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章
阿柳不讚同道:“這就是你們狹隘了,有壓力才會有動力,這試題為什麽這麽貴?就是因為買到的獸人都不想別的獸人再看到,而賣試題的獸人,冊子多了便便宜。賣十冊的試題的價錢和賣一冊的試題是一樣的,他們自然願意隻抄一點兒的。”
李信:“……這不好吧。”
“但是現在不僅看書,還看讀的獸人,古語書都是一樣的,怎麽有的獸人讀了有所得,能成巫師,智者,有的獸人讀了一輩子還是隻是皮毛?這就是差距,知道不?”
阿柳又道:“所以啊,這關鍵的不在於是那種文字,而是在於看書冊的獸人,好的獸人偏偏是這個料,這麽這麽讀都得讀進去,而有的卻死讀,也進不去。”
李信問:“萬一就有獸人比阿克科他們還厲害怎麽辦?看書冊所得在阿克科之上,本來他還落於阿雷和阿白之後,但看過後就在他們之前了呢?”
“那也是人家的能耐,說明他是可塑之才,”阿柳道:“而且我相信師阿克科,德魯白,還有我阿哥們,有壓力才會有競爭,隻有他們有了壓力才會努力上進。。”
李信:……可是他不相信他們呀,特別是阿克科。
阿柳拿著紙張回家,直接交給阿克群。
裏麵隻有題目,沒有答案,那需要自己去找,但阿克群教了這麽多代的獸人,這點兒難得倒他嗎?
他隻翻看一遍,不僅能在測題上看出導師們想法,心中的答案也出來了,他思量片刻後道:“阿柳,我記著你的《禮冊》上記了好多釋義……算了,你把書冊拿來,我給阿克科他們勾幾文章,你給他將釋義都解下來,先考過他,哪裏不懂的教教他,他比你們學的好,曆練就需要他自個學了。。”
阿柳應下。
點了幾篇,但勾選下來足有十幾篇,阿克科看著眼都懵了,他道:“阿爺,你還不如讓我把《論語》重新再背一遍算了,那我都熟,這些我都不懂。”
阿克群就停下筆道:“這個想法也不錯,你現在都還記得多少?”
阿克科真想把自己的嘴巴縫起來,他以前倒是整篇背下來過,那是跟著阿柳他們一塊的,但那是好幾季前的事了,日子久了,這兩季背的古語又有點兒多,不免就有些弄混,當然,大部分他還是記得的。
隻不過不是很細致。
阿克群一看他的模樣便明白了,他將圈好的譯文交給阿柳,道:“監督他背下吧,好幾季前背的文,再複習一下,應該可以背下來的,重要的是譯義,有些詞句的古語真的很難記,你幫幫他。”
阿柳記下。
阿克群知道這個阿孫素來聰慧,但素來懶,甚至自己都押過他的文,因此笑道:“你覺著哪些文會考的,你便重點教他。”
阿柳連連點頭,表示明白。
將任務布置了下去,阿克群這才拿了冊子思考了一下,招過德魯白道:“走,我們去院子裏談一談文論,且不打攪他們。”
德魯白應下。
被落下的阿克雷連忙道:“阿爺,阿爺,我也要考文論的,我們倆考的試題是一樣的,我不聽嗎?”
阿克群就停下腳步,回頭與他笑道:“莫慌,雖然你們考的試題是一樣的,但側重點可以不一樣,德魯白的論語和譯文都不成問題,阿爺想讓他爭的是書學院的名額。”
“你嘛,文論你才學了半季,剛學會破文,這個隨性就好,回頭阿爺再給你說一說規矩就行,隻要論文不亂,其他的隨便了,但你的論語和譯文卻一定要好,如此,說不定可以爭一爭書學院的名額,你一定要爭取上數論院或五穀院。”
阿克群指著阿柳道:“這兩樣,要不你先和阿克科一樣,跟著阿柳,她足以指導你,你先跟著阿柳學吧。”
阿克雷和阿克科互看一眼,扭頭與阿柳的目光對上,阿柳衝他露出笑容,眉眼彎彎,可愛的不行。
難得的機會,不要白不要。
但阿克科卻抖了抖,覺得瑟瑟發抖。
感覺自個被狼盯上了,背後涼嗖嗖的。
一旁的李信見了忍不住替他捏了把冷汗,道:“先生,要不讓我來吧,其實我學的也還可以。”
阿克群便看了他一眼,笑道:“讓阿柳來吧,你在一旁看著。”
他頓了頓後解釋道:“你可彈壓不住這小崽子。”
阿克科苦著臉道:“阿爺,我很乖的。”
乖倒是乖了,就是總也忍不住走神。
李信跟著阿克科好,趁著阿柳出去和阿克曼他們說話的功夫拿起書冊指導阿克科,一低頭就看見他雙眼放空的在發呆。
李信:……“阿克科,你想什麽呢?”
阿克科沒理他。
李信就伸手在他眼前招了招,等他回神後蹙眉問,“你想什麽呢?我叫你呢。”
阿克科老實的搖頭,“忘了,阿信你一嚇我,我就忘了剛才在想什麽了。”
李信:“……趕緊背。”
阿克科悄咪咪的往外看了一眼,見書房裏隻有他們兩個,他就大著膽子抱住腦袋道:“可是背不下去了,阿信,我好愁呀,我們休息一會兒好不好,我一點兒也不想背書,剛才背了好久了,這太痛苦了,我好難啊。”
“你都記住了嗎?”
“差不多了吧,阿柳說的挺細的。”
是說得挺細的,有時候講解釋義,李信覺得比他說的都好,難怪先生會那麽喜歡這個阿孫女。
阿克科見李信暫時沒再逼他背書,趁勢轉移開話題,探頭往外看了一眼後問,“阿柳在和阿姐他們說什麽呢?”
李信瞟了他一眼道:“忘了昨天被追著滿院子跑的事了?看來你又皮癢了。”
出門在外頭,還是要尊敬長輩的,但阿克科一時改不過來,昨天被他倆追著滿院子跑。
還被阿克奧抓著揍了一頓。
李信訓完他才道:“說抄試題賣試題的事呢,我猜。”
到底是和阿柳一塊兒回來的,李信都沒詳細解釋,阿克科一下就明白了,他叫道:“不是吧,她還要把我們買的冊書抄一遍再賣出去?不行,這冊書是我和阿克雷,德魯白一塊花銀子買的,她得算我一份兒,不然我可不依。”
還以為他不答應的李信一下被噎住了。
是不是被鄙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