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軒見俏俏慢吞吞地從地上爬起,氣的扔一個酒杯在俏俏腳邊砸碎。俏俏嚇得蹦起來奪門而去。
老媽媽聽到房間裏的動靜前來問情況,俏俏出門見到老媽媽,哭著向媽媽哭訴。說雲軒是怎麽不解風情,翻臉比翻書還快……
老媽媽安撫了一下俏俏,又叫了環肥胖瘦各種類型的姑娘,帶著她們和酒進了房間。
“公子,俏俏不懂事,媽媽我代她向您賠不是了。”
雲軒抬眼瞧了一下老媽媽,“酒留下,人離開!”
熬紅的眼睛讓讓老媽媽嚇了一跳,急忙稱是,帶著姑娘們離開了房間,心想怎麽來了個煞星。來到春滿樓不叫姑娘,卻隻喝酒,那不如去酒樓喝酒好了。真是怪人!
蕭淇找到雲軒的時候,雲軒已經喝掉了好幾壇酒。要帶雲軒離開,被雲軒推開,“在風月樓打我的是你吧?”
“是我。主子命令屬下帶你回府。”
“我哪也不去!就要待在這裏!”
“白少不要辜負了主子的好心,你現在任性的行為,主子要花大代價來善後!”
“我不管,就不走!”
“白少別逼我動手!”
“哼,你認為我打不過你?”
蕭淇上前想要打昏雲軒帶他離開煙花之地,但是在人多口雜的場合,他不想鬧太大動靜,不能讓人注意到白雲軒。所以他有顧忌,可是酒喝多的雲軒動作卻沒有遲緩,甚至放的更開,兩人打了一會,誰也沒奈何誰。
無奈蕭淇回府稟告主子,蕭翰一聽雲軒和蕭淇動手了,嗬,能耐了,居然和自己人動起手來了。
“你顧慮的對,不能動靜太大,招人注意。現在已是辰時,等到子時我親自去一趟。先派人盯著,別出事。”
“是,屬下已經安排人手盯著,有情況隨時來報。”
蕭翰點點頭,又繼續問,“還沒消息麽?”
蕭淇當然知道主子問的是什麽,隻是一次次的,他都不忍心再見主子失望,但是沒辦法,隻有如實回答,“沒有消息。其實沒消息就是最大的消息,姑娘她還活著!”
“嗯,你也覺得她還活著!”
“是,以主子密布全國各地的線索網,不可能這麽久了一點消息都沒有。一定是在某個想不到的地方落腳了。所以才會到現在沒有一點消息。是不是方向錯了?陷入了誤區?”
蕭淇的話好像點醒了蕭翰一直被困擾的問題,蕭翰激動的一拍桌子,感覺茅塞頓開,“你分析的有道理。方向沒有錯,隻是我當時限製了找人的範圍。現在要擴大範圍,新開的商鋪要查,老商鋪也來查。”
“主子,為什麽查商鋪?”
“瑾萱除了衣服,沒有帶走任何值錢的物件。除了當衣服換的銀子,沒有其他任何錢。那點錢成不了幾日的,手上沒錢,她一定會想著先掙錢再趕路。”說著說著,蕭翰的眼裏希望的火苗又燃了起來。
蕭淇沒有出聲,默默聽著蕭翰的分析,“所以應該是停頓下來賺盤纏了。又或者用換來錢做起了小買賣,她做飯不是很好吃嘛!以淵城為中心,查方圓五百裏內的所有鋪子,新開的鋪子查老板,老鋪子查新聘的夥計。我突然有個直覺,瑾萱還沒離開淵城。”
喬生把大掌櫃和內奸暫時關在文喜苑,等待雲軒回來後處理。控製住了領頭的,下麵的長工就沒主心骨了。
一時之間酒莊上下所有的人都被喬生震懾了,雖然部分人受了傷,又沒有了管事。但是在喬生的管理下,酒莊正常運營,沒有因為任何而停工。
喬生給受傷的長工們簡單的包紮,還需要專業的大夫來治療。她吩咐一個信任她的長工去請大夫給傷員治療。
雲軒的隨從在大掌櫃圍攻喬生的時候,知道他無法掌控全局。就偷偷溜出酒莊,去給雲軒報信。可是他到城裏的時候,去白家酒樓沒找到雲軒。等了一天一夜也沒見著人影,怕事態發展到無法挽回的嚴重局麵,於是打著膽子去燕王府遞信。
心想少莊主城裏不是在自家酒樓,就是在燕王府。如今酒樓的掌櫃說沒見著少莊主過來,就說明少莊主一定直接去了燕王府,找燕王喝酒去了。
到了子時,蕭淇跟在蕭翰的身後去了春滿樓。但是二人身著黑色的夜行衣,與夜色同色,方便行事。為了不讓人認出,二人覺得不走正門,直接從窗戶進去,把人帶走最省事。
二人到雲軒喝酒的房間時,他已經喝的爛醉如泥,不省人事,正好省了一番功夫,直接帶走即可。
蕭翰扔蕭淇扛著雲軒,自己轉身消失在黑夜裏。蕭淇麵對著抗在肩上的雲軒,感歎不已。邊走邊自言自語,“這叫什麽事?你說你喝酒不能在你家的酒樓裏喝嗎?非要跑花樓裏去喝!好嘛,現在喝的爛醉如泥,重的跟頭死豬一樣,還得我來背你回去。要不是看在主子的麵上,你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扔在大街上?”
回到王府,蕭翰就直接把雲軒扔在房間裏睡覺,沒有管他。
第二日,雲軒的親信來王府遞信的時候,雲軒還沒醒。蕭翰因為夜裏去抓雲軒沒有喝酒,看到雲軒酒醉的樣子,仿佛看到了夜夜喝酒到天明的自己,警醒過來。
未曾想到自己竟也如此頹廢了麽,這也太不像自己了。要打起精神來,瑾萱還在等著他找到她!
蕭翰聽下人來報說雲軒的親信有急事來報,就讓人帶去了書房等候。他先去書房問清了原委,酒莊居然在雲軒走後發生了騷動,雲軒是該回去處理善後,就是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那個喬生不知道還能等到雲軒回去救他麽?
轉念又一想,能不能活下來,那都是他的命。他在這瞎藏什麽心,如果連這個小小的危機都處理不好,那就是草包一個。有種惹事,卻沒本事擺平,就不值得出手相救。
蕭翰端著一碗醒酒湯去了雲軒睡覺的房間,見他還沒醒,叫了幾聲,仍沒反應。於是放下醒酒湯,端起水盆,朝雲軒的俊臉潑去。
雲軒被水潑的嚇醒,還以為自己喝多睡在了路上,被下雨淋醒了。一手抹去臉上的水,看到站在麵前微笑的蕭翰,才發現是他潑的水。
“你還有沒有人性?就這麽對待你的兄弟、摯友?”
“就因為是兄弟是摯友,我才要潑醒你,免得你失足太深拉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