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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八章 盤山公路

  李鵬飛的竊聽器裏再沒有了孫平和西筒次郎的聲音,留下的隻有嘟嘟的聲音。


  李鵬飛雖然聽到金三角進貨渠道被打通了,這樣對張幼斌不利,但是張幼斌之前交代過不予理會,畢竟這對於張幼斌來說隻是個無關痛癢的小事,並不會引起他的注意。所以李鵬飛隻將所聽到的一切裝在心裏。


  其實李鵬飛心裏很清楚,跟著誰會有前途。孫平隻不過是一個被來來回回控製的人,不管是被製約,還是變成傀儡,都是未來堪憂。而張幼斌的實力強勁,並且張幼斌拉攏李鵬飛,主動拋出了橄欖枝,那自然是水到渠成。


  張幼斌總有收拾華東幫的一天,雖然不是現在,李鵬飛隻管待在華東幫,監視孫平,等待張幼斌來就行了。


  ……


  和玉通往昆侖山山麓的公路上,一輛路虎奔馳著。不久,就進入了山區,平坦的路漸漸變得婉延陡峭,公路修在半山腰,沿著山體彎彎曲曲。


  盤山公路如巨龍般,伏在華夏的這條龍脈上。昆侖山上有華夏太多的傳說,很多神話裏的大人物都在這裏修行過,為這座山填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車輛在這條路上,必須減速慢性,因為不僅彎道多,而且道路險峻。路的一邊是陡坡,另一邊是從山體上開出來的峭壁,甚至有的路段不是陡坡,而是懸崖。


  惡劣的路況很考驗司機的技術和車輛的性能,如果正在行駛中,發生刹車失靈或者方向失靈,或者司機技術不過關,那就很容易駛出路麵,滾落懸崖陡坡,隻要掉下去,便車毀人亡,萬劫不複。


  如此險峻的路,張幼斌卻將路虎開的呼呼作響。由於南疆好久沒下雪,路上並沒有積雪,不然張幼斌也不敢開的如此快。各種彎道切內彎漂移,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和刹車聲此起彼伏。


  一個彎道漂過,輪胎將路麵上一顆石子撞出去。石子飛落懸崖,落在下麵的山坡上,發出撞擊的聲音。石子再次跳起,向更深的地方飛出去,再次落地。猶如彈珠落地,撞擊地麵的頻率越來越快,但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聽不見,石子開始沿著山坡往穀底滾去。


  龔正很佩服張幼斌的車技和膽識,開車好的倒是見得多了,但是這樣的路還能開的如此囂張,龔正還沒見過。給一般的人不說技術能不能過關,光是這路況就嚇退一層人,因為這是在拿生命玩兒漂移。


  但是對於真正享受飛車的人,這樣的路才更喜歡。飛車尋求的是刺激,是對車技的考驗,否則在一條平坦筆直的寬馬路上一腳油門踩到底的飛車,還不如去抓蛐蛐來的有意思。張幼斌就很享受這樣的感覺,臉上坦然興奮的表情,就能看出來。


  張幼斌爽了,但是瓦西裏都快嚇尿了,不是因為瓦西裏沒坐過張幼斌的飛車,而是之前的飛車都是城市裏麵,就算撞了也出不了多大事。但是這裏可不比市區,邊上飛出去就回不來了,雖然瓦西裏知道張幼斌的車技了得,可心裏還在想萬一,萬一飛出去怎麽辦。


  瓦西裏雖然見多識廣,但還是被這昆侖山的盤山公路震驚到了。這公路修的鬼斧神工,大有紅旗渠的感覺,僅供兩輛車錯車的寬度,懸崖峭壁再加上這巍峨的山脈,那簡直壯觀到不行。


  車子往山裏越行越深,已經漸漸能看到雪山了。積雪覆蓋了山尖,一縷縷白雲纏繞在山腰上,讓整座山猶如在仙境一般,山體棱角分明,也許是如刀般的風常年切過而成。


  遠遠看到龐大的山體,給人一種磅礴的氣勢。


  “艾瑪,這太壯觀了,我和我的小夥伴都驚呆了。”瓦西裏看到眼前這一路上的壯觀景象,讚歎不已,好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了,左邊欣賞一下,右邊欣賞一下。


  “我大天朝的山水都很壯麗,這才是冰山一角,以後有你慢慢欣賞的。”說起華夏的山水風景,張幼斌還是很自豪的。


  “對了,我們來這個地方幹嘛?不會是來打野味或者滑雪的吧?”瓦西裏之前光想著出來溜達了,並沒有想過張幼斌來昆侖山是來幹嘛的。


  “找雪蓮。”張幼斌簡短的說了三個字。


  瓦西裏和龔正聽到張幼斌要去找雪蓮,驚的下巴都掉地了。說起雪蓮,在市裏賣的也不少,雖然假冒的多,但是還是能找到真的,有必要親自來一趟昆侖山找一趟麽。再者,找雪蓮幹什麽用。


  “你知道在哪兒找?”瓦西裏對張幼斌在這茫茫山中去找雪蓮,表示懷疑。


  “不知道。”張幼斌搖搖頭。


  瓦西裏和龔正崩潰了,既然不知道在哪兒找,那怎麽找,到處瞎找那不是跟大海撈針似得。瓦西裏很想吐槽:“既然不知道去哪兒找,那你為什麽偏偏是到這兒來?”


