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 突然出現的陳四
周鼎軒搖了搖頭說道:“看不懂,從來沒有在哪裏見過這些字符,跟金文很像,但是比金文成熟多了。”薑是老的辣,周鼎軒也發現了這個問題。葉涯看著古風淳和周鼎軒看這古怪的文字看得那麽入神,不忍心打擾他們兩個。這專業的工作他幫不上忙,隻好在一旁老老實實地呆著,警惕地守護著這兩人的安全。
古風淳突然覺得脖子後麵癢癢的,那種麻癢讓古風淳不由地顫了一下,好像脖子後麵有隻螞蟻在爬著。古風淳忍不住縮了一下脖子。然後繼續與周鼎軒探討這些字符的特別之處。
古風淳搔癢的那個動作也落入葉涯的眼中,可是葉涯心裏卻覺得一寒。他距離古風淳不過五步遠。此刻,他清楚地看到了古風淳的脖子上趴著一隻綠瑩瑩的蟲子。
那蟲子大約有大拇指大小,還在順著古風淳的衣領爬著,古風淳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葉涯不敢驚擾古風淳,他深知,在這種地方出現的生物,絕對不會是什麽善類。這隻蟲子是從哪裏來的呢?葉涯不禁地抬頭望向了石洞底部。
這回葉涯的頭皮真的麻了起來。隻見石壁頂部布滿了綠瑩瑩的一大片。天啊,這上麵該有多少隻這樣的蟲子啊?葉涯心裏突然就冒出了一股寒氣。
饒是葉涯沉得住氣,他想了想,慢慢地挪動了自己的腳步,悄悄地走近古風淳的背後,想一下子把那隻惡心的蟲子從古風淳的身上弄掉。可他不敢驚動古風淳,怕古風淳反應過度,反手一下子拍死了那隻蟲子,蟲子渾身閃著綠油油的熒光,不知道有沒有劇毒,萬一要是有的話,古風淳必然難於幸免。就算僥幸沒事,要驚動了石壁頂部那一大群蟲子,大夥想從這個地方脫身也是非常艱難。
走近了以後,他總算看清楚了這蟲子的真麵目。這種蟲子跟蝗蟲差不多,隻不過樣子比蝗蟲更加猙獰。葉涯知道,蝗蟲的種類就超過一萬多種,說不定這種古怪的蟲子,就是其中的一種蝗蟲。不過葉涯想了一下,通常蝗蟲都是沒有毒性的,這樣才讓他略感心安。不過幾秒鍾之後,他就徹底拋卻了這種心安的感覺,因為,他看到了古風淳的頸部泛著一股淡淡的綠色,就像熒光一般,若隱若現。直覺告訴他,這絕對不會是什麽好事。多年的野外生存直覺告訴他,這種“蝗蟲”身上絕對是帶有劇毒的。葉涯曾經在亞馬遜的熱帶雨林執行過訓練任務,在那裏他曾經見識過一種飛蛾,它身上帶有一種致命發光的粉塵,隻要被沾上一點點,就會造成皮膚的大麵積潰爛,且任何抗生素都對它所造成的炎症沒有直接效果,而且一旦腐爛就會造成毒性的蔓延,從沾染到毒粉到死亡的時間不超過兩個小時。葉涯的一個隊友就是死在這種毒蛾手裏的,所以他對未知的昆蟲類都懷有一定的戒心。
而古風淳卻還沒有注意到自己脖子後麵裸露處正趴著一個古怪的“蝗蟲”。他與周鼎軒討論了一下,就拿出了筆記本在摹寫石壁上那些神秘的字符,這時候哪怕是身邊響起幾聲炸雷,他也渾然不覺。
蝗蟲正順著他的衣領往背上爬著,不一會,就爬到了他的背囊之上。葉涯大喜,他正愁沒機會弄掉這蟲子呢,這蟲子竟然主動配合了他一回,真是欲求不得的好事。他馬上從腰間拔出一把短短的匕首,準備把這隻奇怪的玩意給弄死。可是葉涯萬萬沒有想到,這蟲子爬到了古風淳的背囊上後,竟然突然一躍,朝著他的臉麵撲了過來。頓時讓葉涯措手不及。
此時葉涯已經悄然離古風淳背後隻有兩三步遠,“蝗蟲”有力的一躍,絕對會落在他身上,而且,這蟲子跟蝗蟲一樣,那薄如蠶翼的翅膀可是可以飛翔的,就算再遠幾步,也是沒有多大難度的。
葉涯心裏一驚,這破“蝗蟲”竟然還敢主動襲擊人?但是距離太近,他不敢用手直接擋開,隻好側身一避。千鈞一發,“蝗蟲”隻從他臉部左側繞了過去。不過葉涯也暗自心驚,因為他發現,這“蝗蟲”竟然帶有兩對複眼。匆忙之間雖然沒看得特別清楚,但是葉涯可以肯定,他沒有看錯。更讓葉涯覺得恐怖的是,這隻“蝗蟲”那滿嘴細密的尖牙。
這哪是一隻蝗蟲的牙齒啊?細巧一點的動物當中,葉涯唯一有印象的就是食人魚身上的那些獠牙能夠與這隻“蝗蟲”比擬了。如果現在告訴葉涯這種蟲子是吃素的,那就算打死他也不會相信,除非那人跳進一堆這樣的“蝗蟲”堆裏再安然無事地走出來。 隻有掠食者,才需要這樣的獠牙。葉涯深知物競天擇的道理,食草動物是不需要太鋒利的牙齒的。於是葉涯堅信:這隻“蝗蟲”的危險性是非常大的……想到這裏,葉涯不禁冷汗涔涔,希望這群蟲子還沒有餓意吧……不過,相信這個鬼地方已經有好多年沒有闖入者了,這些家夥怎麽會不餓呢?
葉涯想到事情的嚴重性,不理會古風淳正在埋頭工作,他伸手往古風淳身手臂上一扯,然後急聲說道:“風淳,這裏危險,我們得快點離開這裏!”他聲音雖然急,但是卻壓得非常低,聽起來這聲音特別奇怪,說完他還把古風淳的頭往下一按。看了看古風淳脖子上那塊被“蝗蟲”觸碰過的地方,是不是出現了什麽異樣。他剛才就已經發現那裏泛著綠色的熒光了。不過奇怪,這一會,那熒光已經消失無影無蹤了,隻是“蝗蟲”落腳處有著一滴非常細微的水葉涯心裏大呼奇怪,但是卻來不及細說,隻招呼古風淳和周鼎軒趕快離開。
古風淳一頭霧水地抬頭看了看葉涯。他表情怪異得讓葉涯不知道說什麽好。古風淳非常厭在惡自己工作的時候有人來打攪他。這種習慣來自於他父親古震霆的遺傳,父子二人都是在工作上非常投入的怪胎,隻要他們進入了狀態,最好別去惹他們,不然的話“火山”就會爆發了。
古風淳壓製心中的不快,鬱悶地問道:‘葉涯,又怎麽了?”從葉涯那張緊張的臉上,古風淳再次讀到了危險的存在。他知道,葉涯是不會無緣無故打擾他的。葉涯每一次驚乍,對古風淳和周鼎軒來說,都是一種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