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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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楚江開伸了個懶腰從床上蹦下來“手和腳已經可以行動自如了，不錯不錯。”攤開左手往掌心一看，一個彎彎曲曲歪歪扭扭的符印若隱若現，心念一動便瞬間清晰無比，浮現之後便又立刻隱匿，反複試驗了幾次之後如指臂使，果然好用。“哈哈哈哈，老白誠不欺我也”
世上方一夜，夢中已半年。今天的陽光格外明媚，空氣也透著清新。
楚江開一如既往地來到門口青石之上，盤腿落座。但與以往不同的是今天乃是假裝入定，實則餘光一直在四處搜尋熊孩子們的身影。
“嗖嗖嗖”沒多久幾個石塊果然向楚江開襲來，這次竟然是大石塊而不再是小石子！熊孩們果然得寸進尺。
順利在一堆雜草後麵鎖定了熊孩子，唰唰唰幾個閃身躲過石塊來到熊孩們的身後。
看著石塊滑過優美的弧線梆梆梆落到了地上。“誒？那個廢柴怎麽消失了？！你們看到他去哪裏了麽？”寸頭魏牙側著腦袋問小夥伴兒。
“剛剛還在青石上怎麽突然消失了？難道剛剛眼花了？”“是啊是啊，剛剛我也看到那個廢柴在青石上打坐啊，怎麽突然消失不見了？”
熊孩子們正納著悶，突然一個戲謔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你們說誰是廢柴呢？”回頭一看，正是那個剛剛還在打坐的少年，什麽時候站到自己五人身後了？！
“鬼呀！！！”熊孩子們連忙起身撒丫子開始往家跑。可是沒跑幾步便發覺少年不知何時已經擋在了他們的去路之上，臉上還帶著微微的笑意盯著他們，讓人心裏發毛。
看著楚江開一步一步慢慢地向他們靠近，不由地升起莫名地恐俱之感。魏牙最先反應過來大喝一聲“分頭跑！”
“啪啪啪啪啪”幾聲脆響幾乎同一時間在熊孩們的臉上響起，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啪啪啪啪啪”又響起幾個巴掌聲，原本要分散逃跑的熊孩子們瞬間捂臉，伴著火辣辣的疼痛嚎啕了起來“哇啊！啊哦，啊哦，啊”“媽媽呀！啊哦，啊哦，啊”
楚江開並沒有心軟“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利用身法不斷穿梭很有節奏地在他們臉上開起了音樂會。一邊扇著巴掌還一邊哼起了小曲兒“熊孩子犯賤就得管，若是放縱沒人管，蹬鼻子上臉翻了天，蹬鼻子上臉翻了天，誒嘿誒嘿誒嘿嘿”，同時五個熊孩子們哭的那叫一個慘啊，鬼哭狼嚎一般，不知道的還以為在殺豬，淚水也不要錢地嘩嘩往下流。楚江開聽著他們的哭聲，竟然還有點兒爽，哈哈哈哈。
就這麽不斷抽打了約一盞茶的功夫，熊孩子們已經顧不得逃不逃的事兒了，臉也都打木了，全都捧著自己的臉愣在原地。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淚奔湧的速度更快了，兩邊小臉被打的腫得像個豬頭，呼扇呼扇地還在顫動。其中四個孩子撲通跪下，發音也含糊不清“大哥，我們錯了，你就放過我們吧，再打下去就破相了啊，我們以後還得娶媳婦呢。我們真的錯了啊大哥，發誓以後再也不敢來惹大哥了。”
“那你呢？”楚天開指向流著眼淚卻依然梗著脖子的魏牙。其實打了這麽久，楚天開的氣已經消了，說到底本也不是什麽大到不可原諒的事兒，所以也就沒再對幾個孩子施展夢魘咒印。反正這氣也出了，就暫且饒過他們這一次吧。
魏牙擦了擦眼淚，臉上傳來麻木感和隱隱刺痛，卻依然梗著脖子斜瞪著楚江開“以大欺小算什麽本事，有本事你去跟那些內門弟子打啊，就知道欺負小孩子。也對啊，你一個廢靈根，也隻能欺負欺負小孩子了。臭不要臉。”
“呦，怎麽著，聽你這意思是想要回去拉人不成？”楚江開看著這梗著脖子的熊孩子還覺得挺有趣
“我回去叫我哥來，他可是內門弟子，讓我哥隨便出手教訓教訓你，肯定把你打的滿地找牙！到時候你的臉會腫的更厲害！”熊孩子一臉驕傲的樣子，仿佛楚江開已經跪在地上向他求饒了。
楚天開看著魏牙一副就是不服的樣子，竟然覺著挺有趣“好，那我等你，你快去找你哥來”
“今天不行，把我哥從內門主峰找來沒有這麽快。明天中午吧，還在這裏，到時候誰不來誰就是野狗！”
“好好好，明天我就在這裏等著你和你的哥哥”楚江開衝著熊孩子魏牙挑了挑眉毛，一副挑釁的神情。
