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 封閉環境
聽聲音,這是單子楓這個極品發出來的。古風淳和羅小丹心裏都一緊,單子楓雖然叫得大聲,但是突兀之下,古風淳和羅小丹都沒能聽到單子楓在慘叫著什麽,以為背後又有什麽洪水猛獸殺將過來了。回頭一看,單子楓和他的那個手下正在慌不擇路地往回跑,一路上撞撞跌跌的,似乎身後有魔鬼追趕著他們一樣。
不過古風淳並沒發現這兩人身後有什麽東西追著,皺起了眉頭,接著回答了羅小丹的問題,說道:“那黑影有個稱號叫魅影。據說魅影是人變的,按照陳四的說法,就是那些沒具有一定限製性的基因遺傳的人,誤食了了一些東西之後,就會變成這樣子。比如不死藥,據跟我的推測,更可能與一種叫做茴莓草的東西有關,茴莓草也是煉製不死藥的主要用料之一,前不久我們有一支探險隊誤食了茴莓草,結果產生了極大的悲劇。”古風淳的聲音很淡然,似乎在說著一件與他毫不相幹的事情,隻是他心裏卻異常的感慨,要不是因為這件事情,他此刻應該還是在S城裏當他 文物鑒別大師,每天過著悠哉悠哉的日子,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餐風飲露,朝不保夕。
“不死藥?真的有不死藥?”羅小丹在漫長的高原之行中與古風淳和陳四同在一輛車上,聽過陳四與古風淳不少對話,這兩人的對話大多數都是圍繞不死藥與大禁地展開討論,雖然這兩人的討論有點隱晦,但是她還是聽得出來,兩人說的就是不死藥。那時候開始,羅小丹就懷疑了不死藥的真實性,然後又想到了爺爺羅四海,用了單子楓送來的一劑藥水之後,病情就得到了極大的控製,難道那也是與不死藥有關的東西?
羅小丹默然地點了點頭,心有所思。猛獁卻是一瘸一拐地從河裏爬了上來,他的右腿被鱷魚一口咬個正著,血肉模糊的一塊。幸虧身為黑貓突擊隊的一名高手,對印度傳統的瑜伽修煉技術也達到了一定的造詣,在鱷魚襲擊他的瞬間他就舒展了瑜伽,將腿盡量變形挪走,隻承受了鱷魚的小部分力氣,腿才沒被咬斷,不然就算他順利掙開鱷魚的捕殺,那一條腿也必然保不住的了。
“沒事吧?”古風淳轉頭看著猛獁,看著猛獁的一臉慘白,他竟然還能笑得出來。猛獁一臉糾結地看著古風淳,這家夥在河裏的時候病懨懨的,就像渾身的力氣被抽空了一樣,怎麽一爬上岸來,又變得精神奕奕的了。猛獁擦了一下眼睛,看看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古風淳的臉上竟然還帶有一絲的紅暈,這紅暈不是像病人臉上帶著的那種陰晦的的氣息,反像血氣十足的人展現出來的樣子。
怎麽可能?這家夥一直不停地在流血,怎麽臉上還有如此好的血色呢?猛獁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這個古風淳給他的印象實在是太古怪了。
猛獁應了一聲道:“腿受了點傷,不過沒大事,我修煉過瑜伽,達到了挺高的的輪數,三四天後就應該差不多恢複了。”說起這話的時候,他臉上有點得意洋洋的,印度最出名最神秘的莫過於瑜伽修煉,猛獁修煉的可不是市麵上流行的那些所謂修身美容的瑜伽健美操,而是實實在在的奧義。印度有不少苦行僧就修煉這些高深的瑜伽,一些宗師級別的存在,他們無時無刻在頓悟宇宙的奧義與精神的力量,除了能夠讓身體隨變形,還可以身輕如燕,懸浮於空氣當中,更能不吃不喝,埋在土地裏許久仍然有生命力。猛獁雖然離宗師級別的瑜伽大師有著巨大的差異,但是讓身體韌度增加變形之類的動作還是還能勝任的。
古風淳笑了笑,點頭說好。不過猛獁臉上的那些笑容卻慢慢地消失了。他眼睛看到了古風淳手腕上的傷口,此刻正在以一種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迅速地凝結血塊,許多透明的液體流了出來,蒙在血塊之上,不一會,那血塊就變成了一塊黑紅色的痂。看得猛獁心跳加速不已,難道古風淳也學過瑜伽,而且已經達到了傳說中的最高境界,憑借精神的力量就可以迅速治愈肉體的創傷了?神啊!自從帕坦加利這個瑜伽鼻祖開創了瑜伽這門深奧的天人合一修煉秘術以來,還從沒有人達到過的境界竟然在古風淳的身上看到了!
“你,你你的傷口怎麽恢複得那麽快?!”吃驚之餘,猛獁結結巴巴地說出了心底的震撼與疑問。
“哦?”古風淳並沒留意到手腕的傷,他看到一層後痂之後,也驚異地“咦”了一聲。不過他卻沒有太大的驚訝,這一路以來受的傷,都是在他不經意的時候就愈合了,他已經見怪不怪,隻是無法理解,為什麽自己的身體會出現了這種情況而已。“要是陳四在這裏就好了,他肯定知道是發生了什麽事。”古風淳心裏暗道。
“救命啊!”單子楓帶著哭腔跑了回來,臉色白得像一張白紙,倒在了古風淳前麵,但是雙腿卻不停地蹭著,好像是要蹭掉什麽東西一樣。他身後的手下也有氣無力地軟癱在地上,臉色比起單子楓來更加嚇人。這個樣子拖去拍鬼片都可以免去化妝這個步驟了。
“發生什麽事了?”古風淳雖然很鄙夷單子楓這群人,但是看到單子楓這個樣子,心裏沒有一絲的欣喜,反而很是震驚。
“螞蟥,很多螞蟥爬在我們的身上啊,救救我們啊……”單子楓眼淚鼻涕都一起流了出來了。
聞言,古風淳眉頭一皺,迅速地走近單子楓的身旁,拿起軍刺,一挑單子楓的褲管,饒他有了心理準備,但是這一看之下,他也忍不住頭皮懵然一麻,手裏的軍刺差點就掉了下來。湊近來看熱鬧的羅小丹更是尖叫了一聲,撲進了古風淳的懷裏,“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古風淳很是鬱悶,這一路以來,什麽危險都遇上了,你都沒嚇哭,怎麽這一下子就變得這麽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