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十八章 找虐

  “今日是個好日子,各家小姐也都是有備而來,有什麽才藝盡管展示出來,奪下前三的本宮都會有獎勵,皇上還會在裏麵欽其中一項的頭名,賞下一個特殊的物件兒。”鬱皇後看了看下麵的諸家小姐,再次開口。


  關於這個特別的物件兒,很多人都事先得到了些小道消息,一時間群情振奮。


  沐書瑤注意到沐嫣然問了王夫人些話,然後王夫人又答了些話,之後她的麵色大驚,幾乎就要尖叫起來。


  還是王夫人手疾眼快地捂住了她的嘴巴,這才沒有讓她太過暴露。可這一舉一動卻還是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嚇得沐嫣然又往暗處躲了躲。


  而另一麵的沐婉婷身後的沐佳晴聽了,倒沒那麽大的反應,眼晴卻仍然直勾勾地盯著楚煜辰,似乎他是比鳳頭釵更重要的存在。


  沐書瑤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


  第一位上台表演的是李若惜,她用翠笛,吹了一曲臨江仙。笛聲悠揚,如黃鸝鳴啼,聲音清脆,曲調歡快,不俗。


  第二位,是個武將家小姐,上台耍了一對峨眉刺,虎虎生風,最後落招時,對準的是羅昭,心思昭然若揭。


  接下來,方思語等人都上去,一一表演過了。鬱媛跳了段舞。


  不能說不好吧,但由於之前有專業的舞姬跳了那麽長時間,眾人視覺早麻痹了,再好看的舞蹈,也看不出什麽好來。隻看在鬱皇後的麵子上,給了幾下掌聲。


  沐書瑤則是往後挪了挪椅子,她覺得這種比試跟自己沒有半毛錢關係,人家皇後都說了

  是為了讓小輩們得到良緣佳配,她這種已經訂了婚的人士跟著湊什麽熱鬧。


  ?可她不想湊熱鬧,卻偏偏有人不想讓她清閑。


  就見阮茹祺走到場地中央,聲音輕柔的道:“皇上,皇後,各位娘娘,尋常的才藝,臣女怕汙了諸位的眼,臣女有個不情之請,可否請清婉公主與臣女比試一番,有了比試,才有高低,才更有趣,皇上說是不是?”


  羅皇看的都快睡著了,要不是顧著身份,他早離開了,如今聽了阮茹祺的話,雙眼不由得放光,看了一眼安靜地坐在下邊喝茶的沐書瑤,問道:“瑤丫頭,阮小姐要與你比試,你意下如何?”


  “隨便吧,該來的總會來,她想找我麻煩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沐書瑤瞪了眼不遠處的楚煜辰,才又道:“不過你們大家都知道,我自小長在鄉下,也隻有琴藝還拿得出手,阮小姐是要跟我比這個嗎?”


  言下之意,你總不能挑我不會的吧。


  要書院的時候,阮茹祺就見識過沐書瑤的琴藝,深知自己的琴藝並不能贏過對方,又怎麽可能以己之短攻其之長。


  便笑道:“公主過謙了,臣女曾聽說公主雖是自小在莊上長大,琴棋書畫卻一點也沒落了,臣女抖膽,請公主作飛天舞一曲,為天璃百姓祈福。”


  沐書瑤的臉色微變,卻依舊鎮定道:“既然是與本公主比試,你要求本公主作飛天舞,那阮小姐幹嘛呢?不會就這麽幹看著吧?”


  阮茹祺沒有錯過沐書瑤微變的臉色,心中暗笑,臉上卻不露分毫地道:“茹祺自當為公主伴奏?”


  “這倒是奇了。”沐書瑤雙目直勾勾地盯著阮茹祺道:“比試難道不是兩人表演同一個節目嗎?若是本公主作飛天舞,而阮小姐隻是彈琴,又怎麽評定得出高低呢,阮小姐這比試的方法好像不太對啊?”


  見沐書瑤如此推三阻四,阮茹祺料定沐書瑤跟本不會飛天舞,想著自己好歹是會跳的,不如就用這個與她一比,也如讓她在璃王麵前出醜,自己自然也能借由她來吸引璃王的注意。


  想到這裏,不由得歉意地一笑,“公主勿惱,是茹祺想得不周,茹祺這就換舞衣,隻是這伴奏……”


  “伴奏不是有樂師麽?”沐書瑤譏諷地道。


  想再拉人,作夢!

  阮茹祺的確是想拉一個與自己交好的小姐伴奏,這樣還可以給自己提個醒,如今卻被沐書瑤輕飄飄的一句話給斷了這路子,心裏不由得暗恨。


  隻不過轉念一想,一會兒沐書瑤呆呆地站在場中央出醜,心中這口氣也順了許多。


  轉身跟著宮女去換衣服。


  這邊伊月綺等人見阮茹祺走了,不由替沐書瑤著急,“書瑤,你怎麽答應她跳這個舞,這舞難度高,若不是從小練起,根本跳不出不,聽說阮茹祺專門學達這舞,好不好先不去說,單是她跳出來了,你跳不出來,你這次丟臉就丟大發了。”


  “對啊,瑤姐姐,你去理她做什麽。”方思語也開口道:“明擺著不懷好意,就算你拒絕,她也不能拿你怎麽辦。”


  沐書瑤忍不住伸手捏捏方思語鼓起來的腮幫子,笑道:“你也看出來了,她是故意找茬的,就算我這次拒絕了,她下次還會來,與其這樣,還不如早點把她解決。”


  “可是……”方思語還待再說什麽時,阮茹祺已換好舞衣過來,行至沐書瑤麵前,微微俯身道:“公主,那臣女就先拋磚引玉了。”


  說完也不待沐書瑤回答,就回到場中。


  樂起,阮茹祺一揮廣袖,身形也開始轉動起來。


  因為飛天舞對舞者的要求頗高,一般宮宴上是看不到的,因此大家都看得很入神。


  隻是正當阮茹祺越跳越自信的時候,甚至她已經在想像一會兒沐書瑤當眾出醜後,自己如何接近璃王時,她就覺得自己手臂上有點癢。


  本來她也沒注意什麽,以為不過是蚊蟲叮咬了一下,忍會兒就會好的。


  可是,越忍卻越癢,開始隻是左臂,後來這種癢漫延到了全身,讓她恨不能伸手去抓,但理智告訴她,不能抓,一抓的話,她就成了今日宮宴上的笑柄。


  所以,她咬著牙告訴自己再忍忍,再忍忍就好了。


  殊不知,當她把注意力集中到身上的感覺時,腳下已踩錯了好幾個調子,讓她本就不太熟練的舞蹈變得奇奇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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