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八章 你可以出去
“小姐,您說要學廚藝,我已經在廚房準備好了食材,麻煩小姐現在過去吧。”應侍說道。
我明白他這是在給我解圍,我也顧不上身上的酸痛,扶著他就去了那處小廚房,剛進來沒多久,麵具男就來了,我拿著鍋鏟有些訝異的看著麵具男,裝作很認真的樣子。
“你一直在這裏做菜麽?”麵具男問道。
我看了看應侍:“對呀,應侍在這裏教我做菜,我在這裏好一會了,你看,食材都處理的差不多,油也熱了,準備下鍋了。”
麵具男打量了一下廚房,的確食材都還瀝著水,一看就知道是剛洗好不久的,油鍋也熱乎乎的,廚房裏的溫度也稍稍上升,一看就知道有人在這裏待了好一陣的。
“剛才我敲門,你怎麽不開門?”麵具男問道。
“我剛剛在弄魚,我不想讓人進來看我弄得血肉模糊的樣子,再說了,我一個女人做菜,你看什麽?”我沒好氣的說道,隻是那條魚真的看起來慘不忍睹,仿佛剛經曆了一場大戰。
應侍的嘴角也微微上揚,眼裏對我充滿了讚賞,對我的表現十分滿意的樣子。
“那好吧,你繼續弄吧。”麵具男沒再多問,轉身就走了。
我探頭偷偷看了一眼,他又去拉了一下那道雕花雞翅木做的門,門是鎖著的,一切都跟往常一樣。我鬆了一口氣,轉過身的時候,應侍正認真的翻著鍋裏的魚,一臉的淡定。
“你為什麽……”
我還沒問完,應侍就將鍋鏟遞給我:“小姐繼續做魚吧,今晚主子應該不會再叫人做飯了。”
我隻好認真的做起菜來,他既然不想我問,也不願多說,那便算了吧。史密斯在外麵的時候提過奸細,應侍又那麽了解那暗格,看來應侍的身份也很可疑,不過應侍肯幫我,那就是好事,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的要強。
晚上,麵具男果然沒有讓人做飯,應侍認真的擺放著我做的菜,餐桌也隻擺了兩幅碗筷,飯廳裏隻有我們三個人,史密斯不在,也不知道是麵具男打發他去別的地方吃了,還是讓他去調查五樓的事情了。
“你做的菜很香,比那些大廚做的有食欲多了。”麵具男誇獎道。
我笑道:“大廚做的自然是好的,我也就是會做些家常菜,上不了台麵的。我也沒想到你會吃,我原先就是做著玩玩,畢竟這裏這麽大,也這麽寂寞,總要找些樂子,才好打發時間,不是麽?”
“為什麽不攝影了?相機不好麽?”麵具男夾了一塊最嫩的魚肉放到我的碗裏。
我想了下:“什麽事情都會膩的,古堡那麽大,我怎麽也拍不到頭,成日背著相機到處跑,很累。”
麵具男語氣不善的對應侍說:“怎麽?連個相機你都背不動嗎?”
“別怪他,是我自己的問題,我不想別人背,那樣沒意思,再說了,我不喜歡攝影就跟不想看書差不多,現在我喜歡下廚,說不準過兩天我又喜歡別的了。”我忙給應侍解釋。
應侍臉上沒有感激,也沒有害怕,就是淡淡的站在一邊,似乎他覺得發生什麽事情都是正常的,他也沒有想要給自己解釋的樣子,這倒是顯得我有些多管閑事了。
麵具男想了想:“你想出去走走麽?”
我聽到了什麽?他剛剛是問我要不要出去走走麽?我整個人跟打了雞血似得看著他:“真的麽?我可以出去?”
麵具男的眼神變得微妙起來:“出去可以,隻是你要聽話,不然我把你帶回來之後,你就再也不能出去了。”
我點點頭:“好的,你看我這些日子不都挺安分的,一不哭,二不鬧,你們叫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表現的挺好。”
麵具男笑道:“這倒是真的,所以我才在想,這是不是你裝出來的。”
聽到後麵那句質疑,我也覺得萬分的尷尬,難道我表現的那麽明顯麽?可是出去這個詞的誘惑力真的太大了,我不能放棄,也不想放棄,隻要出去就有機會!
“如果你覺得我是裝的,害怕我逃走,那你就別放我出去了,這樣大家就可以繼續好好相處,省得到時候你我之間出了裂痕,沒了信任可是很可怕的事情。”我冷笑道。
“罷了。應侍,晚點帶小姐出去走走吧,不要去的太遠,路上看到有什麽喜歡的都滿足小姐。”麵具男歎了一口氣。
“好的。”應侍應道。
吃完飯,應侍就帶我出去了,我提出要去那天我跟歐陽辰被分散的馬路邊上,應侍沒有阻攔我,帶我去了。我站在歐陽辰倒下的地方,摸了摸那片水泥地,上麵已經沒有了歐陽辰的血跡,也沒有了歐陽辰。
回去就好,回去就好。回去了有秦逸,有司徒東籬,有歐陽家給你做靠山,你再也不用跟我顛沛流離,也不用為我冒險,那裏才是你歐陽辰應該待的地方。我不知道你到底要怎麽處置陳家,也不知道你是否能真的贏得這場勝利,甚至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但隻要你能好好活著,好好養大小星星,我也就知足了。
“小姐,這裏太陽大,我們還是找個咖啡館坐會吧?”應侍撐著傘為我擋太陽。
我站起了身:“應侍,現在隻有我們兩個,我們聊聊吧。”
應侍微笑道:“小姐,您隻要知道我不會害您就好,別的不用知道的太多,您想要知道的事情,擔心的人,這一些您早晚都會知道真相的。”
“你果然很聰明,也很厲害,他將你留在身邊卻不重用,怕是他的損失。”我也同樣微笑的看著他。
應侍帶我出去逛了一圈,有意無意的跟我介紹著這座城市,還有這些商鋪。哪些是他主子的產業,哪些還不是他主子的產業,哪些地方不能去,哪些地方可以自由出入,我覺得應侍就是間諜,我不知道他是哪一方的人,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是不變的真理。
他現在肯跟我說那麽多,看來,很快也要告訴我麵具下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我所想的。我想知道到底是不是他,又不想知道,我對他的愧疚說再多的對不起也無法補償,我沒辦法再跟原來那樣子去麵對他,也不知道要怎麽解釋我給了他希望又一次次的讓他失望。
“小姐,五樓都是主子待的地方,並沒有你想要知道的那個房間,相反,有個地方您一直忽略了,也沒有去找過,您或許可以去試試。”應侍遞給我一杯哈根達斯,充滿暗示的說著。
我想要知道的房間,控製室麽?我又重新回想起古堡的建築物來,我所忽略的地方到底是哪裏?難道還有什麽地方是我應該知道,但是卻被我無視掉了的?
“您知道人體實驗室麽?”應侍突然開口道,“就是日本入侵中國的時候,用的那個。”
我突然想到了什麽:“地下室!”
“小姐果然聰明。”應侍微笑道,“時候不早了,小姐,我們該回去了。”
我點點頭,應侍已經將監控室的位置告訴了我,可我還是要留個心眼,找個機會下去看看才是,誰知道應侍會不會是麵具男專門派來給我挖坑的。可是要用什麽借口才能下去地下室呢?又是一個頭疼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