  “直覺。”張幼斌說的很玄乎,靠著直覺去找東西可不怎麽靠譜,張幼斌頓頓又說:“再說,這條路最直最近,我就從這邊來了。”


  瓦西裏和龔正差點鬱悶死,原以為真是什麽直覺使然,原來還是無頭蒼蠅,隻管往前走罷了,頓時對找到雪蓮不抱什麽希望了。


  其實張幼斌心裏的想法不是靠什麽直覺或者隨便撞撞看。既然劍靈都說了是在等著張幼斌去摘,而且還說一切都是冥冥注定,那就衝著一個大的方向,隨心走了,想去哪兒去哪兒,如果是注定的一切,那必然會相遇。


  這種隨心走並非直覺,直覺就是當遇到兩條岔路口的時候,感覺某一條是對的,感覺目的地是在某一條的結尾。然而隨心走是見岔路口隨便選,並不去想這條路是對是錯,不去想路的盡頭是否有自己想要的。


  路漸行漸崎嶇,路的盡頭終結在了一片大平地,在大平地上有兩個圍牆圍起來的院子,兩個院子裏都高高的豎著華夏的國旗,隨風飄揚,在白白的雪山背景上印出一抹紅色,顯得特別鮮豔。


  從其中一個院子中飄來“一二一”的口號聲,這是華夏軍隊在昆侖山上的一個駐紮地。而另一個院子,是登山補給救援基地,為登山者補給需求,另外山裏如果有人遇險,負責前去實施救援。


  車行到這裏隻能停下來了,因為再沒有向前的路了,想要前進隻能步行。而張幼斌等人不可能把車子開到兵哥哥的院子裏去,所以開向了登山補給救援基地。


  院子裏的人看到有車過來,吱呀呀打開了鐵門。


  很少有人來到這個地方,除了偶爾來這裏登山的挑戰者和附近山裏散落的獵戶,平常隻有對麵軍隊的人在這裏來來往往。


  悍馬的轟鳴聲打破了這裏的寧靜,而對麵兵哥哥的“一二一”似乎已經屬於這裏,並不會讓人感覺到吵鬧。當悍馬車熄滅發動機的時候,一切又歸於寧靜。


  張幼斌等人從車裏出來,很享受這裏這寧靜的感覺。喧囂的都市裏,物欲橫流,燈紅酒綠,讓人們的心變得浮躁,變得不平靜。而在這深山裏,一切都是那麽寧靜,沒有快速的車流,沒有喧鬧的流俗音樂。


  清新的空氣透著一絲涼爽,讓人呼吸了就感覺到心曠神怡,讓人有一種在這裏住下來的衝動。


  有些人在都市中待久了,就懷念兒時的田園生活。清早公雞的鳴叫聲叫醒了太陽,午後的慵懶隻有在樹上鳴叫的蟬和水裏呱呱叫的青蛙,雖然這兩個玩意兒吵的挺煩,但是卻襯托了這個安靜的田園。


  這種襯托,就像小學寫作文老用繡花針落地都能聽見聲音來襯托教室的安靜,但是不知道有幾個同學拿過繡花針去學校,又有幾個同學在安靜的教室裏往地上扔過繡花針,更不知道有幾個同學還能不能找的回扔出去的繡花針。


  雖然豔陽高照,但是空氣裏還是有一絲寒冷,一股微風吹過,瓦西裏打了一個寒顫:“沒想到跟和玉相比,這裏冷這麽多,幸好車裏有空調。”


  基地有人接待了張幼斌等人,帶著大家進了一間暖暖的屋子,似乎是一個小型的會客廳一般。


  “三位是來這裏登山的嗎?最近這段時間,剛好是登山的好時機,上山的路不像剛下過雪那樣危險。”接待的人詢問張幼斌等人,可是看到這三人似乎沒有將登山設備帶出來,到底是在車裏還是本來就不是衝著登山來的。


  “我們三個不是來登山的,就是想來體驗體驗這山裏的世界,來看看雪山。”張幼斌還是否定了對方的猜測,不過張幼斌可沒有說實話。


  “如果各位不是專業登山的,那麽進山的話可能會出現危險狀況,我想各位需要考慮一下要不要進山。”接待的人聽到張幼斌等人隻是來看雪山的,還是提出了意見。


  “沒事,我們不會去登陡峭的山,再說我們以前也有訓練過登山,所以不會有問題的。”張幼斌說這些話,都是為了這個救援站的人能夠同意他們進山,救援站如果發現身體條件不適合進山,或者進山就會出現危險情況的話,都會建議或者製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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