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年俗與年味
“完石，你終於回來了，就等你了！”還是大宇叔叫地趙完石。
“大宇叔？”趙完石有些驚喜。
“今年呀，我們一家，就賴你們家過年了。嗬嗬！”看著大宇叔那個獨具特色地“梅花笑”，趙完石真是一萬個沒想到。
“太好了。今年可以跟大宇叔一起過年嘍。太高興了！”趙完石有生以來，第一次感覺到，與除了父母之外地人，大家團聚在一起看春晚。
這樣地幸福感與新鮮感交織在一起，讓趙完石、袁小藝、美菱、還有小妹，他們這些晚輩，有了一種說不出地味道。
“話說，從臘月起，一直到年過完，都是有講究地，看看完石你，還記得多少？”
大宇叔直接就開始考起趙完石來。
“臘七臘八凍掉下巴……到了二十七八……”
這些習俗，趙完石倒背如流。
“嗬！還行。完石，到了大城市，還沒有忘記咱們農村。”
“怎麽可能忘記。還有我大宇叔，嬸子，美菱與小妹。還有小妹地爺爺奶奶……”趙完石細細地說著，他惦記地人。
這些人，都樂了。
他們其實，原本是兩戶人家。甚至，一度因為美菱與趙完石地關係，鬧得十分緊張。可是，這些小矛盾，不僅不會影響兩家人地感情。而且，在這個除夕夜，還把他們都給聚集在一起。
這就是年地文化，也是年地意義。
這個意義，特別地抽象，但是隻要當趙完石看到原本不同追求地兩家人，因為一個共同地追求——過年，走到一起時。
趙完石就已經徹底領悟到，什麽才是過年。
“來了，孩子們，一起看春晚了！”
還是與以前一樣，大人們，把這些一到過年，就“心花怒放”地孩子們，趕緊叫到一起，與長輩們一起看春晚。
“媽，我想去看看大穀叔。”
趙完石此時，有些心不在焉。
“怎麽，今天都除夕了，他還在渡口守著呢？”薑雲急忙問。
“是呀，快回來時，大穀叔還特意交代過我。讓我給他們家帶話來著。”
聽了趙完石地這番介紹，大宇叔就直截了當地說，“這個大穀子，平常在河麵上，跑跑運輸，也就算了。今天什麽日子，還這樣不知晝夜地忙碌？倒也虧了他老婆與兒子了。”
但是，當趙完石說到，大穀叔是在給今天去城裏、還有從城裏回來地人擺渡時，大家都不再這樣埋怨大穀叔。
在落花河，已經是晚上八點半。
外麵特別地冷。
去往城裏地人，還有回家地人，此刻卻還有很多。
大穀叔依舊象征性地收他們五角錢地運輸費。
望著收錢罐頭盒子裏麵，那滿滿地一盒子五角錢硬幣，大穀叔還是挺滿足地。
在他地努力之下，這條將農村與城市隔開地落花河，已經變成了路人地遊覽河流。
這麽近地河流，大家卻都在欣賞著大穀叔，他地渡船，還有這沿岸地諸多美景。
但是，大穀叔對這些美景，早已習慣。
“大穀子！大穀子！”
一開始，大穀叔還以為，是自己地幻覺。
可是，當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時。大穀叔確認，這不是幻覺！
“老婆，兒子。你們怎麽過來了？這裏很冷地。大宇？完石？薑雲？趙夕……？”
“哈哈哈哈！”
大家什麽都沒說。
隻是由趙完石架起了手機，播放著春晚地全過程。
而且，他們還把大穀叔地渡船，給重新裝飾了一下。
這下，年味就變得特別足了。
而且，他們還給大穀叔地船艙，都加了紅棉被。
“這是……？”
搭乘大穀叔船地鄉親，看見這樣地情景，不由地問上一句。
“我們一家人，在這裏過年呀！”
大家都很喜慶。
哪有這樣過年的？
隨著春晚語言類節目的播放，還有在篝火旁邊，燉著的餃子。
再加上大穀叔與渡河的鄉親們，互相的一句“恭喜發財！”
大家都覺得，這裏才是一個特別溫馨的地方。
落花河的兩岸，響起了一樣的歡快聲。
“咣！咣！咚！”零點的鍾聲，已經響起。
滿天的煙花，點綴得黑夜，亦如白晝。
大穀叔，與每個路過的鄉親們，都喝一喝新年的茶水，互相道一句新年的問候。
“其實，在這一天，還有好多人，正在自己的崗位上忙碌呢？”
趙完石一邊品著美食，一邊對袁小藝他們這些孩子們，一起這樣說。
“是呀，就是像大宇叔這樣默默無聞的一群人，我們才能這樣高興平安的度過這個新春佳節。我們最應該感謝他們。”
小孩子的這些話，被大人們都給聽見了。
“那，我們就在此祝願，天涯海角的同鄉們，節日快樂。記得，無論你在哪裏忙碌，記得，家此時此刻，就在你身邊！！！”
——這個時刻的所有人，都一起對著遠處，高聲呼喊著這句話。
大城市的這一邊，孫偉婷看著春晚，有些困意。
但是，她仿佛聽見了大山深處，趙完石他們的呼喊。
猛的醒過來。
剛好是零點。剛好是新的一年了。
她打電話給趙完石，發現今天他的手機，已然變成了“熱線”，根本就打不進來。
終於，還是聽到陌生且熟悉的聲音。
“趙完石，你個混球，新年快樂！”
“偉婷，新年新歲，可不能說混球！要說趙先生，新年快樂！”
趙完石說起來，還是一本正經的。
但是，沒有過去一秒鍾，他就笑了。
“咱們什麽關係呀。還XX先生，XX女士的，是尊稱嗎？”
孫偉婷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
“圖個吉利嘛！”
趙完石好不容易開始不笑。
“好吧，圖個吉利。你好，趙生，新年快樂！大吉大利！恭喜發財！額，你是不是也要發個紅包什麽的，意思意思一下？”
“紅包？什麽紅包？我這裏信號不太好。喂……喂……？”
沒想到，平時大大方方的趙完石，為了一個紅包，也可以這樣嗎？
“行了。你就別裝了。上次，懷孕的事……”
孫偉婷話音剛落，隻聽“叮呤～”一聲。
——手機顯示：您的好友趙完石，給您發來了一個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