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8 飛蛇
不過這東西身體再堅韌,也在古風淳致命的一擊之下斷成了兩截,摔落在地上,但是它並沒有就這樣死去,像蚯蚓一般在黑乎乎的樹木灰燼當中撲騰著。
古風淳很想湊過去看清楚這玩意的真麵目,但是卻被陳四一手拉住,陳四說道:“小心,它還沒有死的,仍然能夠進行攻擊。”古風淳這才點了點頭,小心地拿軍刺挑撥了一下地上的那東西。那東西看起來就跟一條光溜溜,黑乎乎的泥鰍。但是仔細觀察它的的時候,就會發現他與泥鰍的不同。
這東西沒有眼睛,但是卻有著像死亡之蟲那般的菊花螺旋嘴,細密的獠牙讓人心寒不已,身上還有著稠密的液體,估計是體液,分泌物。而仔細觀察之下,這玩意身上竟然還有一層薄如蠶翼的透明膜翼,看來是它的速度之所以這麽快,這膜翼功不可沒。古風淳在用軍刺挑動它的時候,它竟然還撲騰著要去咬軍刺,可見此物究竟有多麽強悍。
“這是什麽東西?”古風淳籲出一口氣,不解地望向陳四和唐麥秋。陳四這人很博學,而且有著比古風淳還多的一千多年經驗,這世間大部分東西他都能夠知道個大概來。而唐麥秋雖然不如陳四博學,但是卻到過許多地方,見識也廣播。古風淳搜羅了腦子裏麵的資料,找不到適合的物種與之匹配後,隻好向兩人谘詢了。
唐麥秋率先搖了搖頭,說道:“不清楚,我從來沒有聽說,更沒有見過這東西。”陳四卻是一臉沉思的樣子,良久他才說道:“我也沒有見過這東西,但是和世間扔沒有被發現的物種何止億萬,尤其是海洋海島中的生物,更是神秘無比。”
那泥鰍一般的東西扔在掙紮,似乎還想撲騰起來咬古風淳。古風淳當即不客氣,用軍刺把它釘在了地上。可它斷開的半部分,卻好像在蠕動著,從斷開的傷口當中長出什麽東西來。
古風淳馬上就蹙起了眉頭,奇怪地說道;“咦,難道它還能長出一個頭來不成?”這回,古風淳卻是說對了。小東西斷開的那截身子,還真的是長出了一個能紫黑色的頭來,古風淳臉上一變,馬上就把那個頭給剁了。
“媽的,這難道是傳說當中的九頭蛇,” 古風淳鬱悶地說道。
而唐麥秋這時候卻緊張地說道:“老陳,風淳你們看。”順著唐麥秋手指的地方,兩人見到那死去的隊員身上不停地顫動,還發出“滋滋”的聲響來。
陳四吸了一口冷氣,馬上就用軍刺挑開了死者身上的衣服。隻見死者的胸腹之間,有什麽東西在蠕動著,而且密密麻麻,數量肯定是不少。陳四頓時就知道裏麵是什麽,因為這動作跟剛才那偷襲古風淳的怪物在連皮層下蠕動產生的效果是一致的。
“拿汽油來!”陳四馬上對著身後的隊伍喊道。要是這麽多的怪蛇出來,以它們的詭異速度,那所有人都難以幸免。
肖忠華見陳四口氣很急,馬上就提了一桶汽油淋在了死者身上。唐麥秋趕緊打著了打火機,扔了過去。“蓬”的一聲,一團火焰就升了起來。陳四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古風淳把軍刺一挑,也把這兩截怪蛇扔了進去。
“這怪蛇應該是寄生的。”古風淳馬上就說道。看到怪蛇在火焰裏痛苦地撲騰著,慢慢化作一堆焦炭,眾人都覺得身上一陣輕鬆。不少怪蛇從死者的體內爬了出來,但是又被肖忠華扔下了一塊固體燃料,火勢一猛,怪蛇頓時就燒焦了。不過空氣當中的味道卻很催人作嘔,幸好大家都帶著防毒麵具,不然早已經吐了出來。
“現在我們怎麽辦?”唐麥秋看了看手腕處的手表,確定了一下時間之後,他又問道。
陳四沉吟了一下,說道:“繼續前進。”這時候大火已經蔓延到了遠處,濃煙減弱了許多,濃霧也散去,周圍的能見度已經變得較為清朗了起來。探照燈的功能可以發揮正常了。
“要是前麵還有這種怪蛇怎麽?”唐麥秋顯得有點憂心忡忡。
實際上唐麥秋的擔憂是正常的。因為他看到了這怪蛇的繁衍速度。這東怪蛇隻鑽近人體不到五分鍾,就繁衍出了一大窩來,那就說明,這海島裏麵,定然還有不少這類怪蛇了。
“留在這裏更危險,因為這怪蛇本來就是隱匿在這個地方的。”陳四說道。
“不,這怪蛇不是隱匿在這裏的,它們是藏在地下的。”古風淳搖了搖頭說道,剛才他已經仔細地觀察過這怪蛇,發現這怪蛇竟然是沒有眼睛的,很顯然,眼睛是退化掉的。而這類動物,一般是生活在深海或者地下溶洞裏,地麵上根本就很少見得到才對。這並不是信口開河,許多生活在海底深處的海洋動物基本是沒有視力的,一些生活在地下岩洞的魚類也一樣。由於長期見不到陽光,眼睛都退後了。
“哦?”陳四想了想,覺得古風淳說得很有道理。但是古風淳很快就想到了自己犯了一個錯誤,那就這個島嶼本身的問題。因為這是一座幽靈島,古風淳根本不知道,這島嶼在這海洋裏麵失去影蹤後會出現在哪裏,如果那裏要是一個完全沒有光明的世界,這怪蛇出現這種現象,那就解釋得很合理了。不過轉眼他又想到那些翼龍能夠視物,就打消了這種想法。同環境的物種,進化的過程當中總會有相似的地方,這翼龍沒有發生很大的變化,那就足以推翻自己的想象了。
“開燈火。這東西好像對光源有一點畏懼。”古風淳說道。實際上這隻是他的猜測。黑暗裏的生物,對光亮都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厭惡,不過古風淳卻沒有把握,這完全喪失了視力的怪蛇會不會懼怕光線。
唐麥秋卻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他說道:“這裏才剛剛被火燒過,這怪蛇是從哪裏來的?”這不是他一個人的疑問,實際上古風淳和陳四心裏都在納悶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