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 你的尊嚴
理智瞬間讓我清醒了過來。
莫雲謙他還壓在我的身體上,我想也沒想,伸手就打算將他給推開,不料我的手剛伸出來,他便眼疾手快的握住了我的手腕。
“剛剛也沒著急,怎麽忽然就著急了?難不成是被我的話感動了不成?”
他嘴角含笑,玩味地看著我。
我用力地想甩開他的手,可是躺在床上,我也壓根就使不出多大的力氣。
“別白費力氣了,你就算性子再要強,你也是個女人,你以為你的力氣能比過我?”
他倒是毫不客氣地打擊著我。
我費了好大的力氣,卻也沒有將他甩開掉,反倒是累的自己氣喘籲籲的。
“莫雲謙,你要和我說話,就好好說,你這樣欺負我一個女人,又算什麽意思?”
我沒好氣地斥責著他,隻不過莫雲謙他向來就是個硬脾氣的人,軟的都不一定有用,更別說硬的了。
果然,麵對我的斥責,他還真是神色坦然地看著我。
“我就愛這麽跟你說話,怎麽樣?”
他一邊說,一邊故意輕輕彎下身子,他的臉靠著我的臉越來越近,就連彼此的呼吸聲,都仿佛能聽的清。
“莫雲謙,你無恥!”
我罵了一句,刻意將頭掉轉了過去,不再直視他。
見我這樣,莫雲謙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強行讓我與他對視著。
“我不得不承認,你的這張嘴,的的確確是厲害了很多,隻是啊,有一點你得時刻牢記清楚了才行,你啊,到底是個女人,你以為你想跟我鬥,就真的能鬥的贏嗎?”
莫雲謙好笑的看著我,他捏著我下巴的手,卻倒是不吝嗇的用了很大的力氣。
他越是強硬,我越是要比他更強硬才行,但是說到底,我光是這兩年的經曆,還真比不了莫雲謙這與生俱來的強硬的手段。
“鬥不鬥的贏我不知道,但是莫雲謙,我知道的是,我絕對不會向你低頭的!”
這番話我說的堅定無比,然而莫雲謙卻隻當成是一場笑話。
“不會向我低頭?蘇微冉,大話不要說的太早了!”
他倒是自信無比,不過他本來就是這樣的莫雲謙。
我下意識的蹙了蹙眉頭,卻不想他趁我不注意,竟然低下了頭,狠狠地吻住了我的唇。
“唔……”
我反應過來後便開始推他,隻是熟悉的煙草味,卻沁人心脾一般的被我嗅進了鼻子。
我無法抗拒我骨子裏對莫雲謙的愛,隻是如今我和莫雲謙身處在對立的兩個麵,我絕對不能讓他討了便宜去。
他的吻猶如洶湧而來的海浪,肆意凶狠地拍打在海岸上,亦是海岸從來都抗拒不掉的誘惑。
可是,我不願做這海岸,我要反抗,我不能任由莫雲謙對我肆意胡來。
他的舌已然肆意地侵略進來,我費盡力氣,卻也推不開他……
在我即將放棄抵抗的時候,忽而腦中閃過一絲希冀,他既想要如此侵略我,那我為什麽不反被動為主動?
他要吻我,那就彼此吻個夠吧,反正誰也吃不了這個虧。
驀的,我敞開了我的一切,甚至是放鬆自己的雙手,用力的環住了他的後背。
莫雲謙的動作明顯地僵了僵,他的雙眸之中劃過一絲不可思議,亦是一絲不可置信。
他是不信我會主動……
我睜開雙眸,神色挑釁地看了他一眼,隻這一眼,莫雲謙全然明白了我的意思。
可是,以我以往對他的了解,他絕不會讓我的挑釁得逞,他寧可中途停止,也不會任由我與他這般繼續的狂亂糾纏下去。
然而,我又錯了。
就仿佛應了莫雲謙說的那些話,他說我不了解他,不明白他。
他既然是知道了我的意思,卻依舊與我纏綿不休,甚至任由我一翻而上,將他壓在了身下。
我本來隻是想要挑釁他,可是身體裏的血液不知何時已經沸騰了起來。
壓抑在最深處的寂寞與渴望,似燎原之火一般,熊熊燃燒了起來。
讓自己放縱一回,成了我最大的欲望。
我想放縱,而我的放縱全都發泄在了莫雲謙的身上。
這是林柏源企圖對我用強是不一樣的。
我對林柏源的身體從無渴望,對他的感情更無渴望,我把他當親人,當好友,若當真他於我發生了關係,我們的友情便會永久的破裂,那不是我想要看到接受的結果。
隻要傷害沒有造成,就一定還有彌補的機會。
可是,莫雲謙不一樣。
他的人,他的身體,都是我刻在骨子裏的渴望,明知不可,卻偏偏又向往,隻是這渴望不再是漫無目的的橫衝直撞,更不是所謂的交易。
不過是兩個人壓抑不住身體裏的渴望,既然如此便當是共同慰藉彼此的身體,此外並無任何瓜葛。
我坐在他的身上,依舊挑釁地看著他,自然也看到了他森然的雙眸。
他在憤怒,他的心裏在咆哮,可是他的身體卻仿佛與我一般,控製不住。
他的大手在我的後背上輕輕遊走著。
“傻女人,給你機會你不要,現在還不是要上我的床?怎麽,現在的你就有尊嚴了?”
他倒是不屑地開口說著這刺耳的話。
我冷不丁地低頭狠狠地在他的心口曾經做過手術的傷疤處咬了一口,他下意識的疼的呲牙裂嘴。
繼而,我鬆開了他,笑了起來,
“莫雲謙,我與你沒有交易,談什麽尊嚴?更何況,現在你在下,我在上,要說沒有尊嚴的那個人,也是你而已!”
趁著說話之際,我毫不猶豫的坐實了我們這一場激烈的有戲。
我身體狂亂地在他的上方動著,臉上卻有著滿足還有對他的不屑。
莫雲謙笑了,笑得陰冷無比。
“蘇微冉,你真是讓我十分的刮目相看了!”
他說完,用力地在我的身體裏發泄嘶吼了起來,像是一頭發怒卻被困在牢籠裏的猛獸。
愉悅的感覺,漸漸淹沒了我們的身體,最後剩下的是一地狼藉的衣服,與我們此起彼伏早已經紛亂不清的喘息聲。
心,驀的好似空了一般,可抬起頭迎上的那雙眸子,卻仿佛又在瞬間填滿了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