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窮啊
對於米易傑狡辯,徐光隻給了他一個白眼,他將米易傑手中的勺子搶了過來,端著盤子坐到了一旁。
“哥,你不能這樣,我還是個未成年,你不能這樣摧殘祖國的花朵。”米易傑是真的餓了,晚上下班就來這兒放鬆,根本就沒去吃飯,現在聞到這個味道,他的魂都被勾走了,他看著徐光,一臉的可憐。
“我也餓,而且,你並不是祖國的花朵,你別想太多了,你有時間在這兒看著我,不如再去喊些吃的。”徐光轉頭,身軀卻保持著剛才那副姿態,他將盤子死死地護在自己的懷裏,淺淡的笑容讓米易傑絕望。
他看著徐光,默默地拿出了手機,開始點外賣。
徐光的目光時不時的看向門口,卻沒有看見那道熟悉的身影,徐光自嘲一笑,心裏所有的期待在一瞬間煙消雲散。
“哥,我叫了燒烤,馬上就到。”
他還在恍神,米易傑已經搶走了他手裏的盤子,一臉笑意地看著他。
徐光平靜的應了一聲,並沒有太大的興致。
桌上的酒被徐光打開,他在米易傑驚訝的目光下,一瓶一瓶的猛灌。
“哥,你這樣不行啊,到底出了什麽事兒?”米易傑都顧不得吃飯了,將徐光手中的酒瓶搶了過來,他皺眉看著徐光,未成年的臉上帶著擔憂。
“怎麽就不行了?你別攔我,你要是攔我,我跟你急!”徐光皺眉,伸手要搶米易傑手中的酒瓶。
米易傑自然不給,兩個人糾纏一番,徐光伸手重新拿了一瓶新的。
“哥,你有什麽事兒你直說唄。”米易傑無奈,拿著手中的瓶子便是一陣猛灌。
“能有什麽事兒,就是窮啊。”徐光無語的看了一眼米易傑,眼神有些一言難盡。
本來已經在措辭的米易傑,被徐光這一句話堵得啞口無言,他看了看徐光,腦子飛速的運動,半晌,他雙手抱拳:“哥,這事兒,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勸你,這個問題我從來都沒遇到過,實在是無能為力。”
米易傑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可徐光看來,這家夥就是誠心想把他氣死,他隨手抓了個墊子,直接砸了過去。
“哎喲喂,哥,我不說話了,你繼續……不對啊,你手上不是有這麽多合作嗎?這樣算下來,你這個月工資加提成也不是個小數目了,怎麽還會窮?哥,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
一段話被米易傑說的跌宕起伏,徐光看著他,眼神鋒利,就想把米易傑撕碎,麵對米易傑的停頓,徐光特別有耐心的等著他的下文。
“你是不是看上哪個美女主播了?你這樣可不行啊,容易傾家蕩產的!”
“我特麽……”聽完這番話,徐光氣不打一處來,抓著沙發上的抱枕使勁兒往米易傑身上砸。
如果真的有這麽簡單就好了,他又不是傻子,要真的遇見這種事,他知道收手,可是眼下,他所謂的窮,是他一直以來的狀態。
得到這個係統開始,他也算有點小積蓄,可這也不能改變什麽,就憑手上的幾十萬真的不能改變他現在的情況,車子房子,每一個都是壓力。
“哎。”無力感油然而生,徐光突然側身,整個人呈大字,躺在了沙發上。
被當成沙包的米易傑久久都沒有感覺到那股殺氣,這才小心翼翼的抬頭,見徐光一臉受傷的躺在沙發上,米易傑歎了口氣,拿起桌上的酒瓶,遞給了徐光。
“哥,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你,像我們這種人,生下來就不用為錢擔心,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苦吧,你放心,我改天給你多介紹幾個合作,絕對讓你賺錢。”米易傑說著,仰頭喝著酒。
“小米總,這是你叫的外賣。”一名服務生拿著口袋走了過來,將東西放在了桌上。
“等等,你走那麽快幹什麽?再拿點酒來,直接拿一箱。”看了一眼桌上剩下的酒,米易傑急忙出聲喊住了服務生,他略作思考,放下了心中所有的顧慮。
徐光詫異的看了米易傑一眼,有些驚訝他說的。
“哥,你別這麽看著我,那什麽,今天是你心情不好,我是勸過你的,你明天清醒了可別來找我麻煩!”
本打算開口說什麽的徐光,被米易傑這話徹底打敗,他一臉笑意的翻了個白眼,一邊喝酒,一邊吃著烤串。
兩個人占據了兩個大沙發,來來往往的許多人都想讓這兩人走開,可當他們認出米易傑之後,隻能灰溜溜的逃走了,小米總啊,他們怎麽惹得起,這裏就是小米總家族的發源地,他們現在在小米總麵前晃,和找死沒什麽區別。
“小米總,時間不早了,需要給您叫車嗎?”酒吧服務生來過幾次,米易傑和徐光一直都沒給他們回應,最後把酒吧經理給招來了。
看著滿地狼藉,還有倒了一桌子的酒瓶,酒吧經理說話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喝了這麽多,肯定醉了,他要是這個時候撞槍口上了,那才是真的黴。
“幾點了?”米易傑一臉迷茫的開口,他四處看了看,都沒有找到自己的手機。
“已經淩晨兩點多鍾了。”
“才兩點多,你來找我幹嘛?真是掃興。”米易傑瞪了經理一眼,繼續癱在沙發上,沒有要走的意思。
經理看著沙發上的兩人,表情有些為難,如果換成別人,他都能處理好,可誰讓坐在這兒的是小米總呢。
“行了,走吧,我餓了,咱們去吃火鍋。”在經理為難的時候,徐光突然搖晃著起身,他伸手指了指門口,搖晃著身體邁開了步子。
“先生小心點,趕緊扶著!”經理看著徐光,急忙開口。
米易傑也搖晃著跟在徐光身後,兩人離開了喧鬧的酒吧,搖晃地走在大街上。
米易傑的酒量比徐光好上太多了,他雖然頭暈,但是最基本的清醒還是能夠保持的,他扶著徐光,艱難的走在路上。
涼風刺骨,和暖橘色的路燈一點都不配。
兩個人的衣襟沾染了寒意,每走一步,都覺得冷。