸膛裏爬了出來。
“……”少年一時間手足無措。
“你要是說愛的話,我現在可還沒有準備好。”
玄紅菱搖了搖頭,林邪伸出手要把她再次攬入懷中,前者抗拒了一下。
“那個……你可以喜歡,但……不可以愛的。”
玄紅菱翻著白眼。
“為什麽啊。”林邪難以置信。
“就憑你劍氣明明已經吸收了,你還偽裝這副樣子……你很不誠實,更不老實。”
玄紅菱氣鼓鼓道。
“你不老實。”
給林邪丟下這副話,正要說著什麽,卻是突然抬起頭看了看天色,驚呼一聲道:“已經昏天暗地了啊,第二天晚上就要來了,地宮妖塔可以闖蕩了。現在先不跟你說這些了。”
玄紅菱身形化作一道利劍,朝著遠處瘋狂的飛掠著,她沿著殺戮魔河黑冥河,不斷的衝刺著,眼裏有著淚水大滴大滴的落下。
“林邪,我是妖族皇族,你是人類,我們該怎麽樣才能擁有名正言順的愛情呢?”
玄紅菱哭著。
不多久,一位身穿黃金甲胄的高大中年人雙手背負在身後,在這黑冥河畔,望著深沉漆黑一片的水域不言不語。
他的頭盔罩著整個麵部,沒有人可以看到他的麵容。
“半妖王……”
玄紅菱看到姚俊在這裏,停下和他說話。
“眼看著天地間的一場劫難就要來了。愛情先放兩邊,把部落放在第一位置吧。”姚俊道。
玄紅菱聞言不悅,冷笑嘲諷道:“這是我的自由和權利。”
“一心不能二用。”姚俊點了點頭,旋即道:“當然我這也是建議,不是意見。”
“姚萱是不是也對那家夥有點意思?”玄紅菱笑著。
姚俊笑了一下,旋即不言不語。
“你作為半妖族之王,要承擔的應該做到十分之七,至於我們個人的力量,在這場劫難中反正顯得微不足道,既然如此,你不要把精力放在我身上好不好。”
玄紅菱冷笑著。
“何況,你半妖族和我妖族關係,現在還是很敏感。論管,也是我們管著你們。”
“說這些做什麽,災難來臨,沒有什麽族群可以高居廟堂,我也是對你的提醒。要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你是擁有純正妖王血脈的妖,而且是擅長空間掌控的極品玄靈狐。”
黃金武士轉過身來,看著美豔的玄玄紅菱,就好像是在看一塊天地間唯一出現的至尊璞玉,深吸一口氣道:“真的不錯。你對於空間上的天賦令人讚歎,一旦你能夠修煉到紫府境界,那些陰陽境界強者,你也未必不可以通過空間掌控一戰。”
“災難降臨,在這一場百萬軍團對百萬軍團的恐怖浩劫裏,十萬裏赤月必將生靈塗炭,哀鴻遍野,那些傳說故事裏的血流漂杵,伏屍百萬,都會成為真正的現實。”
“弱者累累白骨,強者也浴血粉身。”
“能改變一切,拯救一切的,隻有強者。作為踏在這種戰場上的強者,能起作用的便隻有陰陽境了。”
“可是陰陽武者,我們畢竟少,能多出一位陰陽,哪怕是戰力層次比肩陰陽,都是我們的希望。”
黃金武士看著玄紅菱。
“雖然不能確定你的血脈天賦到底到了什麽程度,但是我有一點隱約可以肯定,在你的身上有一種封印的深沉的力量,封印你的是妖族至純至正的妖力。”
“這種封印之下……似乎隱藏著一頭翻江倒海的恐怖力量……”
黃金武士深吸了一口氣,聲音開始隱約顫抖。
“你難道不是單純的玄靈狐,而是力量返祖的九玄天靈狐……在妖族至強妖獸,玄靈狐的曆史中,曾經出現過一位變異妖狐,她名九玄天令狐,是一位達到了人仙的恐怖武者,之後更是霞舉飛升,到了上界縱橫天下……你妖族有著九玄天靈狐的一絲隱藏血脈,有著超級稀少的概率可以將其覺醒,你身上,有這種恐怖至極的氣息……”
“聯想這些可怕的封印,似乎是刻意的隱藏著你的力量,難道你真的是九玄天靈狐血脈返祖……”
黃金武士一時間有些顫抖,雙手都是微微的震顫了起來,看到玄紅菱這美豔無雙的臉頰,一向身居高位無比神秘的他,再也不能穩重下去。
玄紅菱點了點頭,輕輕呼出一口氣,聲音不冷不淡道:“有些事情,你不要猜測了。地宮意誌都保護不了你這種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好奇心。”
旋即,玄紅菱身形猛地掠出,朝著地宮妖塔而去。
……
林邪恢複傷勢後,也按照地圖上地宮妖塔的方向迅速的趕路著。
不多時。
一位神秘老人站在秋風中,劃著一葉扁舟,在黑漆漆的殺戮魔河上行著。
林邪停下腳步,不禁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位老人居然是一位盲人。
老人站在船頭,撐著一支竿子,在水裏劃著,在這黑冥河上漫無目的的遊動著。
不經意間,這一葉扁舟經過林邪,後者深深的看了一眼,內心處的涼氣久久沒有消散,他無法想象,在這恐怖的殺戮魔河上,便是能渡河而去,便是讓人九死一生,更何談閑庭信步以舟代步遊了。
林邪看了一眼這一葉扁舟,看這老人嘴唇微微動了一下,“我這一舟,要去地宮妖塔深處,你來否?”
