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七章 別人家的孩子
“他人呢?”徐光問了聲。
“不知道。”
……他們這是被坑了。
“我服。”紀斌歎了口氣。
謝俊飛領著兩人走在邊緣處,挨個介紹著場中的人物。
“那個你就不用介紹了,我親爸我還不了解嗎?”眼看著謝俊飛的手指著紀父,紀斌匆忙打斷。
紀父有感應般,轉過身來瞪了紀斌一眼。
“好的,那邊那個是王總,王小姐的父親,王總名下有獨立服裝品牌……”
謝俊飛繼續介紹著。
徐光一路跟隨著他的指示,對在場的這些人有了大概的認識。
“那位是?”徐光注意到了一旁一名中年男子。
他全程都站在不起眼的一側,手中端著高腳杯,幾次想要上前和人打招呼,最後都放棄了,看起來有些落魄。
“那位是宋總。”謝俊飛撇了他一眼,隻回答了徐光的問題,什麽都沒多說。
宋?這個姓氏徐光一點不陌生,怪不得謝俊飛都不願意介紹。
看這位宋總的落魄模樣,徐光實在不理解宋景浩的高傲。
“他們家應該是出什麽事兒,最近宋家股票暴跌,這不,宋總已經忙的焦頭爛額了,平時他家就算是再落魄,也不會是這個場麵。”紀斌在一旁低聲開口。
他得到的消息可比謝俊飛準確多了。
徐光點了點頭。
這父子兩人就站在兩個角落,一個意氣風發,一個萎靡不振。
似乎是察覺到了三人的目光,宋父轉過了身來。
他的目光從謝俊飛身上路過,在紀斌身上停留片刻,最後停在了徐光身上。
三人行,徐光站在中間,這一幕引人無限遐想。
宋父思量許久,還是端著酒杯走了過來。
徐光挑了挑眉,轉身要走。
“你們怎麽還沒走?這是你們能隨便待的地方嗎?”原本已經離開的宋景浩不知道什麽時候重新走了過來。
他沒有注意到一旁走來的宋父,趾高氣昂的看著徐光。
謝俊飛剛要上去說什麽,卻注意到了他身側站著的人。
一時間,他頓在原地,在上前和旁觀之間糾結。
徐光不想和宋景浩多做糾纏,尤其是在這種大庭廣眾。
“走什麽?”宋景浩上前一步,擋住了徐光的去路。
兩人麵對麵站立著,不相上下的身高,還有不相上下的氣場。
“不是你讓我們走的嗎?”徐光挑了挑眉。
“我什麽時候……”宋景浩下意識的反駁,話還沒說完,他自己已經閉上了嘴。
沒想到他居然被徐光擺了一道。
“行了,像個小孩子一樣,鬥嘴有什麽意思。”宋景浩身旁的人按住了他的肩膀,溫和的聲音讓人升不起怒意。
隻可惜,他是宋景浩那頭的。
“你好,我叫唐超,中心百貨執行董事。”唐超客氣的伸出手,臉上掛著溫和的笑。
他的手就在徐光身前,徐光真的是一萬個不願意,可沒辦法,他僵硬著身子,勉強和唐超握了個手。
“你好,我是個無業遊民。”
這自我介紹沒毛病。
紀斌還以為徐光要整個驚天地泣鬼神的自我介紹,誰知道他這麽踏實,老底都掀了。
“名字呢?”唐超不滿意徐光的敷衍,繼續開口。
“我還是不獻醜了,說出來也沒幾個人認識。”徐光委婉的拒絕了,說著,他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穿著,想以此來提醒唐超,倆人不是一個高度的。
兩個互不相識的人莫名其妙陷入了僵持。
紀斌仔細打量著這位唐超,一直都沒開口。
徐光看了紀斌一眼,紀斌衝他使了個快走的眼神。
“我就不在這兒浪費兩位的時間了,再見。”徐光客氣的打了聲招呼,和紀斌一同走了。
謝俊飛忌憚的看著唐超,賠笑的點了點頭,消失在了人群中。
“什麽情況?剛才那個家夥是誰?你認識嗎?”
離開酒店大廳,兩個人順著米易傑發來的提示上了二樓。
徐光詢問紀斌,挺好奇紀斌現在心裏的想法。
“他就是傳說中的別人家的兒子,你明白嗎?”紀斌歎了口氣,眉宇間有嫉妒還有羨慕。
“你也有這個煩惱?”徐光有些詫異,這家夥活的沒心沒肺,居然還會在意這些。
“廢話,大家都是人,實話實說,這個唐超和小米總都是我的大敵,從小到大,他們都是我爸嘴裏別人家的兒子,反正我啥都比不上他們就對了。”紀斌話語中帶了些憂傷。
別人家的孩子最強大的地方就是沒有缺點,在外人看來簡直無可挑剔。
紀斌以他們兩人為目標奮鬥了這麽久,還是沒能達到他們兩人的高度。
兩個人走著,空蕩的走廊隻有他們的聲音。
再怎麽說也是五星級酒店,走廊都透著一股錢味。
“這家夥讓我們上來到底是幹什麽?”徐光四處觀望,連個活人都沒見著,他猜不透米易傑的意思。
“小紀總,等等。”
徐光話音剛落,身後就傳來一陣沙啞的嗓音。
兩人猛地回頭,隻見宋父端著酒杯有些局促的站著。
他什麽時候跟上來的?
他們倆人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宋叔叔,好久不見。”宋景浩眼瞎不代表他爸也眼瞎,紀斌客客氣氣的喊了一聲。
“宋總你好。”徐光跟著叫了一聲。
這不會是米易傑讓他們上來的原因吧?
“你們好,剛才那事兒我都看見了,不好意思,我管教不嚴,才讓他變成這樣。”
宋父上來就是道歉,這操作看著徐光一愣一愣,也摸不準他這是什麽意思。
“額……”紀斌也詞窮了,他看了徐光一眼,無措的撓著頭發,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要是有什麽合作的機會,希望你們能考慮考慮宋氏。”
他倆沒聽錯吧?
宋父找他們談合作?
“不是,宋叔叔,你是不是弄錯了?我們兩個無業遊民,哪有什麽合作的機會啊……”紀斌為難的開口。
宋父表情一僵,最近因為宋氏的事,他已經蒼老了許多,不過中年,卻兩鬢皆白,步履都蹣跚了許多。
他聽到紀斌說的這番話,明顯愣了一瞬,但很快,他的表情又變得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