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 不是唐弈珊
“媽咪!”柳一走了過來,看到地上的鬧鬧,似乎也嚇呆了。
“柳一,你告訴我,昨天鬧鬧發病的時候是什麽樣子的?”柳雙雙臉色凝重。
“我們玩得好好的,鬧鬧突然就倒在地上,四肢不斷抽搐……”回憶起昨天那一幕,柳一的情緒再次低落。
“突然倒地……”柳雙雙輕聲咀嚼這四個字,不禁倒吸口涼氣。
這怎麽看怎麽像中毒的反應啊!
聯想起昨天一連串的事故,柳雙雙不敢怠慢,趕緊差人將鬧鬧的屍首送到附近的寵物醫院。
“柳一,等媽咪查出鬧鬧的死因,我們再安葬它,好嗎?”柳雙雙輕聲說道。
柳一乖順地點點頭。
沒有任青,她不放心讓其他人送孩子,於是叫管家給她委派一名司機。
“夫人,都已經準備好了!”管家笑得淡定。
剛好聽到車庫裏黑色賓利在鳴笛,柳雙便拉著柳一走過去。
一拉開車門,卻嗅到股不尋常的氣息,嗯,讓她很不舒服的那種。
“爹地?”聽到柳一的輕喚,柳雙雙不覺皺起眉。
自己的直覺果然很準。
秦世勳斜睨一眼,語氣淡漠,“不想讓逸軒遲到就上車!”
“我不叫逸軒,我是柳一!”柳一撇撇嘴,小聲嘟囔。
自從上次被團滅後,他就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時機再舉旗起義,心裏那個怨呐,就別提了。
柳雙雙心裏的火氣自然也未消,但也不想讓柳一看到他們鬧僵的樣子,隻能勉為其難地坐進車裏。
將柳一送到幼兒園,柳雙雙也不用再偽裝,臉色相當難看。
“為什麽要把那狗送去解剖?”秦世勳看似漫不經心地挑起話題。
昨晚的事的確是他不對,但要他道歉,絕對不可能。
柳雙雙沒有說話,淡然地望向窗外。
“情夫”這兩個字就像一把利刃,狠狠地紮在她的心上。
她明明可以不用在意,但情緒卻不自覺地被此牽動。
柳雙雙更惱的,是自己依舊會在乎秦世勳所說的話……
自討個沒趣,秦世勳也沒再說話,一路無言來到公司。
“把辦公室收拾好,我待會兒上來!”停好車,秦世勳拿起手機。
柳雙雙愣了愣,突然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是他的助理,隻能咬咬牙,默默點頭。
秦世勳低頭看著手機,假裝自己在忙,眼角的餘光卻不自覺地瞟向柳雙雙的背影。
直到徹底消失在視線,才驚覺回神,懊惱地蹙緊眉。
一路遊離狀態來到總裁辦公室,推開門,卻見一抹火紅朝自己撲來,嚇了柳雙雙一跳。
同樣被嚇到的,還有唐弈珊。
她險些撲進柳雙雙懷裏,還好最後刹住腳,出於對柳雙雙本能的厭惡,還狠狠地推了她一把。
“唐弈珊,你有病吧!”柳雙雙疼得齜牙,瞬間恢複戰鬥力。
“你來世勳辦公室幹嘛?”唐弈珊挑起眉,一臉刻薄地打量柳雙雙。
借口出差到外地躲避,滿以為柳雙雙這次會被打趴下,誰曉得她竟然會真的把那小孩給揪出來,害得她驚心設計的計劃再次落空。
這會兒看到柳雙雙,自然是滿滿的怨氣。
柳雙雙頗有些無語。
這個女人是得了健忘症嗎?
“還敢這麽囂張?”柳雙雙冷笑,“就不怕我把你用那孩子來陷害我的事公布出來?”
“柳雙雙,要公布你早就公布了吧,還用等到現在?”唐弈珊懶懶地撩了撩長發,“你也別用‘聲敗名裂’這樣的話來嚇唬我!不怕告訴你,在這個世界上我隻在乎世勳對我的看法!”
她已經什麽都沒有了,所以,必須要抓緊這個男人。
看著眼前這個已然走進偏執的女人,柳雙雙不知道還能說什麽。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隻要自己和秦世勳還有關係,那她對自己的迫害也不會停止……
她心裏突然一動。
“你想對付我,可以,但狗是無辜的!迫害一條無辜的小生命,你覺得很了不起嗎?”
“狗?什麽狗?”唐弈珊迷惑地瞪了柳雙雙一眼,“我看你才瘋了吧!”
柳雙雙沒說話,眉心微跳。
看她的反應似乎真的不知道這件事,那又會是誰?
難道……是簡業德?
一想到跟他同住別院,深深的憂慮悄然爬上柳雙雙的心底。
“柳雙雙,還杵在這兒幹嘛?否則待會兒世勳來了,可不是罵你這麽簡單了!”唐弈珊不屑一顧地撇撇嘴。
聽到這話,柳雙雙不怒反笑。
“不好意思,唐小姐!我現在是秦總的特別助理,是他讓我先上來收拾辦公室的哦!”
唐弈珊臉色驟變:“這怎麽可能!”
“看來他沒給你報備呀!”柳雙雙淡笑如菊。
唐弈珊哪兒會聽不出話裏的諷刺,臉唰一下變得慘白。
“他還特意吩咐我清理掉這裏的垃圾呢!”柳雙雙勾唇,幽幽道,“所以唐小姐,請你出去好嗎?”
“你……”唐弈珊被嗆得無話可說,她狠狠地跺了下腳,怒氣衝衝地離開了這裏。
柳雙雙暗鬆口氣,心情終於有所好轉。
說是收拾,其實辦公室根本就不亂,柳雙雙也隻是象征性地擺了擺物件,算算時間還早,幹脆去了趟公關部。
上次的風波平息之後,公關部就隻剩下日常公務,因為出現內奸的事,辦公室的氣氛異常壓抑。
姚樂迪看誰都像奸細,不管是誰,哪怕犯了一丁點兒的小錯誤,都會被她罵得狗血淋頭。
陳琪倒是在一旁偷著樂,那匿名的內奸轉移走大部分的火力,她也不用天天挨訓。
風風火火地衝進來,柳雙雙腳步未停。
“凱瑞,跟我來!”說完便徑直走進辦公室。
空氣驟然緊張,姚樂迪充滿敵意地瞪向凱瑞,那刺辣辣的目光,仿佛已經鎖定內妹的身份。
“不,不是我!”凱瑞嚇得連連擺手,“姚姐,我可是你一手提拔起來的,怎麽可能會背叛你呢?”
“不是你,難道還會是我?”艾薇爾不失時機地落井下石,“咱們辦公室就這幾個人,除了那個小叛徒,也就你嫌棄最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