聞聽此言,他渾身上下一個震顫。
在這樣奇特的環境之下,黑冥河上有一葉扁舟,更有一盲人老者,要以舟閑庭而行,朝著那地宮妖塔深處而去。
林邪質疑的問了一句:“地宮妖塔難道不是地下空間嗎,這一舟如何能去?”
老人微微一笑,沒有再說什麽,沉默了一會道:“剛剛邀請你時,我分文不取,現在起,你若要上舟,我要你兩件寶物。”
林邪深吸一口氣,身形上了這一葉扁舟,老人在船頭撐杆而行,他則是盤膝坐在船裏,看著這距離肉身距離很近,不時翻著恐怖黑色水浪的黑冥河,心中有著驚濤駭浪。
感受到他心中的一絲絲恐慌,盲人老者淡淡一笑,低聲道:“你似乎很恐懼呀?”
林邪苦澀一笑,想讓心緒平靜下來,卻發現挺難。
“嚐試著修煉吧,你不是有那個什麽姚小子傳你的體修觀想法嗎,練唄。”
老人不以為然道。
林邪整個人突然間的怔住。
這老人家,是怎麽知道的?
深吸了一口氣,他極力的讓自己的心緒波動靜下來,慢慢的,他開始調整著自己的心境呼吸。
逐漸。
他有點要沉睡的意思,在這般不顧一切都要睡下的膽大妄為裏,他意識來到了一片奇特的空間。
這裏有著成千上萬塊青色的地磚,順著這一望無際的青磚鋪成的路麵看過去,盡頭有著一方巍峨的大殿。
在大殿的遙遠天邊,掛著一輪耀眼的太陽,日光照耀大地,強烈刺眼。
林邪的幻身出現在這片大地上,剛一出現全身上下無比難受,這種超級高溫熾烤的感覺,讓他好像要跌入烘爐之中,那天邊的一輪恐怖太陽,強烈的光線讓他身上冒出青光,一點一點的要蒸發掉。
在之前進來的記錄裏,最長時間是十三息,便是這看似短暫的時間,讓他從二變到了三變,這一會,在那老人的示意下,居然是讓林邪在這種惡劣危險的環境裏,去修煉大日金光身。
心裏想著外麵就是殺戮魔河不斷濺起的黑色水浪,想要安心可也很難。
但老人的話,讓林邪陷入兩難,他現在真看不出來,這老人是一位高手。
能夠在殺戮魔河上閑庭信步的,其戰力層次,已經是林邪無法想象到的。
換句話說,這已經超越了他的想象力。
林邪嚐試過探測老人的行為,但結果令人失望,他一無所得,隻感覺自己的玄識到了一片汪洋大海之上,感受到那恐怖的氣息,他果斷的把玄識收了回來,眼睛再望向老人的時候,臉色一片謹慎駭然。
老人不以為然,仿若此事沒有發生,然而就是這種風輕雲淡,卻讓的林邪更加心驚肉跳。
不再去管老人如何,他能感覺到這一葉扁舟,在殺戮魔河上不斷的劃著,按照這位實力深不可測的老人所說,他是要帶著自己去地宮妖塔,應該不是一句虛言。
他這個級別的強者,恐怕也不會戲弄自己,在這樣武者的眼裏,自己哪怕到了紫府,或許也隻不過是一具大一點的螻蟻罷了。
林邪深吸了一口氣,把全身心都放在大日金光身的觀想修煉裏。
由於這一次全神貫注的緣故,他的堅持超過了十三息,居然達到了十七息。
這增加的四息時間,讓他發現,玄力比之前要更加精純了一些,三變的修為更是增加了一點。
這不一會的時間,就讓實力有所增加,哪怕擁有天邪戮神劍和血獄修羅塔的林邪,也得要稱呼一聲真恐怖的法門,論價值,似乎比起現階段的兩大寶物,都不予多讓。
隻是美中不足的是,按照姚戰的說法,這法門隻能讓他修煉到紫府中期,之後的路,便是斷了。
林邪暗自歎了一口氣,好你個姚戰,你既然憑借此種法門修煉到了準陰陽,幹嘛要如此扣扣索索,直接把氣變到準陰陽這一整套法門,都給自己多好?
