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九章 約麻將
籃球賽是以思瀚投下最後一個球結束的。
不出意外,思瀚所在這隊贏了。
傍晚,我和兩位女家長分別時,我們已經熟絡了起來了,畢竟有了幾個小時的鬥地主友誼,說話也直白了很多。
曉雯媽媽帶著曉雯離開時,特地笑道:“思瀚媽媽,你會麻將嗎?”
打麻將,那必須得會啊!
我立馬興奮道:“會會會!”
曉雯媽媽笑道:“那有空咱們再找個人,湊一桌,咱們約個麻將?”
我一聽這話,整個人就樂了。
“那感情好啊,我這陣子在休假,正愁不知道玩什麽呢,你們明天有空嗎?”
一聽這話,曉雯媽媽和莉莉媽媽都笑道:“有,我們都是全職在家帶孩子的,明天孩子們都放假,我們還可以把還在帶過來跟你們家思瀚一塊玩。”
當即我就樂了。
以前思瀚在家都是忙著學習,也沒什麽其他的樂趣。
別人說他是學霸,我真擔心他會變成書呆子呢,現在有同學來家裏找他玩,我反倒是能放心一些了。
於是,等思瀚的兩個同學和她們的媽媽離開後,我就開始認真教育起思瀚來了。
“媽媽不得不承認,你打籃球真的很厲害。”
思瀚淡淡地挑了挑眉,一張淡漠的臉上,嘴角邊卻劃過一道傲嬌的笑。
這孩子……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
“聽說你今天陪著兩個女同學,看了一回動畫電影《冰雪女王》,媽媽之前還真擔心你會播放什麽《盜夢空間》給你同學看呢!”
然而聽到這話,思瀚卻麵色無波道:“《盜夢空間》我沒放,我一開始給他們放的是一部紀錄片,她們的品味實在太低級了,竟然說紀錄片不好看,然後《冰雪女王》是她們自己選好,我幫她們放的。”
聽完思瀚說的這番話,我真的很想翻白眼,可是我忍了,誰讓這個不解風情的小家夥是我自己兒子呢?還是親生的!
“溫思瀚?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當即,我連他的全名都叫出來了。
思瀚的神色驀的一怔,他卻有些愣愣的看著我。
“媽媽,你不是應該覺得我那兩個同學又傻又幼稚嗎?”
果然,我和他的思維根本就不在一個頻道上。
於是我煞費苦心地看著他道:“你要記得,人家是女孩子,你是男孩子,本身男孩子喜歡的東西和女孩子喜歡的東西就是不一樣的,況且人家是客人,你應該首先去想的不是你覺得那部電影好看,而是你應該去思考那些電影女孩子覺得好看,如果你實在想不到,你可以問我,更何況就算你不問我,你也可以自己上網查一查,這本來就不是什麽難題,是你小子自己把問題搞的複雜化了!”
我說了這麽一大通,可結果思瀚卻還是一知半解的看著我。
瞧見他這副模樣,我總算是有些明白他為什麽會是個天才了。
上帝給了他高智商,卻給了他低情商,我這兒子以後在學會如何待人處事的道路上,真的是任重而道遠!
思瀚的臉上已經閃出了不耐煩的神色了,畢竟他平時習慣一個人了,他也從來沒做過待人接物的事情,可今天讓他陪著兩個女同學看了幾個小時的電影,於他來說真的已經夠無聊的了。
我察覺到他的不耐煩,也隻暗自歎了口氣。
好歹他還是個孩子,在這種為人處事的教育上我還真不能急,得慢慢來才行。
我和思瀚一路上走回了家,剛走到家,我就吩咐了家裏的傭人趕緊給裝上麻將桌。
當我提出這樣要求的時候,傭人們都傻眼了。
於是我很認真道:“明天家裏會有客人來訪,我們約了個麻將局,我沒麻將桌和麻將,怎麽跟人家打麻將?”
我的話一出口,家裏的傭人急急忙忙的就去采辦了。
於是在天黑之前,我在家裏設立了一個麻將室,裏麵還擺放了一張麻將桌。
一想到不是在手機上打麻將,而是真人打麻將,我一時間還真覺得挺有意思的。
晚上,吃完了飯,洗完澡後,我躺在床上,看了一眼時間,晚上九點。
也就是說,美國那邊這個時候是上午九點。
我拿起手機給莫雲謙打去了一個電話。
很快莫雲謙的電話接通了。
“雲謙,你今天好點了沒?”
上來我直接就問了他。
莫雲謙輕聲笑了笑,聽著他的聲音好像是比昨天稍稍清楚洪亮了一些。
“我沒有事,已經看了醫生,不過因為水土不服的太嚴重,所以肚子疼的厲害,不能大聲說話,其實連笑最好都不要有。”
我一聽這話,急忙道:“那你就別笑!”
緊接著我又和莫雲謙聊了思瀚的一些事情,雖然莫雲謙說他不能笑,但是我們聊天的時候,他在電話裏卻總忍不住笑意。
“哦,對了,我在家裏設立了一個麻將室……”
於是我又將和思瀚同學的媽媽們約好明天要打麻將的事情說了。
而電話那端,莫雲謙聽說了這件事情後,甚至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
當他總算是意識到我是認真的和他陳述著這件事情的時候,莫雲謙這才慢悠悠道:“打麻將的事,我可以允許,但是你隻能邀請思瀚同學的媽媽們來,不準有異性來家裏!”
聽聽,這就把醋吃上了。
不過,莫雲謙這話倒是提醒了我,待會兒我得給曉雯媽媽和莉莉媽媽打電話,讓她們明天要帶人來的話,可不能帶男人過來!
其實莫雲謙是多心了。
那兩個孩子的媽媽本已經知道我和莫雲謙的身份,就算我不打電話跟她們說,她們自己心裏也是明白的。
“好了好了!你還是個病人呢,別撐太久了,好好休息著,我待會兒也睡覺了!”
莫雲謙輕聲笑了笑。
“嗯,晚安,好夢!”
掛了電話後沒多久,我便睡著了。
然而,身處美國的莫雲謙,此時此刻因為受槍傷的關係,輕微一動,肩膀上的傷口別扯的生疼。
但再疼,一想到國內的老婆孩子,他的唇角又微微勾起,神態安詳而有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