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龜息散
綠水青山小河邊一條用木棍紮成的小竹排,躺在水麵上一身華服緊閉雙眼的安凝安靜的躺在上麵,四周是安楚奕從山穀中采來的花朵。
“凝兒在我不能帶你會陵月,但是我也不想把你焚燒在烈火之中,所以我希望你如水一般用永遠的美麗,這條河通往陵月國,若是你想家就順著這條河回去……”說完安楚奕用手拂過安凝的臉頰,起身推開小竹排,順著水流竹排也慢慢的往下遊趟去,這其實也是陵月國風俗,這竹排飄不了多遠就不會慢慢的沉沒。
站在岸邊遠遠的看著安凝消失在自己的眼線,看著飄遠的竹排安楚奕從來都沒有像這一刻靜止過心跳,本來是想帶安凝回去的,可是想著那個令她痛苦的地方,安楚奕還是想著給安凝來個水葬好了。
一陣陣水流從安凝耳邊劃過,安凝心中一急為什麽他們都以為她死了,可是她明明都聽的到他們說的每一句話,可是為什麽眼睛就是睜不開。
隨著水聲的逐漸的淹沒,安凝緩緩的往湖底沉去,明明雙手想去劃水可是為什麽渾身都沒有力氣,怎麽回事?難道自己真的死了嗎?不對為什麽又感覺到有人攔腰抱著她,對口的跟她度氣,那說明自己還沒死。
馮飛揚從水裏抱起安凝一躍而起,把安凝安置在湖邊,從懷裏掏出一個小黑瓶子,放在安凝鼻子前聞了聞,安凝瞬間長大嘴巴開始吸氣。
“啊……啊……”安凝大口的喘著氣,不停的從口中吐出水來。
馮飛揚一隻手撫觸著安凝的後背,安凝轉過頭看著馮飛揚問道:“這一切都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我什麽都知道,可是卻又不能有任何的反應?”
馮飛揚看著安凝有些無奈的說道:“那晚我給你聞了龜吸撒,所以兩天內你不會有任何的反應,但是你大腦完全明白外麵發生了什麽事?”
安凝伸手就給馮飛揚一個耳光“啪”:“為什麽都不跟我說一聲,你知道我躺在那裏聽著他們對我說的話,我心裏有多痛苦嗎?”
“可是不這樣你能離開嗎?”馮飛揚看著安凝問道。
安凝遊戲虛脫的起身問道:“那是我的事,要你管還有我的傷怎麽回事?”安凝單手捂著自己的胸口問道。
“你天生異於常人,心中跟正常人長的位置不同,所以那一刀並沒有傷及要害,所以我才……”馮飛揚笑著說道。
那一夜當馮飛揚得知安凝受了南宮燁的匕首一刀後,就連夜往燁王府趕,到了那裏見安凝安靜的躺在床上,屋子裏也空無一人,馮飛揚走過去探了探安凝的鼻息,就從懷裏拿出龜息散給安凝喂下,就這樣讓安凝成功的死亡了一天一夜。
“可是我沒死那鴛鴦蠱豈不是還是沒有解嗎?”安凝反問道,那如果是這樣自己離開還有什麽異議,若是自己這麽走了怕是南宮燁也活不長了。
“隻要不離開方圓五裏就不會有事了。”馮飛揚說道。
“那也就是說我要就這麽永遠的藏在他身邊是嗎?”安凝起身問道。
“一定會有辦法的你相信我。”馮飛揚兩隻手搭在安凝的肩膀上說道。
現在也沒有辦法了,既然已經離開了燁王府,自己還怎麽能起死回生的回去,算了就先這麽著吧,既然南宮燁心中始終都不曾有過她的位置,自己還留在燁王府做什麽?
馮飛揚拉著安凝往下遊走去,不過數百米就看到一個剛剛砌成的小屋子,馮飛揚對安凝說道:“你先住在這裏,這裏燁王府也不過數百米,這樣就能確保你身上的蠱毒不會發作了。”
打開收拾幹淨的院子,這裏很想世外桃源,簡單的房子收拾幹淨的院子,還有房子周圍各種花草,安凝有喜歡這裏的安靜。
從壽康宮裏成功出來的聶佩瑤一離開皇宮就急急忙忙的往燁王府趕去,可是剛到門口就被家丁以為是瘋婆子一樣給哄了出來,聶佩瑤手掌輕輕的揮動,一股異香頓時傳入那幾個攔著她家丁的鼻孔中,隻是數秒的功夫那些人就安靜的站在那裏。
雖然安凝被安楚奕給帶走了,南宮燁心裏難免有些傷心,如果自己沒有那麽衝動或許安凝也會死了,可是南宮燁雖然心中很傷心,但是南宮燁表麵上依舊還是那副冷冷的樣子,就連雙眼的眼神都是那種冷冷痛的感覺。
南宮燁走到王府前院看到聶佩瑤一愣問道:“來人怎麽把瘋婦放進府裏來了?”南宮燁喊了幾聲都沒有家丁來回話,頓時感覺不妙。
“安凝在哪?”聶佩瑤問道。
“你是何人?”南宮燁反問道。
“別問我是誰?她在哪或許還能有辦法救她。”聶佩瑤著急的問道。
南宮燁本來暗沉的雙眼頓時一亮,可是隨後又暗沉了下來說道:“可是她不在王府,被人帶走了。”
“往哪兒去了?”聶佩瑤看南宮燁的眼睛不像是說謊,急忙的問道。
“不知道被陵月國的三皇子帶走了。”聶佩瑤一聽不好,這陵月國向來有風俗從來都沒有土葬的,要麽火葬要麽水葬。
聶佩瑤轉身就往府外走,腳下輕點地路過那群被自己控製住的家丁,聶佩瑤衣袖一揮頓時那些人恢複了知覺,看著聶佩瑤的身手不凡,南宮燁心中也跟著一沉也極快的往府外跑去。
聶佩瑤找到最近的小河,走在河邊上卻沒有任何的發現,突然發現了什麽,走過去隻看到一堆雜草似乎被什麽東西壓過了:“小竹排”聶佩瑤轉身就沿著下遊往下走去,可是就是沒有任何的收獲。
南宮燁則沿著走出城門往城外快馬趕去,越是走的遠心口就越發的疼的厲害,不由得心中暗自腹誹道:“不是安凝死了嗎?死了不就能解毒了,為什麽自己胸口還是疼?”南宮燁不得已還是拉住韁繩,停了下來,難道安凝她真的沒死嗎?
剛在那間小屋子裏換下潮濕的衣服時,安凝胸口一陣陣疼痛,本來就受了刀傷,喉嚨腥味一起還是大口的吐了一口血。
馮飛揚此時不在,可是這心口疼的讓安凝開始額頭冒汗,從鼻孔裏都開始往外流血,難道南宮燁不在王府裏嗎?
可是安柔還沒下葬南宮燁應該不會離開帝都城才對,為什麽胸口越來疼了,安凝扶著門外走在門外,一股鮮血從安凝的胸口的刀傷上流出,染紅了安凝剛換的一身白色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