隻是姚戰既然隻傳到紫府,也必然有自己的考慮。
而就算給了他到準陰陽的法門,他短時間也用不上,或許,還會因此害他的命。
他可不想自己因此被紫府的一眾大能盯上,那種紫府強者一股腦上去,衝著他一個小小氣變進行圍剿,逼問如何到準陰陽,那他也沒轍。
現在有些紫府境老怪,在紫府到陰陽這一步硬是困擾了很多年,心智都是有些扭曲,一旦讓這些人知道自己有到準陰陽的法門……那畫麵,嘖嘖,不敢想。
輕的話,把林邪抓住逼問,他一日不說,便一日囚禁折磨。
魔教做法的話,直接把林邪攝魂奪魄,把他煉製成傀儡,這樣他所擁有的準陰陽法門就會成為無主之物,施展名為神教實則魔教的抽髓法門便可剝離而出,移花接木嫁接到自己身上。
林邪想到這裏,便是不寒而栗。
姚戰隻給自己紫府法門,或許那些老怪病不以為然,競爭對手若是隻有氣變到紫府的話,這對自己可還真沒什麽威脅。
林邪也不知道在這殺戮魔河上漂流了多久,隻記得這具肉身所承載的一葉扁舟雖然在風浪裏飄搖著,但實際上很穩妥。
那些動輒之間可以腐蝕空間的黑冥河水,與他肉身擦肩而過,僅有的幾滴飛濺起的殺戮魔水,險些要碰觸到他的肉身,但最後卻是平靜的複歸河水之中。
林邪一絲玄識探測到這一步,眼光看向那老者,卻見得其平靜無比,仿佛什麽也沒有覺察到,就是那樣劃著一葉扁舟在這殺戮魔河上,不斷的朝著黑冥河的深處行去。
青磚世界。
林邪肉身再度來到這裏,自從他達到十七息的時間後,發現肉身顆粒在一定程度上有所增強,隻是這般痛苦,依然讓的他無法長時間的忍受。
這一次,林邪堅持了十七息後,已經是萬分痛苦了,那些天穹上的日光照在他的身上,產生了無數的青煙。
這些青煙冒出後,意味著他的肉身漸漸要被烤爛,一旦他堅持下去,很可能神魂俱滅。
觀想法門,本身就有一定的危險程度。
林邪想要多堅持一段時間,就在肉身要毀滅的最後一刻,他明白若是此時不退出觀想,自己或許有神魂俱滅的可能,但突然間一個想法出現在了他的心頭。
瞬息間,他把觀想所受到的傷害,轉移到了丹田深處的血獄修羅塔之上。
這一刻,十二層輪廓虛幻無比的血獄修羅塔,整個體態呈現扭曲之狀,有一種深深的不真實之感,仿似壓根就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亦或者說,它存在的世界和林邪所處於的世界是兩條不應該重合的平行線,但他們重疊在了一起。
當林邪把光線轉移到了這虛幻而且呈現扭曲之狀的血獄修羅塔之上時,後者那扭曲的朦朧體態,猛地膨脹了起來,旋即又複歸收縮,在這種詭異的狀態之下,在一陣突然間的陡然膨脹後,那些光線便是進入其中,如同充氣一樣,讓這扭曲虛幻的塔身變的越發膨脹。
很快。
這十二層虛幻的血獄修羅塔,更加扭曲了,渾身上下竟然燃燒起來,盡是青色的日光。
在這種狀態下,林邪茫然了,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而更離譜的是,他發現自己這殘存的肉身居然沒有再被破壞。
反而。
那些日光的恐怖光線,通過他的身體,轉移到了小塔身上,而小塔將這些光線的傷害全部吸收,意外的把回報反饋給了林邪。
後者驚喜的發現,他可以一直在這青磚世界走了,而肉身也不會被湮滅,另外驚喜的是,他的肉身強度反而不斷的增加著,這種類似於作弊的狀況,讓他的大日金光身,修煉的進度變快了。
隻是看到丹田處的血獄修羅塔更加扭曲,並且膨脹的很不真實,林邪心裏多少有些沒底,又走了幾步後,他果斷意識退出了青磚空間。
剛一退出這片空間,他渾身上下那種灼熱的滾燙感也消失了,心裏暗道不容易,把精力都放在了丹田處的血獄修羅塔上。
在劍源姐姐重創沉睡後,天邪戮神劍便是陷入了休眠,他這段時間再也無法調動其能力,而血獄修羅塔自始至終都是這種扭曲不真實的狀態。
因此,這段時間,他倒是處於沒有任何助力的狀態。
他暗自猜想,這青磚世界既然能夠把這絕世至寶血獄修羅塔都給激活出反應來,是否能夠將其激活,這種寶物,一定擁有曠古爍今的能力。
如果自己,能夠把其真正戰鬥力給激活,掌握這血獄修羅塔,自己還不是神擋殺神,佛擋?
