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三章 追根究底
他這好不容易才和人家做朋友,這還沒有坐穩,可千萬不能被他阿爸給攪和了。
張族長半靠在椅子上,眯著眼睛,問,“那你說一說你們前天都談了些什麽,說了些什麽?”
張獸人隻能硬著頭皮,“談了很多,說了很多,甚至是一些見解和書籍都談到了很久的。”
“沒事兒,咱父子倆也是好久沒有在一起說話了,現在也沒什麽事兒做,有的是時間,你就從頭說起吧,我看看你們都談了什麽見解和書籍。”
張獸人一噎,一下子不止從何說起。
張族長眼睛一瞪,“還不說實話,說他到底是為了什麽而來的?”
張族長這回隻感覺到不對味了,悄悄的看了一眼張大阿哥,然後低頭道:“他是陪著那個小雌性巫醫來的,阿爸,你為何如此在意德魯白?”
張大阿哥也看向張族長。
張族長“噌”的一下從椅子上坐了起來,心緒不寧胸口起伏,“你說,你說他是陪誰來的?”
“那個阿柳小巫醫呀”張獸人頓了頓,有些緊張,“阿爸,他們兩個.……咳咳,相互曖昧,所以.……咳咳。”
張族長臉上的神情變了又變,麵無表情地道,“你仔細的與我說一說,你和他們初次見麵的事情,還有,剛剛你們都說了些什麽話?”
張獸人心裏惴惴不安,在他阿爸的目光掃視一下,不得不將之前的原因細細說來。
而這個坐在馬車裏的阿柳,也心裏揣揣不安,低著頭坐在扁老巫師的對麵。
扁老盯著她的臉看了好半天,最後還是理智占了上風,沒有問她為何要求打探張族長的病情。
他當了一輩子的巫師了,如果從跟著他的阿爸開始算起,那已有一百三十六季了
但是扁老巫師還是沒有忍住的教她,“阿柳,從懂事開始,我就背這一個箱子陪著我阿爸出入各種各樣的部落,這一百三十六季,我見過的東西真的太多太多,接觸過的獸人數不勝數,作為一個巫師,我們隻要看病就好,其他的事兒我們不能聽不能問,更不能主動的去打探,好奇心每個獸人都有,但是好奇心少的獸人才能活的更安樂,你知道嗎?”
阿柳知道扁老應該是看出或者是猜出了些什麽。
她剛剛學習巫醫的時候,虎族阿寺老巫師就與她說過,一名巫師,首先要會的就是在不同的獸人之間學會察言觀色,一名好的巫者,他往往汪最會的也就是察言觀色。
阿寺老巫師說過,大成都是巫師的,獸人的心思一動,往往是他們連自己或許都不知道的,但是巫師卻能摸得出來,看得出來,這才真正的大能巫者。
懂得獸心,了解獸性
才能更好的治病。
扁老自然沒有想到這一塊兒,但是連阿柳都能摸出來張族長的病情,她不信,扁老他摸不出來看不出來。
阿柳知道什麽事兒瞞不住的,但他也知道他的為性格,他不會問,更不會參與進來,所以阿柳也不會與他說緣由,隻是道“扁老,這不僅僅隻是好奇。”
扁老靜靜的看著阿柳,阿柳眼神堅定毫不避諱他的眼神,認真的道:“扁老,這世界上自私的獸人千千萬萬,我做的事情不是為了誰,而是為了我自己,所以我也是一個自私的獸人。”
顯然,她也察覺出扁老對德魯白的態度變化。
她頓了頓道:“會把您拉入水嗎?”
扁老笑了笑,“哪裏會那麽容易下水,算了,你們這些小崽子們的事兒啊,你們自己解決吧,我老了,一把骨頭了,可管不了你們太多。”
阿柳送了一口氣了,半蹲著行禮,“多謝扁老您了。”
扁老微微閉上的眼睛,笑著收了這一禮。
阿柳沒有再藥攤停留多久,送了扁老回去之後,他便背著自己的背簍,我走到自家的牛車旁,麻溜的爬上去。
“你怎麽了?我感覺是張族長似乎認識你。”
德魯白搖頭,“我也不知道,他可能不認識我,但是應該認識我阿爺。”
阿柳突然心底一個咯噔,“糟了,我忘記這一茬了。”
德魯白嚴肅的抿唇,“我猜他一定知道我是誰的血脈後代了。”
阿柳皺眉糾結,“那他要是壞的,轉身告訴了.……”
德魯白神情不好,“走,我們去找斯德堂主。”
德魯白瞧了瞧車壁,卡迪便打轉牛車往執法堂而去。
斯德剛好處理了一上午的事情,真晃晃悠悠地想要去後院吃個飯,走到一半察覺不對,腳步一頓之後臉色微變,懊惱地的道:“遭了!!!!”
跟在身後的觀言連忙問,“族長怎麽了?”
斯德一拍腦門,“忘記問德魯亞了,德魯百和他阿爺長得像不像了。”
觀言撓了撓腦袋,“應該是像的吧,畢竟他們都是同一個血脈,近三代血脈相比變化應該不是特別的大,總會有長得像的地方吧,難道族長懷疑德魯白不是老族長的血脈?”
斯德沒好氣的瞪了他,“你腦子裏成天都在想什麽,可不要亂說。”
他轉身就要往回走,“走,我們出去看看,不知道他們現在去了黑兔部落沒有,要是沒去趕緊把他們給我攔下來。”
話音剛落,他就看到跟著一群下麵的兄弟進來了兩隻,一看到他們的神情和樣子就停下了腳步,“得,看樣子已經去過了,這動作速度可真快呀!”
斯德把他們帶進屋內,讓他們坐下,然後轉頭看向觀言,“你去告訴夫人,我午食就不過去吃了,你們把飯盒提過來吧。”
他問阿柳倆個,“你們吃了嗎?”
阿柳一起搖頭。。
斯德便點頭,“那就多拿些,三人份的。”
觀言點頭退了,連忙去給他們拿飯。
斯德左右看了看,發現桌子上沒有水,便去裏頭拿了一壺冷水,道:“將就喝喝吧,沒什麽好東西。”
德魯白和阿柳沒喝,直接進入主題,“張族長應該已經認出我來了。”
斯德就歎氣,“是我考慮不走,我想不起來你和你阿爺的事兒,怎麽就沒想起呢。”
德魯白沒說話。
這記憶力就沒有阿爺,怎麽能想得起?
多說無益,三個麵對麵,都非常憂傷開始想解決的辦法。
斯德問,“你們覺得張族人是什麽樣的獸人,他能猜出些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