打發了幾個熊孩子，楚江開心情舒暢，仿佛連空氣都清新了幾分。
“義父，您今天怎麽回來的這麽早啊？”楚天開本就心情愉悅，見到義父提前回來更加開心了。
“今天出門早，忘記給你留靈石了。你受傷都在屋子裏悶了三個月了，這袋子裏有五塊靈石，到村子裏的商鋪區去逛一逛，喜歡吃什麽就買些什麽。”
嶽青陽看著眼前的孩子，忍不住地心疼。“義父每天挺忙的隻有偶爾才能陪陪你，你自己在家也怪寂寞的，出門逛街散散心對身體也有好處，隻是切記莫要做劇烈的動作。”嶽青陽還不知道楚江開已經徹底好了，仍然不忘叮囑。
“義父，今天我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已經全好啦，你看這手腕腳腕現在特別靈活，沒有絲毫疼痛。如果不是疤痕還在，都看不出受過傷了。”少年衝著義父天真燦爛地笑著，笑容裏有安慰有感激還有暖暖的感動。
月色漸起，楚江開躺在床上輾轉難眠，一個多時辰之後才緩緩入夢。
“老白，你這夢魘咒印到底效果怎麽樣啊？我這今天一心軟就沒用上。”
“我教你的東西，能有差的麽？哼”老白仰著頭躺在地上擺弄著白胡子“至於中咒之人嘛，嘿嘿，會夜夜從噩夢中驚醒，再不敢入睡，慢慢形削骨瘦，不僅拖累精神耽誤修行。而且威力會越來越大，一段時間之後就算不睡覺也會被拖入噩夢之中受百般驚嚇，最後的最後隻能精神崩潰嘍。嘿嘿嘿。”
“這麽神奇？我年紀小，你可不要騙我哦”楚天開故意狐疑地看著老白
“臭小子，又想套我話？”老白翻個身側臥起來。
“就是好奇嘛，我在想到底什麽樣的大人物，才能創造出如此神奇的技能啊”
“既然你這麽好奇，那我可就告訴你了”
“咦，不是一直不想說麽？怎麽突然變化這麽快？有什麽企圖？”少年這次是真的狐疑。
“你既然能成功入門兩招技能，說明你確實天賦異稟。可以作為我的傳人啦。”老白眼神突然滿是深邃與滄桑，真的有了一番世外高人的氣質。
“我秦道一當年也是個驚豔世界的天才，隻用百年便修到了合一境，也就是現在所謂太上長老的境界，可是不知何故之後便無法再進一步。”老白似乎是回憶起當時的心境，眉頭輕皺
“被困在合一境長達千年之後，我終於做出決定，廢掉自己所有修為，另辟蹊徑。以多年所悟大道為根基，重新修煉，沒想到隻用了五十年光陰就超過了原來的境界，更上一層樓。之後一路高歌猛進層層突破順暢地到達了世界守護者的邊緣。”
“可就在我即將突破的時候，被一個我從未見過之人各種騷擾，就是不讓我突破。我們倆鬥來鬥去五百多年都不分勝負。終於有一次我找到了一個極其隱秘的環境，準備突破，沒想到還是被他找到了！自然又是打作一團，就在僵持之際，他大喊了一聲師尊，天地瞬間變色，不知哪裏射來一股精粹的能量瞬間便擊碎了我的身軀。”回憶到此老白現在仍然是一臉不可思議
“可是那個死對頭為什麽偏偏要騷擾你呢？他師尊又是什麽怪物？”
“起初我也想不通，但是經過這萬年靈體時光，倒是暗中觀察到了一些跡象。我那個死對頭打敗我之後並沒有什麽統治世界的大動作，反而一直隱藏著，隻是每三千年就在不同的地方出現建起一個陣法。”
“本來這也不是什麽大事，可是我卻注意到這一萬年來人心越來越壞，尤其是靈修界的修士們心性越來越卑劣，我懷疑這可能跟那個死對頭建立的陣法有些關係。至於他的師尊，太過強大，已經超出了我的認知。我隻知道當初襲擊我的精粹能量好像是由各種情緒薈聚而成的。”
老白收回思緒，長吐了一口氣“總之一句話，我覺得這個世界已經被入侵了。隻是具體以什麽形式被入侵還不清楚。”
聽到這裏，楚江開深吸了一口涼氣，雖然夢裏並沒有涼氣。“這就有點兒恐怖了啊，這世界已經被入侵？也太滲人了吧”
“所以啊，孩子，為了世界的幸福，為了生靈的幸福，為了我們共同進步，我有一個提議要征求一下你的同意”老白語氣突然神棍了起來
“什什麽事？”
“我有一個共生秘法，一旦施展之後我們兩個就會生死與共，一生皆生，一死皆死。而且我可以借你的身體能量來滋養靈體，你也可以利用我強大的神魂之力來修煉各種技能。你看怎麽樣啊，同意不？”
楚江開有些遲疑，這老頭不會有什麽陰謀吧。剛要出口拒絕，可還沒等說出口就猛地醒了過來。
“誰在外麵亂嚷嚷？！”帶著起床氣楚江開蹭地衝出了門。“魏牙？！這大半夜你來幹什麽？等不及要報仇了？”
“那個我哥哥魏子期出門派去做任務了明天約定取消。這可不是我的原因，我不是野狗！等我哥哥回來了再教訓你！哼！”魏牙為了不當野狗，大晚上來特意來通知一下？也是個挺意思的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