隻是這種想法不過是空想罷了,畢竟,如今的他,連這青磚世界的日光到底對塔有什麽影響也搞不清楚。
目前已知的,就是這塔身能夠吸收青磚世界的能量,導致自己變的逐漸凝實。
突然間,林邪丹田一陣疼痛,十二層扭曲的虛幻塔身劇烈的膨脹再扭曲,陷入無限的循環狀態,這種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他整個人陷入翻江倒海的痛苦之中,從盤膝的狀態裏退了出來,麵色發紫發黑,身體劇烈的打著哆嗦。
老人正撐杆行著,看到林邪這副樣子,便是歎了一口氣,道:“你說你沒有這個金剛鑽,就不要幹瓷器活嘛,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何必呢。”
林邪聽到了老者到話,在萬分痛苦之餘,瞪大著眼睛,不能明白老人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他已經看出來了自己所有的底牌?不然怎麽會說這樣的話?
林邪倒吸了一口涼氣,內心深處則是更加痛苦。
老人搖了搖頭,手裏竿子沒有停,繼續撐著這一葉扁舟行駛向殺戮魔河的深處,這魔河也實在太長,這番持之以恒的前行,看到的除了一望無際的荒涼之外便是前所未有的黑暗了。
這種與外界空間的半妖地宮不想符合的體積大小,除了證明這裏是一方異空間之外讓這些外來者心懷敬佩之外,再就是深不可測讓他們一片駭然了。
老人自顧自的搖頭說著。
“我說要你兩件至寶,你答應給了我,這便是你我主雇關係,你出了至寶讓我帶你去地宮妖塔,我收下了這兩件至寶願意帶你去,而你在路上發生了這種修煉意外,我按理說不應該救你。”
“因為這超過了我的業務範圍,救你的話,我容易沾染一些不太必要的因果。可是不救你的話,我想你很快就會死掉,你一死掉不要緊,你還沒有給我結算這兩件至寶啊。”
“但是吧,殺戮魔河上的船夫們,卻是有著規矩,到了地方再收酬勞,現在沒有帶你到地方,我便不能收。”
老人搖著頭,心裏反複想著。
“但是吧,你若是死在這裏,於我名聲不好,別人還以為坐我船會死了的,以後我怎麽在殺戮魔河往返呢?”
“還有啊,你若是現在死了,兩件至寶,妖後魔笛妖王玉璽,你怎麽給我?這兩樣東西,隻可以讓你給我,若是我要,這兩物可會護體的。”
老者想了想,發現還真是傷腦筋,無奈之下來到林邪身邊,麵色平靜,緩緩伸出一隻手,放在他的小腹丹田上,一瞬間一股溫和的力量傳入他的丹田,把那十二層扭曲虛幻的血獄修羅塔給穩定了下來,在這股溫和力量的作用下,那些作用在塔內不斷收縮再膨脹的力量,逐漸的開始凝實了。
每一次凝實,這血獄修羅塔體積都會小一圈,不斷的循環下,他的血獄塔最終回到了最開始的時候,隻是體積卻是變的真實了一些。
當一切驚濤駭浪化作風平浪靜,林邪渾身上下都是冒著大汗,這種靈魂深處的疲憊讓他想要沉沉睡去,睜開眼他看到老者的背影,那老者的布鞋在船板上踩著,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繼續拿著那竿子撐起來,在這殺戮魔河上前行著。
“你身上秘密不少,小子。”
老者淡淡道。
林邪輕輕咳出一口瘀血,麵色一變道:“前輩恐怕是妖族的吧。”
“嗯?嗬嗬。”老者笑了笑,“我是真沒想到,懸劍山薑世離那個家夥,怎麽會教的出你這種弟子的,你知不知道你這一個問題還真是巨蠢無比啊。”
“這是半妖地宮,老人家我不是妖族的,還能是哪裏的?”
聽著老者的奚落,林邪苦澀一笑,抱拳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若是前輩剛才不出手,晚輩怕是這條小命就徹底交代在這裏了。”
老者搖了搖頭,神情譏諷。
“這不是你一個人的問題,你死在哪裏我管不著,但是你死在我這船上,可是很耽誤老人家我做生意的啊,你知不知道搭載你們這些外來者去地宮妖塔,老人家我能賺不少收入?也足以彌補這些年的用處了,老人家我肯定是為了賺錢啊。”
“你死在這裏,對我名聲不好,以後人家要坐我船的,說不定考慮這個就上了別人船了。”
老者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