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二章 老女人
“殿下,真的沒問題?”
探子已經回報,夲古神祖帶著三千執法者已經進入邊黃,直奔法城教廷,並沒一路殺戮,看來是想先到法城教廷了解情況,然後再執行製裁。
對此,詭惡表示有些擔心,畢竟那是神祖級的人物,且三千執法者,神尊神皇居多,刁天這邊的勢力,就跟雞蛋對上石頭,沒有可比性。
此間隻有詭惡跟王理充與刁天站在一起,其他人就在前方,以無天煌為首,帶著兩百萬軍隊壓迫法城教廷,作勢要救出刁天的“親信”。
“沒問題,放心吧,如果那夲古神祖敢動手,而帝師不作為的話,我們也就玩完罷了,反正帝師擁有萬象世界,其實我們早就該死了。而若帝師出手,或者夲古神祖忌憚帝師的令牌,此事可以為我贏得極高的名氣,也能讓教宗表態,也許還能看出一點帝師的目的,一舉多得。”
此事看似冒險,其實是刁天沒什麽東西可輸,知道帝師有萬象世界,那等於說,刁天一旦失去利用價值,那一定會被帝師清理,這樣的前提下,刁天能想到的,就是把帝師逼緊一些,此舉有助於刁天發展勢力,隻要平息此事,肯定大名遠播,必然有一大批高手慕名而來,那麽,找癲佛,找萬霸就輕而易舉了。
這等於是加快刁天覺醒的時間,隻要覺醒,才能與帝師對抗,那麽也就無需去忌憚帝師擁有萬象世界了。
如此,刁天才能真正的放心,否則,一直擔心自己被利用完了而被清理,日子可不太好過。
在無天煌兩百萬大軍壓迫靠近法城教廷之時,法城教廷中的傳送陣不斷的湧出人來,隻是片刻,已有三千人站在傳送附近,列隊待命。
便是此時,一人從下方飛上天空,此人粗眉大眼,輪廓粗獷,身材高大,穿著一身錦袍,頗有點戰場將軍的氣度。
就一人麵對兩百萬大軍而言,就不僅僅是將軍了,似乎,他的氣勢還蓋過了前方的兩百萬大軍。
遠處刁天見此,當即一個閃身,閃到自己的軍隊之前,揮了下手,讓無天煌把軍隊帶走,這麽急著現身,是怕夲古神祖大開殺戒,那這兩百萬軍隊可就白白犧牲了。
“在下刁天,想必這位就是夲古神祖了吧,幸會。”刁天笑著拱手行禮。
夲古神祖笑道:“知道本座是夲古還敢現身,你倒也有膽氣,讓你的心腹與你一起束手就擒吧,本座可讓你在荊棘釘刑時少那麽點痛苦。”
刁天嘿嘿一笑,道:“我可不是來束手就擒的,而是想讓那三千執法者回去複命,而夲古神祖你,在下則想請你喝一杯。”
“哦?”夲古神祖對於刁天的淡定有些意外,道:“你有什麽理由讓本座這麽做?”
“這算不算理由呢?”刁天將帝師的令牌扔向夲古神祖。
“這是……”夲古神祖細看一番,驚道:“帝師大人的令牌!你怎麽會有?”
刁天聳聳肩,道:“當然是帝師親手給我的,另外,他還說教廷派來的執法者不會殺我,而會幫我,至於教廷本身之人,他自會處理,現在,夲古神祖,是不是能賞臉一起喝杯酒?”
教廷跟執法團是分開獨立的機構,執法團義務幫助教廷清理一切反對反抗勢力,看起來聽命於教廷,不過,有一個人的命令在執法團中高於一切--帝師——他才是執法團的主宰。
作為執法團的一員,夲古神祖是不會違抗帝師的命令的,當然也不會去殺或者捉拿一個擁有帝師的信物的人。
這也許是帝師給刁天令牌時所說,此令牌能幫助刁天擋一次殺劫的原因,因為,教廷一定首先派執法者對付刁天,但執法者不作為,接下來,怕就會出動教廷自身擁有的力量了。
夲古神祖做了個無所謂的神情,便朝下方執法隊道:“回去稟告樞機主教,刁天擁有帝師大人的信物,執法者不可動之。”說完,又朝刁天道:“帝師大人還說什麽?”
刁天做了個請勢,便朝法城中飛去,落到一家酒樓前,夲古神祖隨後而至,二人進了酒樓,點了桌酒菜,刁天才道:“帝師隻說來人會幫我,便沒說其他。”
“幫你?”夲古神祖苦笑起來:“你搞這麽大的動作,即便是我幫你,一旦樞機主教將此事稟告教宗,教宗親降旨意,你也是死路一條。”
“哦?”刁天給夲古神祖滿了酒,又笑道:“教宗會為我這個小人物而親自下達旨意嗎?”
“本來不會,也不需要,但你有帝師大人的信物,沒準就會。一旦教宗下令,那麽帝師大人的信物也保不了你,帝師大人從來不願與教宗起衝突,相信不會為你改變。”
“那可未必。”刁天神秘一笑,道:“看來不能跟你喝酒了,正好那個你說不會與教宗起衝突的人,請咱去談心。”
刁天將帝師的令牌扔給夲古神祖,接著說道:“在我回來之前,你要保我的人平安。”
說完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留下夲古神祖莫名其妙,手拿著帝師的令牌,一臉苦笑,他敢違背嗎?隻是他心中十分不解,帝師怎麽會給這樣的人信物?
萬象世界,刁天自拱橋走向孤山,看著山頂邊緣的白衣男子,道:“我的人是不是你帶上天外天的?”
星月兒等人會上天外天,是有人刻意為之,此人還擾亂了天機,讓王理充無法演算星月兒等人的位置,而有能力辦到這些的人不多,帝師是其中之一,且帝師知道刁天的秘密,會這麽做也不奇怪。
所以刁天直接詢問,在他看來,帝師這種人不屑說謊。
“不是。”帝師也許真的不屑說謊,當然,他也沒說謊,因為,是無名帶星月兒等人上天外天的。
不是?那會是誰呢?
刁天想不出個所以然,目光卻落在山頂的另外一人身上,此人平躺在一方白布上,頭發花白,皮膚褶皺,並不寬鬆的青衣在她幹癟的身體襯托下也顯得如此寬鬆。
這是一個極蒼老的老女人,老得刁天幾乎感覺不到她的氣息,緊閉著雙眼,微弱的呼吸,除了刁天能聽見她弱不可聞的心跳還能確定她沒死外,似乎跟一個死人已經沒區別的。
這讓刁天十分不解,帝師這裏怎麽會有這樣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