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兩人再次相見
她身穿滿是豬豬俠的印花睡裙，帽子也是豬豬俠的豬頭形狀，素顏為沒有化妝，長發散亂散開，整個人看起來比初見的更加嬌小玲瓏。
感覺就那麽大的人，像個高中生似得。
“沉小姐，我今天是特意來向你道謝的，這樁連環殺人案如果不是你的幫助，我們也沒有這麽快破案！”
冷暄高大挺拔的身影將沉小默完全籠罩，男性撲麵而來的氣息讓她後退一步。
“冷隊，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明白了，希望你以後不要來找我，你也同意了，現在你這樣是什麽意思？”
沉小默緊繃著臉，雙眼帶著怒火盯著冷暄表達自己的不滿。
“我是來感謝你的，順便就是想問你幾個問題，問完了我就走，不回打擾到你的。”
冷暄的態度比初見時候的冰塊臉好很多了。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
沉小默的嘴角微微一勾，冷笑了一下。
“看，這個是我們警察局一起送給你的感謝禮物，原本他們說是打算請你吃飯的，被我拒絕了，所以大家就讓我做代表來給你送禮物的！”
說著冷暄從背後拿出一個精美的禮品盒，充滿少女的粉紅色包裝盒，冷暄這個大男人拿在手中有幾分滑稽。
“希望沉小姐一定要收下，這是我們警察局全體對你的感謝之情。”冷暄鄭重其事的說，這樣讓沉小默顯得有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沉小默頓了頓拿過冷暄手掌的上的禮品盒，冷暄擁有一雙鋼琴家的手，而沉小默的手卻格外的小巧，跟她人一樣。
“禮物我收了，你有什麽問題不明白的，問吧。”沉小默將禮品盒隨手放在玄關上淡淡的說，潛台詞：趕緊問完走人。
“你怎麽判斷她的職業和長相的？又是怎麽知道她易容的？”
要知道當時在公交車上，凶手和沉小默隻是一麵之緣，她不但能清晰的記住對方的長相，在調查過程中畫像出錯，她也能準確的知道對方的長相！
這就好比，你能記住與你擦肩而過人的長相，然後根據他的言行舉止判斷出她的真實長相。
“是不是我告訴你答案，你就可以走了？”
“是。”
冷暄自認長得不醜，對待女人也都是彬彬有禮，與沉小默唯一冒犯的那一次也是迫不得已才除此下策。
畢竟人命關天的大事，都火燒眉毛了要緊關頭了。
“因為在第二起案發現場旁邊是一片小片菜地，因為沒有人管所以菜都爛的差不多了，凶手把菜都打理好了。”沉小默將一係列複雜推理言語濃縮成了這句話。
“就這麽簡單？”
“至於她戴眼鏡很好理解，因為她肝不好，眼睛有病，這是個非常明顯的特征，凶手為了掩蓋這個而特征會怎麽做？自然是戴眼鏡了。”
冷暄不禁點頭，的確凶手作案的時候，都會掩蓋自己最明顯的特征。
也難怪第四起案發現場的不遠處，河邊旁邊找到了一副眼鏡，是爛的，還以為是垃圾。
頓了頓沉小默又說，“還有他易容……卷中上提到有棉花糖的存在，剛好我多少了解一些易容 ，有人的人把棉花糖含在嘴裏，讓自己的臉頰更加飽滿一些，腮部大一些。”
原來這個女人是把很細微，看起來毫無關聯的東西聯係在一起了。
“那你知道錢曉雯為什麽殺她們嗎？”冷暄問。
沉小默抿嘴，臉上神色仿佛再說‘你煩不煩啊，你到底有多少問題’，依照她對冷暄的觀察判斷，這是個很固執的男人，一旦認準的事情可以說很難讓人回頭。
所以，心裏頭就算是再不喜，也知道不回答他的問題，他是不會走的。
“原因很多，一言難盡。”沉小默可不想跟冷暄長篇大論下去，“冷隊，還有什麽問題。
“你知道她是同性戀嗎？”
“知道。”沉小默看冷暄神色，“每個凶手殺人都是階段性的，凶手殺了五個人，第一個和第五個是最不同的，造成她殺人的就是第一個死者，估計是她的戀人，因為他把現場和死者的衣服都整理的很好，而且淩虐這方麵她很放得開，表示她那時很開心，而其他凶手上的淩虐痕跡反應看，她很壓抑，痛苦……甚至是後悔！”
沉小默麵無表情的說，又麵無表情的盯著冷暄看：還有什麽要問的？
“打擾沉小姐了。”冷暄沉思之色一掃而光，堆起淡淡的笑容。
回應冷暄是‘砰’一聲關門聲。
沉小默扭頭看一眼禮品盒，猶豫了一下拿著它施施然然的做回電腦跟前拆開。
裏麵靜靜躺著一個十分漂亮的手鏈，吊著豬豬俠的頭像，沉小默對冷暄這一次投其所好的禮物弄的微微一笑。
***
天空湛藍如洗，錢曉雯連環殺人偵破後，T州市不在人心惶惶了。
冷暄將車停在一家飯店門口，關上車門坐在靠門的那張桌子上，掃一眼店裏赫然看到一個長發麵色略帶發白的，宛如十七八歲的高中生女子。
赫然是沉小默。
沉小默身穿一件T恤和牛仔褲，腰間挎著一個包包，正安靜的吃飯。
似乎感受到冷暄的視線，抬頭一看又低頭繼續吃，仿佛什麽都沒有看見似的。
冷暄笑了笑，向老板要了一碗麵。
兩個人是熟人，老邊跟廚房交代一聲後，坐過來滿懷感激的說，“這次連環殺人案真是太感謝冷隊了，如果不是你及時抓書了凶手，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冷暄看一眼安靜吃麵的沉小默，“不用謝謝，這是我們身為警察應該做的！”
“我就是個普通的小市民，也不知道怎麽感謝你，你要吃什麽隨便吃，不收錢。”老板想一下說。
冷暄笑了笑，“不用，這是我們該做！”
“就當是我作為朋友請你的，千萬不要客氣！”
老板挺不好意思的，他就是個開麵館的，沒有啥好請的。
“真的不用！”
冷暄提前把麵錢給老板，老板推脫，“不能要，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